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司岳述,拜见主公!”岳述自从得到牧军要气息江夏的消息,就已经亲自进入江夏了,不过因为一些事情,后来有带人离开江夏了,现在才赶回来了,回来立刻来拜见牧景。
“跪着!”
牧景淡然如水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荆州失利。
如同的当头一棒,把牧景打了有些的满天星的,逼得让他只能二选一,改变战略,改变部署。
而荆州的失利,戏志才要负全责。
但是景武司也逃不了干系。
消息失误。
这是大忌。
战场上,消息很重要。
消息对等,那还能大一场,倒是消息不等对,那就很容易被伏击,很容易被奇袭,甚至很容易会全军覆没,比如这一次的牧军兵败,就是因为没有能得到江东和荆州联合的消息,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天下大局,诸侯争锋,消息传递也很重要的。
这一次牧军能顺利南下。
那是因为消息封锁的及时。
荆州根本不知道关中的局势,从而无法判断牧军动向,才会有此一败,让牧军重新夺回荆州的局势了。
牧景这些年,在荆州可是景武司荆州镇投入了很多。
甚至把景武司的后起之秀岳述从南中直接调遣回来,然后放在了荆州。
可岳述却让他有些失望。
……
一个时辰之后。
牧景才缓缓抬头,看着身躯有些强硬,但是一直跪得正,腰杆直的岳述,他叹了一口气,或许是他太过于严格的,但是情报就是严格的。
“知道错在哪了吗?“
牧景问。
“景武司未能察觉荆州江东之谋,此乃失职!”岳述咬咬牙,拱手说道。
岳述来到荆州之后,做的不少事情,不仅仅在各郡各县,安置钉子,游说荆州官吏,为前期牧军顺利进军荆州,立下的汗马功劳,但是更多的功劳,也掩盖不住一个错误。
他很清楚,这个错误,就是景武司的错误。
因为景武司的失误,让牧军主力被伏击,直接导致了牧军的战略失败。
这个责任,景武司要背负起来了。
而这一次景武司失败了原因,出了荆州和江东严格的进行了封锁消息之外,还有一个势力在其中掺合,才躲过了景武司的情报网,未能把消息传回去。
那是景武司的宿敌了。
曾经在南阳,背叛了景武司,让景武司南阳镇几乎是的一夜被灭。
那一群舞阴朱氏的残余族人。
本只是一群苟延残喘的人。
可如今,他们渐渐的成长起来了,在仇恨牧氏之中,已经成了景武司的心腹大地。
正因为他们从中搅局,才能让景武司好像一个瞎子聋子,一点消息都没有能提前得知,被突然杀了一个兵败,几乎全军覆没。
这群人,有聪明人,而且更是把景武司的那一套,学了不少,不管是埋暗子,密码传递消息,游说,威胁,等等方式,都抄足了景武司。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景武司一次次的吃亏,这就是根本性的原因。
但是他们做得多了,终究会露出了一些踪迹。
岳述带着景武战士,连夜追击,从江夏开始追杀,杀到了南阳,杀到了棘水,但是最后,还是被他们逃掉了,让他们走出了荆州,再难追杀了。
这时候,岳述才带人的赶回来,向牧景的汇报。
“人,犯错不要紧,最重要的,要学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牧景平静的道:“我一直很看好你岳述,所以我才会把你放在了荆州,可你终究是犯了一些人的毛病!”
“人的毛病?”
“顺风顺水的时候,人很容易会膨胀,会变得骄傲自大!”牧景淡淡的道:“我看过这一次景武司的汇报,江夏我们也投入了不少的力量,景武司的掌控能力不小,或许是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消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嗅到,你说是朱家那群人出手拦截了你们传回的消息,可传消息的渠道,不可能是外人能知道了,只有一个原因,你用人的时候,没有好!”
“为什么?”
“因为你的骄傲自大,自持我军先期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长驱直入,大势不可挡,所以他松懈了!”
“做你这行,最忌讳的毛病,就是这个!”
“你可以有一百次立功!”
“但是只要一次错误,都能让我军损兵折将无数!”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谨慎永远都是你们的铁则,哪怕胜券在握,你们也要恪守,做不到,那就不要进入景武司!”
牧景说的话很重。
倒不是他对岳述有意见,而是他很重视岳述,这是一个苗子,他有谭宗大气,也有赵信的小气,心态复杂,是做这一行的的骁楚。
这些年,他也发展的很好。
在景武左司,他已经是仅次于谭宗的人了。
谭宗的腿废掉了,左司对外,基本上都是在奔波,他的未来,牧景很看好,但是他的经验和性子,终究还是要磨一磨的。
“属下请罪!”岳述面容有些苍白,有时候他可以骗自己,把责任推给我敌人,不是我不努力,是敌人太强大,但是被牧景这么一番话,他有些无地自容了。
“我说了,我允许你们犯错!”
牧景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我的告诉你一点,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有些错,你可以犯一次,那是运气,但是不能出现第二次,那就是愚蠢,知道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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