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绕月忽然听黄晨说把这颗乌金珠送给她,感到很突然,这么珍贵的奇药,他竟毫不犹豫地送人,不觉抬头认真看了一眼,才发觉这个叫黄晨的三哥,原来竟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心中顿时产生出一种异样情怀,俏脸跟着一阵发烫,胸口内仿佛闯进了一只碰撞的小鹿一般。
龙绕月重又垂下脑袋,羞赧地轻声说:“三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施承志却笑着接过话茬,说道:“三哥都叫了,不能白叫啊,你自然就可以收了——但我这个大哥你还没有叫哟,可惜的是大哥没有礼物送给你,以后大哥想办法补上,好不好?”
施承志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这龙绕月对黄晨产生了爱慕之心,他笑着打趣龙绕月,其实心中尤为高兴。今晚,本以为难过龙云这一关,哪知,不但与龙云的亲侄结拜,现在黄晨又治好了八姨太的狂燥症,与龙云再大的过节也化为乌有。接下来的事就太好办了——去曼谷,可以用龙云的军车走滇缅公路,也不用愁云南地面大小军阀的骚扰。
一会,龙云从里屋出来,告诉黄晨他们的没事了,说马上派汽车送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接他们过来,就在这里,他要好好款待两位贤侄。施承志本还想说他们明天就要走的话,见龙云安排了,并只好将话咽进肚子。
当晚,龙云的八姨太睡了一个安稳觉。快到早上的时候,八姨太梦见一个白衣男子从门外进来,见他是一位陌生人,便惊慌地问他:“你是谁?怎么闯进我的卧室来了!”
那白衣男子反而生气地对她说:“龙夫人说错了,这话应该我来问你——这是我的栖居的地方,你才不该到这儿来住的。本想小惩你一下,让你知道这儿不是你们居住的地方,知难而退……唉!你们居然请来了天狼星,我不得不买他这个情面。”
八姨太根本不知天狼星是谁,越听越糊涂,正想问个明白,那白衣男子又说:“看在天狼星的份上,就借给你们在这儿居住五年,五年后必须离开,否则对你们就不是小惩而是大罚了。”
白衣男子说了,也不管八姨太的惊愕,便转身扬长而去,顾自离开。
过了几天,八姨太病愈后将这梦告诉龙云,龙云也是疑惑。他想,那白衣男子可能是这地下埋的一个鬼魂,请来和尚道士勘察,却都说这地没有鬼魂,是十足的一块风水宝地。不过,这些和尚道士比那风水先生高明,皆异口同声说,这地是风水宝地,但不适合活人居住,做阴宅或者筑庙倒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龙云听信和尚道士的忠告,过了一段时间,搬出这宅院,在这里修了一座庙子。在修庙子的时候,从地下挖出一只奇怪的像狮子模样的石雕。有人认得,说那不是狮子,那叫狻猊,是龙的第五子,是文殊菩萨的坐骑。于是,龙云吩咐,将这石雕狻猊安置在文殊菩萨的座下,归了它的神位。
据说,这庙子建好后香火十分兴旺,而且还很灵验,若是向那文殊菩萨的坐骑狻猊烧香磕头,祈祷祈福,尤其见效。
然而,龙云却始终有个问题没想明白。既然那梦中的白衣男子是神龙狻猊,那他说的天狼星又是谁呢?那天,来这宅院的除了龙腾江、龙绕月外,就只有黄晨与施承志了。施承志大约不会是天狼星——莫非就是那黄梦梁的儿子黄晨?他若真是天狼星,当时真应该留他多住几日,也好沾点天上星宿的仙气。
且说那晚,黄晨与施承志回到军统昆明工作站,站长纪鹏飞与黄娜还在等候。纪鹏飞是怕这特种部队的正副队长在昆明出事,真出了事,他这个站长的官职恐怕也就当到头。而黄娜自然是关心她的哥哥黄晨,什么官职、任务,在她的眼中都没有哥哥重要。见黄晨与施承志说说笑笑回来,便放下心来。
第二天,龙云不失诺言,上午就派了车来接黄晨、施承志,说要在八姨太的宅院宴请二位,以谢救治八姨太恶症之恩。
在家里请客,那就是家宴,关系自然就不是一般。除了龙云司令,龙腾江还有他的小妹龙绕月也在,甚至龙云的大公子也被叫来陪客。
龙大公子好生奇怪,他龙氏家庭里,是最了解海狼特种部队在老蒋心目中占据的地位,孔二小姐那么横也奈何不了海狼特种部队,还一直担心父亲因这事与委员长翻脸。哪晓得,父亲本来对这海狼特种部队消灭了他的一支巡逻队,心中老大不舒服,还想找茬修理一下这正副队长,怎么关系就突然变得亲密起来。
龙云对他的大儿子说:“别傻愣呆坐了,我来给你介绍,这二位是你堂弟腾江的结拜兄弟,我的贤侄,所以也是你的兄弟,以后大家见面相互帮衬一点,别再像上次在重庆对着开枪——你真以为你手下的人能打得过他们,那是人家让着你们的,呵呵!”
黄晨、施承志连忙站起来,向龙大公子赔罪。施承志说:“龙兄,常言道,不打不相识,没曾想还真成了自家人——说真的,昨天还全得龙兄帮忙解围,不然,事闹大了,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伯父交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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