“嘿嘿,”嬴不疫欠笑道,“那你就先听听第四吧。第四,姒二爷托我把这个交给天岚。”
嬴不疫恭敬地从怀中请出羊皮纸,谨小慎微地递到姒天岚手中,还不忘提醒:“别单手,双手接着。”
“哦,哦。”姒天岚赶忙用姜飞白的破衣烂衫擦了擦手,双手接过后轻轻毁去火漆,拨开羊皮纸后一个古朴的牌子安安静静躺在她手中。
这一幕连姜飞白都看呆了:“这是……封还是姒?”
她颤抖着双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把牌子翻了过来,字体红彤彤的边缘证明刚用过不久。一个篆体的“封”字赫然于上!大掌教令,如假包换!
姒天文见后立刻上前:“姐,你别拦着我哈。”随后跪倒:“封域姒家天文,叩拜大掌教!大掌教万寿无疆!”
眼见她要磕头,吓得姒天岚当即把她扶了起来,手中的牌子都差点磕在地上:“傻妹妹你这是干嘛呢?”
“姐,刚跟你说了别拦着我,这是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先起来再说!”
“领法旨!”姒天文俏皮道。
姒天岚宠溺地摸着她的长发:“我的好文妹妹,以后不管怎么样咱姐俩人前人后都不兴这一套哈。我是有点懵,奶奶圣体安康怎么把它给我了?”
“在告诉你之前我得先问问某人,这下能不能接受大掌教的命令了?你难不成让天岚之后的封域大掌教继承人改姓姜吗?女姒男姜,这已经是大掌教最大的宽容了。”
“这个……这个……”姜飞白有些挠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封域绝了后啊!为天下计,我先勉强接受这个……这个……要求吧。”
“行,还得是你姜牛子,”李浮竖起大拇指扑哧一笑,“进则为祖为名,退则用天下当幌子,你屙尿擤鼻子--两头都拿啊。”
“人常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老姜就是天下最大的俊杰!你太识时务了!”姬雨泽讥讽道。
“其实吧姐夫,哦不是姜后了,我还是欣赏你桀骜不驯的劲头!别低头啊!”
一句姜后逗得众人无不捧腹,姒天岚趁机凑了过去:“姜少爷,我姒某人从来说话算话,这一路上也亏得大家才有今天光景。你要实在不愿意,大不了把这牌子还给奶奶,咱俩还按之前说的办。你看咋样?”
“你少来这一套,”姜飞白不屑道,“你要是当着我的面把这牌子扔进岩浆河里,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好!”姒天岚答应的非常爽快,立刻便往岩浆出走去,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把牌子抛了出去!
急速下降的牌子马上就要跌入“河”中,就在众人惊恐之时,牌子又牢牢地握在姜飞白手中了:“行了!我信了!就按你奶奶说的办吧,老子认栽了!姜后……就他妈姜后吧!提前说好,在我爹娘面前别摆你大掌教的谱儿。”
姒天岚走到他脸前,右手食指高抬抵住他的下巴:“放心吧,永远不会的。”
姜飞白一时气不顺拍掉了她的手:“我还是想听听,你奶奶现在如日中天怎么就把这牌子给你了。”
“秘密就藏在第五点里,”嬴不疫上前解释道,“姒二爷最后暗示了我一下,不要着急暴露你大掌教继承人的身份。我猜测可能是大掌教担心离去前还有没有能服众的继承人,让你先适应适应身份。再有一重,怕再来个姒书容导致封域根基不稳祸起萧墙。有了明确的继承人后,只需担心她是否能真的成长起来即可。很显然,老天爷毫不怀疑你将来的实力。”
听完后姒天岚紧握牌子,朝没人的地方拜道:“孙女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做完这一切,几人便收拾东西准备开赴荒莽参加李浮姒天文的婚礼了。就在众人散去之时,姒天岚叫住了姒天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姒天文先是惶恐不已随后又是双颊绯红。刚要摆手拒绝,又见姒天岚已是皱眉颇有怒意,逼迫之下只能叹息同意。
奇怪的表情变化引起了李浮的好奇,等大家各自忙活之后,他便轻声问道:“天岚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奇奇怪怪的。”
姒天文抬眉温柔地看着李浮的脸,又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姐说,无论如何她只可能有一个孩子。但她希望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因为相比于永传大掌教之位她更想让飞白哥能跟他家里有个交待。如果天遂人愿,她就会尽心扶持咱俩未来的女儿上位并视为己出。还……让咱俩早做努力。”
说到最后已声如游蚊,脸都快涨红了。
“这俩冤家还真是天生一对,看平时嘻嘻闹闹还是真是爱得紧啊。”
……
荒莽城中已是举城皆白,给出的说法却是姒书容遭遇异族伏击,顽强抵抗后重创异族,奈何寡不敌众战败。不愿战败被俘,自裁而去。为悼念英雄天公,全域服丧七日且停了一切娱乐活动。
客栈之中,众人围在一起,姬雨泽怒道:“啥意思?和着咱成异族了?”
姒天岚苦笑安慰道:“难道要告诉世人,天家勾心斗角为争大位残害血亲吗?这很正常,连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如此义愤填膺嘞?罢了罢了,我本想带大家在荒莽好生放肆一下,居然停娱七日,好在已经过去五日了,那就两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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