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东边的一轮红日才刚刚跃过了水平面,一阵阵的震天动地的擂鼓声就已经开始在柴榆城外响起来了。
牧军开始进攻了。
“进攻!”
陈到率景平第一军三营的主力,正面主攻主城,攻势十分猛烈。
“杀!”
“冲上去!”
“投石机,抛射!”
“上井阑,井阑靠近城墙二十步!”
“撞城车,推出来了,给我狠狠的砸,必须把这城门给我砸开了!”
牧军各部将士的行动力是很高,军令一下来,诸将立刻就各就各位,以一个个部曲为单位,形成攻防一体的军阵,把攻城器械掩护在其中,不断的推进城墙之下。
推进到城墙底下,才是进攻的开始。
“弓箭!”
“射!”
“投石机,对准敌军中军,给我抛射石弹过去了!“
而益州郡兵这边,雍闿已经亲自坐镇城头。
这一战,他要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他舍弃了恐惧,亲自上战场,哪怕什么也不没有表现,只要他坐镇在这战场之上,效果就已经很明显的。
“儿郎们,反击!”
“不要让牧贼靠近,杀退他们!”
本来低落的军心,在雍闿的亲自振奋之下,有一种跌底反弹的趋势,将士们的斗志开始变得强盛很多了。
“主公,城下最危险的就是他们的井阑车,万万不可让他们的井阑车靠近我们城墙!”
雍通是沙场大将,一眼就看出战场上对他们危险性最大的东西,他拱手说道:“柴榆的城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土坯城墙,很低,一丈高的井阑,就能和我们平地而战,一旦靠近,我们等于失去了居高临下的优势,这对我们防守柴榆,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普通的井阑车,虽有平城墙,无视城墙防御的作用力,但那时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笨重,而且灵活度不足,很容易就成为了箭靶子,这些牧军的井阑车,活动力居然这么强!”
雍闿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他岂能看不到这一点,但是他看的更加仔细,他发现那一艘一艘的井阑车,居然在脚底下装置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让他们增加的移动能力。
“必须毁掉它们!”
雍闿也认同雍通的话,道:“不然对城墙防御的威胁太大了,只是,这也不好毁掉!“
“我亲自率军出击,突袭他们!”雍通请命。
“恐怕是没什么机会!”
何宇站在雍闿旁边,目光猎猎,看着城外铺天盖地的牧军将士,心中微微一动:“或许他们正在给我们一个出城突袭的机会,要是我们出去,反而上当了!”
“昨日一战,不也很顺利吗?”雍通皱眉,有些不满的看着何宇。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日我们能出城,那是因为牧军的主力在蓄势,给了我们机会而已,今日,但凡我们干出城而战,十去九不回!”
何宇分析说道。
“牧军主力,战斗力尚在我们之上,此言并不虚也!”徐闵拱手说道:“太守大人,现在最关键的是,还是守城,哪怕损失更大,也要避免不出,绝不给牧军任何一个突破我们的机会!”
“可如此一来,守军的压力那就更加的大了,五日,未必能扛得住!”
雍闿来回踱步,神色有些阴沉。
牧军进攻之势,才刚刚拉开,他们已有抵挡不住的气息,要是任由牧军的工程器械继续的发挥作用力,这座小小的柴榆城,还真未必能挡得住。
“扛不住也要扛,决不能出击,白白给了对方机会!”何宇微微拱手行礼,然后轻声的道:“主公,事已至此,吾等皆然身不由己,这柴榆之战,已是吾等之命运所在,血战在所难免,生死各安天命,就算城墙守不住,也要把牧军他们给拖在县区房舍之中,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的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你的说的对!”
雍闿深呼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坚定起来了,阴着脸庞,冷然的下令:“各部坚守,死守不出!”
“诺!”
各部主将拱手领命。
“好大的耐性!”战场上,牧军主将黄忠的眼眸一览战场事无巨细,当他看到井阑车在渐渐的靠近城墙的时候,而益州郡兵却丝毫没有动静,他就有些的忍不住佩服说道。
“这是死守之势吗?”
一个参将低沉的说道。
“死守?”
行辕的所有人目光都注视在了这一座小小的柴榆城之中。
“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死守也好,突围也罢,这也无法改变我们的战略部署,这一战,终归是要硬攻一番,不把他们打痛了,他们始终还是不愿意投降的!”
黄忠道:“传我军令,景平第一军,全部压上去,另外,命令五溪蛮军,从北城城下,骚扰式的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力!”
“诺!”
传令兵迅速去传递军令。
牧军的攻势开始变得更加的凶猛起来了,一个个将士如同虎狼,凭借着手上超人一等的武器,开始凶猛的冲击柴榆城摇摇欲坠的城墙。
轰!
一辆井阑车,在城内的投石机作用力之下,变成了沸水,井阑车上面上百将士,死伤无数。
“靠!”
陈到打出火气来了,他挥剑之冲:“把石子炮推上来!”
石子炮!
那是投石机的升级版,是牧军新型的一种攻城武器,石弹的重量不是重,甚至比不上投石机,但是关键是发射的方式,能让准头比投石机的准头,标准百分之二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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