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东方的武将吗,很好,就让你做宰杀的第一名东方武将吧。”
米诺斯不屑的一声冷笑,手舞铁矛,拍马向着庞德电驰而去。
庞德的凶目中,战意狂燃,一丝前所未有的兴奋,正如烈火般在他的胸中燃烧。
他能感觉得出,那员波斯武将,武艺不凡,似乎就是司马望口中所说的,波斯三大将之一。
庞德非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他兴奋难当,巴不得与那敌将血战一场。
“波斯人,就让我庞德,瞧瞧你有几斤几两吧,哈哈——”
狂声一声,庞德纵马舞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射而出。
杀奔乱军,踏过血路,庞德手舞长刀,挟着毁天灭地般的力道,狂斩而去。
刀锋尚未削至,那疯狂如真空般的力道,便四面八方的包卷而上。
顷刻间,米诺斯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如死神的双手般,紧紧的缠上了自己的脖子,令他竟似有种窒息般的错觉。
“这东方武将的威势,竟这么厉害!”
惊诧时,那明晃晃的刀锋,已如泰山压顶般,当头斩至。
快如闪电。
米诺斯眉头一凝,强行将心灵上的压迫力屏去,瞬息间镇定如山,低声一喝,手中铁矛拨挡而出。
吭~~
飞火四溅,猎猎的金属嗡鸣声中,庞德的战刀狂斩而下,正中铁矛。
那崩弹而出的气流,竟将头顶的血雾荡开了一圈,铮铮的嗡鸣声,直震得人耳膜刺痛欲裂。
巨力狂击下,米诺斯那粗如碗口的铁臂,生生被压得屈下三分。
狂力顺着兵器灌入他的体内,一瞬间搅得他气血翻滚,如潮激涌。
“这东方武将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刚猛,这怎么可能!”米诺斯那自傲的精神,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高手过招,一招便知强弱。
自以为纵横波斯,武艺超凡,一直怀有藐视东方武将的米诺斯,一招交手间,却才震惊的发现,眼前这员东方武将,其武艺之强大,竟然比自己毫不逊色。
他高傲的自尊,在庞德这狂澜如怒涛般的一击之下,终于被动摇了。
庞德一刀狂斩而下,眼见这波斯武将,竟然能够生生接下,不禁也为米诺斯的实力感到震惊。
不过庞德先前早有情报,早知波斯有绝顶武将的存在,如今一刀未中,咆哮一声,猿臂舞动,长刀再度如车轮般横轮而至。
这一刀,卷着赤色的尾尘,挟着“哧哧”的撕裂空气之声,呼啸而来。
米诺斯也非泛泛之辈,他剑眉一凝,瞬间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暗提一口气压制住滚荡的气血,双臂之力灌注于铁矛之中,剑挡而上。
铛!
又是一声烈鸣。
两个文明的绝顶之将,身形俱是微微一震。
两招交手间,两骑已错身而过,庞德根本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拨马而回,手中的战刀疾射而出。
那快如闪电的刀式,一招快似一招,连绵不绝的攻击出去。
米诺斯在东方武将的藐视,早已被庞德撕碎,他不敢有丝毫轻视,握紧铁矛,倾尽生平武艺对抗。
两员绝项的战将,在这乱军中,厮杀成了一团。
二人斗将之时,三万波斯骑兵,和两万大楚铁骑,也纠缠在一起,混乱的厮杀。
波斯人的武技,与中土武技颇有不同,但也各有千秋,单兵士卒间的对抗,难分胜负。
波斯人的优势,在于他们的骑兵数量,比大楚军整整多出了一万。
大楚的优势,则在于铁血的纪律和昂扬的斗志。
正是这优势,支撑着大楚骑士们,在弱势兵力下,竟与波斯人战得不分上下。
血染绿洲,尸横遍地。
赤绝的血雾,遮天蔽日,空气中是浓浓的血腥味道,几乎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厮杀依旧在继续。
庞德与米诺斯的交手,已走过两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负。
甚至,庞德还略微点了一丝上风。
要知道,自哈迪斯改朝换代,建立新的波斯帝国后,米诺斯已经很久没有征战疆场,长年累月的放马南下,已使他的武艺生疏了不少。
庞德却不知,颜良开疆拓土,征战四方的脚步,从未曾停止过,十余载来,庞德也从未从马背上下来过,武艺可谓是日日精进。
更何况,庞德还得到过颜良的指点。
颜良的武艺,那可是超越吕布的存在,整个东方中土历史,前所未有的神话。
光凭这两点,庞德的武艺压过米诺斯,一点都不奇怪。
交锋,已逾三百招。
渐渐的,由原先的不分伯仲,米诺斯变得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他惊异的发现,庞德十刀之中,会忽然夹杂出一招精妙之极的招式,那一招刀法似乎并非庞德本身的武艺,但其精妙高深之处,却是无与伦比。
每每接下那一记妙招,米诺斯都要被逼得倾尽全力,大耗气力。
如此交手,刚开始米诺斯只是仓促以应,到后来竟演变成了手忙脚乱,穷于应对。
“这家伙哪里学得的怪招,力道与精妙程度,远胜于他本身的刀法,我再这么跟他耗下去,只怕稍不留神,就会为他所伤啊!”
米诺斯心中惊悚不已,猜不透庞德那频出的怪招,是何方神圣所授。
惊疑间,两人交手已过四百余招。
米诺斯是破绽频出,气力散乱,给庞德那咄咄逼人的招式,已攻得很些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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