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目光在大殿里焦急地搜寻着萧芸飞,可是没有看见,耳边却传来萧芸飞的声音:“少阳,你怎么来了?”
左少阳又惊又喜,循着声音找去,在那一堆嫔妃们跪倒地圈子里,有一人跪直了腰,望向自己,正是萧芸飞!
左少阳喜道:“芸儿!你,你不是……”左少阳立即发现自己被曲鸣骗了,扭头望向曲鸣。
曲鸣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嘿嘿,左兄,对不起,为了让你能来,只能这样……”
左少阳正要一耳光抽过去,便在这时,李世民的声音传来了:“左神医,请过来,朕有话说。”
左少阳狠狠瞪了曲鸣一眼,转身走到李世民身边,拱手道:“皇上。”
“你不要怪他,是朕让他这么说的。朕希望你能来帮忙解决这件事,你曾经说过,太上皇的病是老年痴呆,可是他现在这样,只怕是癫狂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左少阳苦笑:“太上皇的老年痴呆已经治愈,他现在这样子当然不是老年痴呆,至于是不是癫狂,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没有能近前诊查。如果是疾病,我还有办法医治,但如果不是,那我就没办法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左少阳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太皇上李渊如果是癫狂病症导致的这些举动,那他还能用汤药治疗,但如果不是癫狂,而是正常人的举动,那就不是汤药的问题看,而是皇权争夺的政治斗争了,他一个郎中自然没办法。
李世民最不愿意的就是后者,就算真的是后者,他也要将他变成前者!所以,李世民阴着脸道:“太上皇素来宽厚仁慈,如何会以他的孙儿的性命要挟朕呢?若不是因病癫狂,断不会作出这等禽兽之事来的。左神医,你医术如神,替朕想想办法,该如何给太上皇医治?”
“就算太上皇是癫狂证,那也得先把太皇上请下来,到屋里诊查之后,才能开方下药。至于请太皇上,我可没这本事。还是皇上自己想办法吧。”
李世民心想,我要是能把太皇上请下来,还用得着你来想办法吗?低声道:“你上去给太上皇劝说一下,告诉他,他生病了,需要治疗,等病治好了,一切都好商量的。”
左少阳自然明白李世民是想让自己来做一个说客,这时候可不是看病用药的时候,不过,他心里想,你们争夺皇位关我屁事,但是,李世民当皇帝的确比李渊要强得多,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引起来的,还是由自己来了结吧。
想到这里,左少阳对李世民低声道:“我想问皇帝一句话,希望皇帝坦诚相告。”
“说罢。”
左少阳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皇帝是否愿意这件事回到两个月之前?”
李世民浑身一震,他心头正后悔这件事,早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当初就不该用那方子救父亲性命,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能是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左少阳提这话是何用意,拿眼瞧向左少阳。
左少阳也盯着李世民的眼睛,看到了他内心的后悔,便笑了:“皇帝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好,这件事是因我的方子而起,我来解决好了,不过,我需要借皇帝的玉玺一用。”
“玉玺?”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朕要你去告诉太上皇说他生病了,让他放下武器接受治疗。你却跟朕要玉玺做什么?”
“我自然有用。如果皇帝希望解决这件事,请立即把玉玺给我一用。”
皇帝的玉玺有专门的官员保管,李世民也是病急乱投医,反正在皇宫里,左少阳拿着也跑不到哪里去。当下点头,吩咐罗公公立即派人去取玉玺来。
玉玺很快取来了,放在一个锦盒里,左少阳背着身接过,打开锦盒,见那玉玺只有小孩拳头大小,玉质轻柔如水,白如凝脂,握在手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可是皇帝的宝贝,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握在手里。
他将玉玺放在怀里,然后高举双手,慢慢往大殿前走去。
跪倒的嫔妃公主堆中,萧芸飞尖声嘶叫:“少阳!你要做什么?快回来!少阳!”
左少阳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望着李渊,嘴里高声叫道:“太上皇,我叫左少阳,是个郎中,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李渊瞧了一眼左少阳:“我认识你,那天白虹贯日的时候,在大殿上吃饭,你就坐在下面,你来的正好,告诉他们,白虹贯日,就是让我重新执掌皇位,对不对?你说啊!”
左少阳慢慢往前走,说道:“没错,那天是出现了白虹贯日,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太上皇您的,当初是您感觉年迈体衰,这才让位给皇帝的。现在您老人龙体康复,这皇位应该由你重做才对。”
此言一出,跪倒一地的老臣们一片哗然,尉迟恭最是性急,早已按耐不住,指着左少阳怒道:“哪里来的兔崽子,在这胡说八道,还不滚出去,当心老子劈了你!”
李世民却不动声色,静静地望着左少阳。
那边,太上皇李渊听了左少阳的话,却是大有知遇之感,对左少阳顿时新生好感,大笑道:“你这小娃娃倒也有些见识,还是明事理的,你刚才说你是郎中?好好,待我重登皇位,一定封你当尚药奉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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