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宗,千冰湖尽头,繁花流水,文雅静谧,为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乡。
“百兽宗今日怕是在劫难逃”几位女弟子簇拥一起,观看那水幕下的镜影,神情不知有多少精彩。
“昔年,该宗掳劫凡人几何,去作那灵兽血食,当真丧尽天良”
“谁言不是呢,但善恶终有报,也沦到他们了”
梵花仙谷中,莺莺燕燕之声络绎不绝,水幕镜影虽然无法将景象显示的十分真切,可大致情况她们还是能够从中获悉。
两位年轻人,只身上百兽宗,连灭四峰一殿,光是屠戮的百兽宗修士和灵兽就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甚至还有一位与她们花宗长老实力相当之人陨落在那里!
“可惜,看不清那两人的面貌,也不知是当世哪位王者,那血阵,怎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何必在意这些,百兽宗即便今日不陨,怕也伤及根本,这样的好事,那些人又怎会放过?”
兽宗一事,在半日内传遍各地,除却她们花宗,许多宗门也得到了消息。
尤其是本就与百兽宗有恩怨的势力,此次不趁机来压一压,怎会放心?
梵花仙谷外,距离此地千里,一座玄玄白宫浮在山巅,朦胧如幻影,时现时隐,如仙庭立世,威严肃穆。
太清剑宫,传说此宫传承近古一位绝强者,超然世间,与天剑宗,尚剑府并为三大剑修圣地。
“众妙回桓,不度离离,便是剑宗之修也无法达到如此神妙的剑境”
一位白衣青年伫足在宫殿中,抬头仰望,紧紧地盯着那一式式剑法。
剑宫宫主,以大神通构筑的须臾天象,将百兽宗发生的一幕幕场景演化至此,让太清剑宫的所有弟子观摩。
这对他们来讲,是一种机缘,亦一种修炼。
“上古剑道,号称演尽万灵,剑上生相的众妙一剑,比起我们的太上清霄剑还要强上一分”
一位妙龄女子评价,手中袖剑轻舞,在描摹那剑式。
只是随后,她心中微叹,众妙之剑蕴有太多剑境,每一种的剑道意都不同,很难将这些意完美融合。
“羽川,你所修的剑与这众妙有异曲同工之象,觉得那两人的剑如何?”女子开口,向身边的这位白衣青年询问。
身为剑宫圣女的她,虽天资才情皆可冠绝世间,但论到剑学上,她承认,不如眼前之人。
“那人并非剑修,可剑道境界比之寻常剑修还要强”白衣青年说道。
他一衣长袍,丰神如玉,专心致志地盯着画面,未曾有丝毫分心。
爱剑者,习剑者,一生最渴望的便是得见至高至妙的剑法,显然,那众妙剑便是其一,连身为太清剑宫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他也为之痴迷。
“不是剑修?”女子讶然,很难置信。
众妙剑,在诸多上古剑学道统上并非位列最前,然此剑之所以让众多剑修趋之若鹜,就在于一个妙字。
众妙回桓,不诉离离殇,创这一道统的乃是一位奇女子,以情入道,缠绵悱恻,每一剑中皆有不同意,代表她一生所经历的过往。
“那女子是,可那青年却不同,剑在手中不过一把杀伐器,而非真正的剑,对此人来讲,即便手中是其他的刀枪斧戟,也同样无差”
羽川一笑,耐心的解释。
起初的时候,他也差点信了那画面中的两位,能将众妙剑发挥到如此地步,不是剑修还真说不过去。
可恰巧,那女子能算一位,可那青年更多的是依仗剑器之利在杀敌。
百兽宗,血海红云沉浮,大战到如今,四处可见哀嚎之音。
“九妖封血啊,所有的妖兽灵兽都无法御动,被大阵攫取精血”
“此人,不止是用剑如神,更有魔道功法!”
数百兽宗弟子,有的祭出宝具防御,有的直接遁向一边,远离那中心的修罗场。
那两人太恐怖,尤其是那青年,一剑一人,命在其手如草芥般脆弱,谁还会傻乎乎的上去送死?
“不对,是那龙蟒吗”莫然蹙眉,隐隐感觉有点问题。
九妖封血阵的力量按理来说会随着此地血气而增强,但结果却与他所想的有些许出入。
这些死去的百兽宗弟子和灵兽,少说也有百数之多,但血阵的力量反而有削弱的趋势。
此间,能影响到九妖封血阵的力量,多半也只有那牧龙老人和其下的龙蟒。
吞幽龙蟒,生在绝寒苦地,此蟒号称拥有真龙血,更以吞幽为名,难道连九妖封血阵的力量也能吞噬?
若是如此的话,这个牧龙老人当真可怕。
身为百兽宗的人尊大能,但却一直高座盘山,坐观数百弟子死去,而且,牧龙老人分明就是在养吞幽龙蟒。
九妖封血大阵,对付的就是入尊境的大能,可这牧龙老人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辈,明知大阵中心会对他有所影响,偏偏就是不过来。
反而顺着这大阵形势,让自己的吞幽龙蟒在暗中汲取精血之力,壮大己身。
“发现了吗,但是晚了”山巅,老人大笑,浑身的气势于一瞬间释放。
所有的山峰开始颤动,滚滚落石飞溅,如地动山摇般骇人。
这就是人尊境的力量,身在天外,只手可镇八方,光是这气势就足以让灵祭两境含恨!
吞幽龙蟒盘山而来,像极了一条真龙,巨尾横甩,将整片九妖封血大阵中的血海截断。
无尽的白骨漂飞,血光凛冽,各处都有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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