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梁的预感没错,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如万乘铁骑,横扫海面,往海岛方向席卷而来。所经之处,乌云压顶,白浪滔天,气势汹汹仿佛欲吞噬世间一切。南北两座岛屿,被暴雨狂浪包围,恍若二只飘摇的小舟,顷刻间就要葬身于肆虐的飓风之中。
所幸,土著部落居住的地方选址很好,不但地势高,而且还有一座山丘挡住了暴风。在一片棕榈树林中,部落的茅屋安然无恙。
天在刮风下雨,土著人不能外出觅食,再说才捕获了大量的海龟,乐得窝在茅屋清闲享受几日。
乌格自从嫁给黄梦梁后,对黄梦梁可说温柔如水,依恋无比。海岛上的女人没见过外边的世界,也没啥多余的想法,跟着男人过日子就行,但过日子最重要的内容却是生儿育女。怀上孩子后,乌格更是其乐融融,一门心思要为黄梦梁传宗接代,生一大堆儿女。
黄梦梁也早已死了返回家乡的那条心,岛子四周水天相连,别说家乡在哪里,就是大陆在何方都不清楚,想回去简直痴心妄想。好在,他并不孤独,身边有个贴心贴肺的女人,白天跟着他出去打猎,夜晚陪着他睡觉,日子虽然枯燥清苦,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尤其是时间长了,黄梦梁也熟悉了土著人的语言,跟乌格在感情上的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也就免却了寂寞之苦。
夜晚,乌格拿出那颗夜明珠来当灯盏。这夜明珠真是个宝贝,白天它一点不起眼,到了黑夜,就发出熠熠的光芒,竟如一盏油灯般的光亮。
岛上的土著人见了皆感稀奇,搞不明白这是啥玩意,不像火焰,不热不烫竟然发光?土著人只是称奇而已,不明白这玩意却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当然,尼古拉是知道的,可他也明白,这玩意再值钱,在孤悬于大海之中的小岛上,也只能是当灯用的货。
茅屋外,风雨交加,墨黑如漆;茅屋内,温意融融,柔光和熙。乌格褪去她那件兽皮筒裙,舒适地躺在干燥松软的草堆里,拉来丈夫黄梦梁,要他贴着肚子听,说他们的孩子在里面踢她。
“黄梦梁,你听嘛,你的儿子在欺负我……”乌格一脸的幸福,向她的男人撒娇。
黄梦梁贴着乌格的小腹,听半天也听不出个名堂,口中却说:“乌格,等儿子生出来,我帮你揍他的屁股。”
夫妻二人在简陋的茅屋说话解闷,抚摸体贴,十分恩爱,倒也过得逍遥快活。
这黄梦梁来到岛上,已经大半年了,渐渐随风入俗,只穿条裤,赤胳膊果身跟部落的土著人一样。这几天,窝在茅屋没事做,就把岛上土制的椰子酒拿来喝。这椰子酒的制作很简单,把椰子摘下树,在上边戳个小洞,然后埋在地下一段时间发酵,就行了。椰子酒的度数很低,可吃多了,仍然醉人。
今晚,黄梦梁跟乌格说起他们未出生的孩子,聊得眉飞色舞,一时兴起,他就把椰子酒拿来喝。这是男人的通病,土著人也不例外。可是,黄梦梁却忘了,他是不能喝酒的,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了自己,就会乱性。不过,今晚是在自己的茅屋,他要乱性也乱不到别人嘛。
果然,黄梦梁喝完那只椰子内的“酒”,裤那就出了问题。乌格伸手去捉他裤裆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她再熟悉不过了,眼神不由得就迷乱起来。乌格也想要了,可她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就犹犹豫豫说:“我们轻点来,小心肚子里的儿子!”
黄梦梁“嗯”声,翻身到乌格的上面,小心翼翼地同她交欢。这一晚,黄梦梁觉得是他跟乌格行夫妻之事,最快乐的一次。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疯狂,但却是最持久,最缠绵,最令人消魂的一次交欢。这一夜的欢乐,已经永久地铭刻在黄梦梁的内心深处,从此再难抺去。
早晨,风雨减弱了许多,天边也露出了一线蔚蓝。
黄梦梁起来,瞧见乌格睡得好香,没叫醒她,就独自出门了。昨晚,乌格对他说,这几天老吃海龟肉吃得想呕吐,她想吃鸟蛋换换口味。他是丈夫,乌格想吃就得去找,现在她可是一张嘴吃饭,喂养两个人哟。
找鸟蛋当然是“蘑菇”礁石那儿。从“蘑菇”礁石下方的缝隙钻进去,再从里边的洞穴爬出“天窗”,就可以抵达礁石顶端。那上边绿树葱茏,植物茂盛,且没人去打扰,故栖息着众多的鸟禽,不用说,也就有无数的鸟蛋。
黄梦梁出门时,将那只背包腾空,随手带上他的短剑,来到北岛最北边,找出乌格藏匿的小竹排,朝“蘑菇”礁石划去。
经过一场暴风雨的摧残,“蘑菇”礁石上的植物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大有劫后一副断壁残垣的模样。覆巢无完卵,供鸟禽筑巢的树木被狂风折断,鸟窝与鸟蛋自然跌落一地。多数的鸟蛋已经壳破黄流,好在掉进草丛里的尚有部分完好无损。
这暴风雨有坏处也有好处,大风把鸟巢掀翻落地,虽然跌破好多鸟蛋,毕竟在地上捡拾,比在树枝上寻找方便得多,总有一些鸟蛋是好的嘛。只一会,黄梦梁就拾了半背包鸟蛋。
这场暴风雨还有一个没想到的好处。在礁石顶上,一些折翼断翅的肥硕鸟禽,有的尚在扑腾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轻易就被黄梦梁抓了一大堆,喜得他眉开眼笑。他的乌格不但有吃鸟蛋的口福,还能饱餐大雁、鹈鹕之类的鸟禽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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