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寺并非琉璃城年代最久的古刹,但却绝对是琉璃城内香火最鼎盛的,只因这间寺庙,走出过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被世人誉为圣山第一强者的光明佛!
这里是光明佛的道场,这里供奉着光明佛的无上金身,若琉璃城有变,光明佛可随时凭借金身,令神念降临此地!
夺陵战选在此地举办,自然是无人敢在此地生事的,万丈广场上中央,耸立着的光明佛金身巨像,法相庄严,垂眸向下,明明只是一尊雕像,却好似时刻注视着琉璃城一般。
正午烈日当空,广场的石地被烤地发烫,却仍有无数信众不惧那温度,虔诚在广场上叩拜光明佛金身,诵经祷告。
渐渐地,开始有寺内武僧驱散此地信众,为夺陵战腾出场地。待得广场清空,天空忽有万缕霞光照下,霞光中藏有蜃景,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幢幢建筑,那蜃景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凝实,待到霞光消散,原本空旷的广场,竟真的多出许多汉白玉高台,高台之上,瓜果美酒陈列,并早已坐满仙佛,一个个气息强大,极少有人低于真仙境界!
坐在群仙上首的,自然是身份最为尊贵的中州五帝!天都帝居首,佛泣帝次之,百花帝第三,楼陀帝第四,骨灵帝居末。
五帝一现,广场上顿时有了无数欢呼声。
“五帝座下,万仙来朝!第二轮夺陵战要开始了!”
“嘶!中州五帝竟到齐了!竟连重伤闭关的百花大帝都来了!”
“传闻百花帝重伤濒死,果然传言不可信,你看百花帝的阳气虽虚却内敛,阴气虽浮却未乱,分明伤势已好转了大半,怕是再过不久,便可真的痊愈了!”
“五帝门徒,竟也差不多全部到了!”
“咦,百花帝身边,似乎有几个生面孔…”
少数几人注意到百花帝身旁坐着的几个生面孔,感到十分好奇。
若宁凡在此,便会发现,百花帝身旁坐着的,赫然就是欧阳暖与葬月!
“这两个女人,不是那宁凡小儿的同伴吗…那个让我在意的面纱女修,竟也来了。外界传闻,宁凡小儿一行以替百花治伤为代价,获得百花的礼遇,如今看来,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治伤,才受到百花礼遇啊…”
楼陀大帝目光微不可察地朝百花帝方向一瞟,神情有了阴鹜。那阴鹜,更多的却是针对带着面纱的葬月。
若说当日前往塔木部,初见葬月,他只是有些熟悉感与厌恶感,那么今日,他几乎有六七分的把握确定,这面纱女人,就是他最最怨恨的那个外修!
葬月仙妃!
当年他被葬月打得半死,损及根基,整个过程虽然连葬月的容貌都没看清,但却清楚记得,当年的葬月仙妃,与百花帝有一份交情!
不,那时候的百花帝,还没有接掌百花峰,虽有仙帝修为,却并不以百花为号,而是用着姬十灵的名字!
姬十灵,葬月!
那一日,葬月仙妃再次光临了极丹圣域,来此采药,刚刚成帝不久的他,心高气傲,自是看不惯一个外修在大卑族内横行,前去阻拦。
他自然不是葬月仙妃的对手,这一点,他深知,于是他邀请了姬十灵一道前去阻拦,但姬十灵却以与葬月相识为由,拒绝了此事。
最终,他是一个人去阻拦葬月仙妃的。
心高气傲如他,说起话来自然是气焰嚣张,口无遮拦,好在他深信此地是大卑族地,便是他盛气凌人些,葬月仙妃也不敢对他如何。
岂料葬月仙妃是个暴脾气,不生气还好,一生气,下手便极重,将他打得半死,连根基都受到损伤,至今无法冲破万古第六劫的桎梏,突破到第七劫…
忆起往事,楼陀大帝也有后悔,但更多的却是怨恨。恨葬月伤他,更狠那姬十灵不从旁助他!
若有姬十灵在,以她的阵道修为从旁相助,他便是不敌葬月,也不可能伤得那般重!
“古天庭覆灭后,我曾杀过一些进入极丹圣域的外修,搜其记忆,试图从中打听过葬月仙妃的消息,得到的答案,是葬月仙妃趟了古天庭的浑水,战死于古天庭之内。时过境迁,葬月仙妃之名早已湮灭于尘土,已很少有外修听说过这个名字了。但不料,她竟未死,且竟和姬十灵堂而皇之同坐此地!只不过,她好像和姬十灵一样,都已经半死不活了…”
楼陀帝眼中凶芒闪现,几乎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揭穿葬月身份,就地格杀。
只是目光一瞟万丈广场中心的光明佛金身,忽又忌惮极深,一咬牙,将那格杀葬月的冲动暂时压下。
注意到楼陀帝神情变化的葬月,顿时有些忐忑不安了,对百花帝传音道,“我来此地,且坐得离那楼陀小儿这么近,真的没有关系吗?他好像真的认出我了,果然,我不该听你的,来这里看这场夺陵战。”
“姐姐何必如此胆小,这可一点也不向从前的你。再说了,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进入我族一事无人知晓吗?楼陀算是后知后觉,但据我所知,骨灵才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却不敢揭穿你身份罢了,毕竟你的背后,有某个大佛的影子呢。也难怪当日骨灵急匆匆地跟在楼陀屁股后面,跑去南疆那等小地方了,怕是急于和你示好,可惜你本人却似乎不知此事。又或者,骨灵只是再害怕,咯咯,若当日楼陀真有个冲动,对你出手了,某尊大佛,不知会不会因你而动怒的,若是胡乱迁怒…咯咯,也可能这才是骨灵真正担心的地方吧…”百花帝娇笑一声,同样目光瞥向广场中心的金身巨像,大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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