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博一脸讶然,似乎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花雨落和花荣则是大惊,前去接龙萧萧的事,他们不曾告诉过纳兰溪,他是怎么知道的?
花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溪,难道……
“那个孩子也算是我南疆皇室的血脉,接回来也无可厚非。”纳兰博一脸阴鸷的看着花荣,厉声道:“花丞相,你何以要背着朕做这件事?”
花荣张嘴欲说什么,纳兰博却是不给他机会,“纳兰溪,你可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他们想着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控制住那个孩子,然后由花丞相做摄政王,把持朝政……”
纳兰溪的话还未说完,纳兰博勃然大怒,“花荣,朕还没死呢,你就在算计着朕的江山了,眼光放得可真远!要不要朕现在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百官们顿时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花雨落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纳兰溪,似乎要将他给看穿似的。
“皇上,纳兰溪胡言乱语,你可别被他给蒙蔽了,他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花荣匍匐着道。
“哼,你以为朕现在还会相信你吗?”纳兰博今儿有心要当着百官的面除去花荣,一来为了警醒百官,再则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他除去花家师出有名。是以,就算纳兰溪说的是假话,他也要死咬着将他当成是真的。否则,失了这次机会,再要对付他就难了!“来人,给朕将花荣这个胆敢觊觎朕江山的贼子给拿下!”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罗家不在了,便连我花家也不容了吗?”花雨落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声道:“皇上可别忘了,当初你是靠谁才坐稳了这个位置!”
“花雨落!”纳兰博怒不可遏,直呼其名道:“正因为当初你花家助朕夺下皇位,朕便事事容忍你们,你花家的地位在南疆可谓是仅次于皇室,哪知道你花家竟不知足,还想要朕的皇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上,这些话根本就毫无事实根据,你怎能偏听偏信?还望皇上擦亮眼睛,切莫被有心人给蒙蔽了。”花雨落说完,冷冷的看向纳兰溪,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纳兰溪顿时害怕的瑟缩着脖子,一副怯懦卑微、胆小如鼠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纳兰溪,纳兰博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有胆量蒙蔽他!不过就算纳兰溪蒙蔽他,他也不会改变初衷的,毕竟对付一个纳兰溪,比对付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花家,要容易太多太多了!
“哼。”纳兰博指着纳兰溪道:“花雨落,你觉得这样一个人,有胆量蒙蔽朕吗?朕看你花家果真是别有用心,企图弄一个纳兰溪来蒙蔽朕才是真!”不再看花雨落,他厉声吼道:“来人,还等什么?莫非你们也被花家给收买了?”
“属下不敢!”立即有一队约莫二十人的黑衣人执剑进来,身手敏捷灵活,一看就是暗卫级别的!他们飞快的进了大殿,将花荣给围了起来。
“报!”
这时,一名黑衣人从外头匆匆赶来,几步掠到纳兰博跟前,跪下道:“回皇上,花家不来参宴的其他人已不知去向!”
纳兰博冷笑,“花荣,原来你早就有准备了,难道你还说你没有异心吗?”
“哈哈哈哈。”花荣一跃从地上站起身来,狂笑着往大殿之外弹出一枚信号弹,“纳兰博,你居然想派人去控制我花家,老夫看你才是铁了心想要除掉我花家,既然如此,也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了!我花家的儿郎何在?”
还好他早就猜到纳兰博的后招,有了准备,否则,花家岂不是要不明不白的就覆灭了?纳兰溪,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哼,你想坐收渔利,门都没有!等老夫收拾了纳兰博,再慢慢的找你算账。
立即的,除了没来参宴的花子期以外,花家的子孙近二十余人,纷纷抽出藏在靴筒里的匕首,全都从座位上一跃而出,纷纷扑向黑衣人,双方缠斗在一起。
因为宫宴严禁带武器,匕首能藏在靴筒里,不过是因为搜身的宫人并不敢对他们搜身罢了。
一时间惊叫声、踩踏声、杯盏盘碟的破碎声……交相迭起,汇成了一阕混乱大乐章。大臣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人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未免被无辜伤及到,朝大殿两旁躲去。一人这样做,便有人竞相效仿,大殿中央顿时只余纳兰博和花家的人。
纳兰溪也悄悄的退到一边,和纳兰洵呆在了一起,看着纳兰博和花荣反目,嘴角凝起了一丝笑意。娘亲,你等着,纳兰博和花雨落那两个狠心的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花雨落看着与黑衣人打在一起的花家人,寒从心起,收回视线,对着纳兰博挥出一掌,“纳兰博,既然你不念及多年夫妻情分,我又何须对你留情?要死,咱们今儿就死在一块吧!”
“花雨落,怪只怪你花家野心太大了!”纳兰溪轻松躲过花雨落的袭击,也与斗在一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雨落说着又是一掌打想纳兰博。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与此同时,殿外和宫外,纳兰博和花荣手下数万人马亦是打得热火朝天,双方互不留情,短短时间里已经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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