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白休息一会儿后,劲力归来,把二人放到相对舒服的地方发现九尾狐与颙已脱离控制,轻一蔑笑对帝江说道:“帮我告诉它们,倘若敢动一下,我连转生的机会都不会给。”
帝江怪叫两声后,两只大妖就像熟透的麦子,耷拉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确认嬴不疫一时半会死不了以后,损道:“秃子,你把那帮伙计都支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见回来。”
嬴不疫此时也没精气神搭理他了,犟着举起手臂伸出手指向上举了举。
“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回来帮帮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姜飞白腹诽道。
正琢磨着呢,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传来。姜飞白以为是伙计们回来了,抬眼一看居然是“姒二爷”,拱手媚笑道:“二叔来捡现成的?别客气,穷奇你带走就是。”
姒二爷踱步近身,冲姜飞白翻了个白眼,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姒天岚眉宇间透露着心疼。
“侄女婿,有句话还真让你说着了,”姒二爷往地上扔了几粒药,“穷奇、颙还有这个九尾狐你们都带不走,我奉命要把它们留在封域。不白拿你们的东西,这个药据说你吃过,再给他俩尝尝咸淡吧。”
姜飞白捏起药粒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好玩意儿,不愧是天家。这种好玩意儿俺们药石阁都不常见的。”
刚给二人喂下不久,脸上便见了血色。
小半个时辰后,嬴不疫已经能自由行走了。
“二爷,”嬴不疫拱手拜谢,“让人家两口子在这儿休息休息吧,咱们出去溜溜?”
姒二爷一撇袍子,比了个请的手势:“佛域老天爷,您先请。”
“二爷说笑了,”嬴不疫忙也比了个请的手势,“哪有晚辈在前的,还是您先请吧。”
姒二爷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山顶之上清风徐来,总算摆脱地下燥热的环境,嬴不疫心情大好。扫净了一块石头请姒二爷先坐,自己则坐在对面极近的石头上。
“这次能成功还多仰仗二爷帮忙了。”嬴不疫拱手谢道。
姒二爷似乎也来了兴致,身子往后一斜,慵懒地问道:“老天爷何出此言啊?”
“在下心知,这是大掌教给您大姐的最后一次机会。不来尚有活路,违命前来再行诛杀之事有死无生。”
姒二爷打了个哈欠,挤了挤眼泪:“我就不妄自揣测了,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嬴不疫微微一笑:“客栈的局其实是老天爷设下的,借你之口让姒书容赴局。目的就是让她安分守己,莫要再行错路。但这种点化不能出明旨,只能让她自行领悟。”
“全是老天爷您自己的猜测,我是不会承认的。再有,这不还是没我什么事吗?”
“还是有,”嬴不疫尴尬一笑,“姒书容派您来跟踪我们,您照办了。待回去复命,以您的智力和洞察力该会全力阻拦姒书容来此,但您没有,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利令智昏潦草追击。”
姒二爷摘下小帽,任由清风吹拂他及肩的发束,负手背对嬴不疫:“我这个人吧,向来有个好处。人家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多余的事我是一点看不透更一点不想做。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如闲坐不如茶呀。”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谢二爷了。”嬴不疫冲他背身一拜。
姒二爷缓缓转身,小心翼翼掏出一块打着火漆还用羊皮纸包着的物什交给嬴不疫:“奉命将此物交与姒氏贤孙天岚手上。但此刻她尚未清醒,我也有要事要办,就腆脸委托佛域大掌教代劳了。”
接过羊皮纸的一瞬间,嬴不疫就知道内含何物了,但碍于自己特殊的身份总不能跪接。恭敬收入怀中后说道:“已收,定不辱命。”
“在你们出发之前先一起去趟荒莽,天文与李浮的婚礼该办喽,”姒二爷随和的神情瞬间变为庄严,“另外我这儿还有道口谕,着姒天岚与姜飞白之婚典仿天文例。”
嬴不疫一听大笑不已:“这个可是人家的私事,我可掺合不得。再说天文成例您是怎么知道的?”
“大掌教说笑了,”姒二爷重现慵懒的表情,“这是托您传达,而且这是命令又不是与他商量。你们打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看天文侄女,她告诉我的。”
“行吧,我知道了,我会如实传达的。”
姒二爷抖了抖帽子的灰尘,有意无意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姒天京?”
“处置?”嬴不疫嘴一咧,“我们可没那个闲工夫,她爱干啥就干啥吧。”
听后二爷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会通知水泽园的人让你们自由行事的,你们看着办吧!撤了。”
“二爷慢走。”
“你能领会为什么是我通知水泽园的人吧?”不等嬴不疫答话,姒二爷一边下山一边拍嘴,“多余问,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领会不到呢?”
……
嬴不疫与姒二爷各自分散,待回洞中已是人员齐备。
“你可算回来了,”李浮似有些不悦,“为什么不让我们帮忙,反倒把我们支走?这也太不拿我们当兄弟了。”
“说得对啊!”姬雨泽不满道,“就算我们暂时掺合不了这个规模的斗争,你也该提前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啊。”
姜飞白忙过来打圆场:“这不是怕你们演技不到位,露馅以后打草惊蛇吗?我们若是枕戈待旦,姒书容还未必敢直接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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