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狼特种部队来到瓦傈寨休整,也是为了让卢汉苗他们几个兄弟与妻儿团聚,当然,更主要的是让伤员有个地方养伤。
黄晨对可可罗首领说,他们百多号人呆在瓦傈寨不是一天两日,要消耗许多粮食蔬菜,想拿出一笔钱来给他,作为部队在寨子的用度资费。可可罗首领听了非常生气,说道:“黄晨兄弟,你没有将我当大哥看,哪有兄弟来大哥这住几日要付饭钱的?你这百来号人,在我这住上一年半载,大哥也养得起,我们寨子养得起!”
可可罗首领指住寨子里面的女人,对黄晨说:“还有,你瞧她们项上、手上戴的金银饰品,全都是你当年送给我们的彩礼。我把它分给了全寨子的人,他们都受到你的恩惠——现在,你需要我们帮助,我们若是袖手旁观,那我们就不是掸族人了!以后,黄晨兄弟休要再提付钱二字。”
见这位掸族首领如此仗义,黄晨也痛快,就说:“好!我就听大哥的,不提钱的事了。”
可可罗这才转嗔为喜,拉着黄晨去喝酒,说他女儿白银果,想要亲自为黄晨兄妹做一顿他们掸族菜肴。黄晨自然乐意去品尝这位弟妹的手艺,就是他与白银果的父亲结拜为兄弟,则卢汉苗也是他兄弟,大家凑一块时,不知如何称呼——这关系弄得一团乱麻。
晚上,黄晨与施承志、黄娜商量,说他们百多号人驻扎在瓦傈寨,大家平时尽量不要外出,以免引来日本人扫荡。这儿距离贡钦镇只有不到三十里路远,一旦日本人发现他们,海狼部队可以撤离,人家瓦傈寨的掸族人就遭殃了。
又说到海狼部队的食物消耗,虽然可可罗首领坚决拒绝收钱款,但毕竟他们不是十位八位人数,让一个寨子来负担的确也是个问题。
黄晨笑着说,这事哥哥不用担心,白银果的父亲不收我们的钱,我们自己去购买不就行了。反正贡钦镇不到三十里,派出几个兄弟,化装成当地老百姓到镇上采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倒是施大哥得严加管教好海狼的兄弟们,这寨子的漂亮姑娘多,别叫他们出事才是真的。
“施大哥,我哥哥现在可没有黄金白银去当聘礼了,要是有哪位兄弟做了掸族人的女婿,没有彩礼,我们大家就都留在这儿做人质。”黄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讲。
经黄娜这么一提醒,施承志也意识到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真的有多人同寨子的女人有染,不但会消减海狼部队的战斗意志,还会同寨子关系紧张,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他当即就向海狼队员严令,不准许海狼队员单独与寨子女人接触,更不准许与她们发生关系,谁敢违犯,军法从事!
事实上,不久后,就真出事了。当然,不是海狼部队出了事,而是贡钦镇的日军出了事。
贡钦镇驻扎着日军一个中队。有一天,日军几名士兵喝酒喝醉了,溜出贡钦镇来到附近一座掸族寨子,看见几名掸族妇女在萨尔温江边洗衣裳。平时,日军的军纪还是比较严厉,上级严令,不要去招惹这些凶悍的掸族人,以免引起掸族人的攻击。可今日,这几位日军喝醉了,喝醉了就管不住自己,尤其看见身段窈窕,容貌姣美的掸族女人,就更管不住胯下那地方。
几个日本兵口中叫着花姑娘,抓住两个掸族女人,青天白光,在江边公然施以兽行。逃掉的掸族女人跑回寨子,告诉了寨子首领。首领大怒,当即吹响牛角号,率领几十位掸族男子,拿上弓弩、长矛、砍刀、猎枪,冲出去包围了那几名日本兵。
这会,几个日本兵酒醒了,方知闯下大祸——可惜已经晚了。他们用步枪抵抗了一阵,却难敌那带毒的羽箭,十多分钟就被这寨子的男人全数杀戮。杀戮了,凶悍而头脑简单的掸族人还不解气,割下这些日本兵的脑袋挂在树上示众,以儆他们胆敢再来冒犯!
镇上的日军中队长,闻知此事,他不知是自己的士兵强暴再先,才引来杀身之祸,反到认为是那些掸族人太猖獗,太野蛮,不由得血涌恼怒,一时忘记与当地掸族人“相安无事”的上级命令,带着两个小队八九十人,包围了那座掸寨,欲要血洗掸寨。
掸寨四周早已布置好了无数竹签陷阱,两个小队的日军要想攻进去也非易事。但他们带着几门掷弹筒——掷弹筒就是人们常说的五零小钢炮。五零小钢炮射出的炮弹,是以一种弧线的形式落到寨子里边,而寨子的房屋全是竹木结构,炮弹在这种房屋爆炸,极易引起燃烧。
十几发炮弹打进寨子,寨子内的掸族人就受不了啦。寨民死伤无数不说,眼看大火也要把寨子烧尽——寨子快守不住了。这寨子首领危急中,想起通知邻寨的同胞增援,且亲自吹响了他们掸族才明白的短促牛角号音。
这牛角号一响,邻寨也跟着吹响,于是,一个寨子通知一个寨子,方圆上百里的掸族寨子都知道了。一时间,数千上万的掸族男子,手拿长矛、砍刀、弓弩、猎枪,由四面八方赶来。这下,那位日军中队长才算明白,上级的“相安无事”指示是何等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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