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黄晨醒来的时候,妹妹黄娜与众兄弟都起来了,就他一人还躺在溪河边在睡懒觉。他连忙起身,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睡过头了,让大家等我一个人——赶快收拾行李,我们这就走,哈恭说今天还有走六十多里路,这丛林才有人家。”
行装早就收拾好了,就等黄晨睡醒出发。平时,黄晨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大家理解他要多睡一会,一定是真的累了,却不知道,黄晨深夜遇到山女的事。其实,黄晨自己也糊涂,昨晚他被那位漂亮迷人的山女诱惑到了树林,后来发现她是修炼成精的一株白玉兰树,本欲将其一刀劈断,却临时起了怜香惜玉之意,放过了她。
现在醒来,却又觉得好像只是一个梦。实在是因为起来晚了,众人都等着他赶路。不然,黄晨还想去树林瞧瞧,在树林里面的那块空地上,是不是真有一株白玉兰树。可惜时间仓促,未能去证实。
一行人在热带丛林走了好几天,幸有哈恭当向导,没有迷路绕道,一路顺畅。这日,来到缅国的萨尔温江边。
萨尔温江是缅国的一条主要河流,贯穿了缅国由北至南的大片土地,其中一段河流,还是缅国与泰国的分界线。
哈恭领着黄晨等人,来至萨尔温江边的一座叫瓦傈的掸族寨子时,又是鸟归巢,日落坡的向晚黄昏。哈恭告诉黄晨兄妹,说这座掸族寨子,是他每次去印度经商时的必经之地,他跟寨子里的首领十分熟悉,可算是好朋友,今天可以在这儿住宿,定会受到掸寨的热情接待。
果然,瓦傈寨子的首领见到哈恭,十分高兴,又是拥抱,又是拍肩头,亲热劲十足。哈恭对寨子首领介绍黄晨,说他此次经商遭土匪,全靠这些年轻人解救,不然,他这把骨头可能就撒在异国他乡了。这首领听哈恭一番解说夸赞,立刻对黄晨他们刮目相看。掸族人热情好客,更崇拜英雄,听哈恭赞这十多位年轻人打败了百多名土匪,不由得钦佩之至,恭礼将黄晨一行人迎进寨子。
寨子首领一边走,一边说:“哈恭,黄晨小兄弟,你们真是来巧了,今天是我们寨子的玛花节,附近掸寨也来了好多客人。你们是英雄,也欢迎你们参加玛花节。”
黄晨他们自然不懂什么是玛花节。哈恭解释说,玛花节是这一带掸寨的一个风俗,每年这个时候,掸族人就会轮流在一个寨子举办盛大篝火晚会,年轻的掸族小伙子与姑娘们,就在这篝火晚会上相亲。玛就是姑娘的意思,今晚掸族姑娘享有特权,她们可以任意恶作剧来相亲的小伙子,并且挑选心仪爱人的主动权掌握在姑娘们的手中。
哈恭笑着说:“今天我们可以大饱口福了,鸡鸭鱼肉,美酒菜果,大家敞开肚子吃,就是别让寨子的姑娘挑上了你们,挑上了,就得做掸族人的女婿哟!”
对掸族姑娘挑丈夫的什么玛花节,黄晨一点没放在心上,他想的是在这寨子住一晚就走,抓紧时间早日赶到曼谷,去启运那批武器,他肩上的担子重得狠。倒是身边田行健、卢汉苗等兄弟感到蛮新鲜。
这些从海岛上出来的小伙子,年纪差不多都比黄晨大几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虽说大家也明白,此行任务艰巨,不可能在这找个老婆,但毕竟从小就在相对闭塞的海岛上生活,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遇到姑娘挑男人这样好玩的事,自然充满了好奇。
许多事尤其是男女之事就是由好奇心开始的。比如昨晚,黄晨就是因为好奇,才被那山女迷惑。虽然后来他清醒了,但也是靠着他本身具有的特殊气息,方才平安无事,倘若换上其他兄弟,恐怕麻烦就大了。
遗憾的是,黄晨也是个年轻人,实在没有应对这方面的经验,不但瞧不出此事对手下兄弟的影响,更没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的妹妹黄娜年纪更轻,对施计谋作战还内行,对男女情爱就一窍不通了。所以,掸寨姑娘招亲的事她也并不在意。结果,就真的出事了。
晚上,月亮升上东山顶时,瓦傈掸寨的空坝上燃起几堆熊熊的篝火,掸寨的姑娘小伙,围着篝火欢乐地跳起“跺脚甩手”舞。“跺脚甩手”舞是掸族喜庆节日跳的一种集体舞蹈,跳舞的人围着两个大圈子,小伙在外,姑娘在内,对面而视,颇有深厚的相亲氛围。倘有哪个姑娘相中对面的小伙,她就会脱离一同跳舞的姐妹,牵手心仪的爱人,双双没入寨子外边黝黑的芭蕉林,灌草丛,去享受那男欢女爱的甜蜜情意……
黄晨一行年轻人,酒饱饭足后,也饶有兴趣地去瞧看掸族青年男女跳舞狂欢的场景。大约是喝了太多的糯米酒,卢汉苗与几位兄弟也趁着酒兴,加入了到跳舞的行列,与掸族青年男女一块疯玩起来。这几位还道是在海岛,跟伙伴们游戏开心,却不知无意之下,在悄悄完成自己一生中的婚姻大事。
卢汉苗他们跳舞跳得正酣,有位美丽的掸族少女忽然出列,拉着卢汉苗的手,径往寨子外边走去。卢汉苗其时尚在醉意朦胧,他被一位掸族少女牵手,心里又是糊涂,又是别样的激动,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走出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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