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悲凉！
因为她发现眼前的红日并不是红日，眼前的红日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和朝气，那苍老的脸孔，还有那一头白发，让芷歆的心忍不住痛了起来。
芷歆知道明白为何她会变得如此，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这个男人。
“红日，值得吗？”芷歆喃喃自语，一双眼睛中有着疼惜，连碧落真的值得你的付出吗？
好似感应到了芷歆的目光，红日那双失去活力的双眼往芷歆所站的地方望来，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当看到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后，红日的双眼再度失去了焦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唉……”芷歆微微一声叹息，她知道红日所做之事是她心甘情愿，但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看着满眼快意的连碧落，芷歆再度叹了一口气，或许红日在连碧落的心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是在家族面前，连碧落毅然地选择了家族，他不知道，红日失去的是什么。
“别担心，会没事的！”穆御知道芷歆在想什么，虽然知道帮不了任何忙，但是穆御还是安慰着芷歆。
“我现在想连大哥到底在哪里？”红日的事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干预，现在她只想知道，连日落在哪里？
“哈哈哈……连碧落，就算你有这些人又如何，你不怕这些人在遇到那个让你们连家覆灭的人时，会崩溃吗？就算全部都是至尊武王又如何？遇上他，你们还不照样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要一想到这里，端木仁的面上就止不住兴奋。
就算现在你们有那么多至尊武王的话，遇上连日落还不被打得像狗那般狼狈。
“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连碧落在说到此，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继而再度拍掌。
只见，一道消瘦的身影慢慢地显露出来，不过，此刻，这道消瘦的身影却是被人架着，仔细看，便会发觉，这道身影此刻软绵绵地如同无骨的毛毛虫般。
“咔嚓”当看到连日落出现的那一瞬间，芷歆的心弦断了，因为她发现，连日落的全身筋脉被毁，周身关节全部被打碎，此刻就是一个特头彻底的废物。
“把他放下！”刹那间，芷歆的身子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如果说先前看到红日这副模样，她或许可以忍，但是看到连日落被折磨地那么惨，她是忍不住了。
刹那间，听到熟悉的声音，红日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原来刚才不是她的错觉，原来芷歆真的来了。
不过，一想到现在这副模样，红日那双死灰复燃的眸子又再度黯淡了下去，虽然一切都是她自愿了，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任何后悔之色，但是她现在的这副样子，那苍老的模样，她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芷歆。
同样的，坐在看台上的鼎世学院的四大老在听到芷歆的声音后，纷纷捏住了手把，尤其是玄老，此刻的激动、欣喜都放在了脸上。
要不是察觉到，一些实力在他们之上的人也在的话，此刻，说不定，早已从看台上下来，朝着芷歆扑去。
虽然不知道芷歆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但是，玄老知道，这些人找了芷歆十年都没有放弃，芷歆肯定出了大事，所以，此刻，他们生生按捺住想要相认的冲动。
“你怎么来了？”连碧落虽然心态有些转化，但是一想到芷歆如何帮助红日的，他那想要脱口而出的名字愣是用“你”字来形容。
“我不该来吗？”芷歆的目光此刻带着一股杀意，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意。
“连碧落，看在红日的份上，我曾经绕过你一次，但是现在，呵呵……”芷歆笑了，虽然将倾世容颜遮了起来，但是依然难以其一身风华。
“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之说以没有杀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连碧落这话倒是实话，如果不是看在芷歆的面子上，他早已杀了连日落。
“你认为现在他比死好吗？”骄傲如连日落，现在的这副样子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如果此时他还有知觉的话。
“我就是让他如此，哈哈哈……”连碧落大笑的同时，眼角有泪滑落了。
连家的血脉基本上被连日落洗清，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直系血脉，整个连家或许也只有他了吧，而他为了不让连家没落，昧着良心让红日没日没夜地炼制出玄气丹，以至于让红日变成了这副模样。
也不知道连日落怎么变得那么强大，强大到居然可以一招秒杀至尊武神，他们连家根本就无法阻挡住连日落的脚步。
而且，最为主要的是，他的身旁居然有三头兽兽跟着，要不是他用计，将三头兽兽骗开，或许还真的无法将连日落生擒。
“不打算放人了？”芷歆看到连碧落眼角的泪珠，声音稍微缓了一下，但是仍然带着杀意的目光看着连碧落。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也明白，只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连日落被折磨的折磨惨，连家覆灭，一切都是连家自己造成了因，后果也只能自己承担。
“放人！”连碧落一挥手，原本就打算将连日落给芷歆的，如果这次芷歆没有出来，他会想方设法留他一命，算是还芷歆的情。
端木仁在芷歆跳出来时，一脸热切，原本以为他们会大战一场，毕竟芷歆出来是那满脸煞气，满脸杀意，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认识的，真是浪费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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