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你这个理由是在玷污军人的荣耀!”
太岁摇摇头冷笑道:“我只想知道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良心有没有痛过?”
“狗屁良心!”貔貅不屑道:“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未亏欠过国家,反倒是国家亏欠我的!我的老娘就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让那些郎中给赶出来,活活饿死在路上!我的妻女是在给我娘行乞治病之时,被一帮地痞给霍霍玷污而死的!我的女儿才八岁啊!你们知道我当初在干什么吗?我当初在西境为皇帝在卖命啊!”
“原来横死街头的那几人是你的家人!”太岁听到貔貅说的话眼神黯淡了几分,心中对貔貅的憎恨之意少了几分,但是又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心中又充满了愤慨,只不过杀意没有当初那么浓了,愿本想说出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些人不是最后都受到惩罚了吗?”
“狗屁!那些死了的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貔貅咬牙切齿无比愤怒的吼道:“真正的凶手都是一些王孙贵族,谁敢替我申冤?我当初脱下了这身皮,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向刑部申冤,可是你知道吗?他们竟然说我胡言乱语,贼赃陷害,他们竟然把我赶了出来,要不是我的本事过硬,早就在公堂上被人活活打死了!”
“竟然有此事!”太岁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貔貅问道:“你的仇报的怎么样了?”
“窦天德被你给杀了!我只好杀他全家了!”貔貅看着太岁惨笑道:“其他人我准备慢慢的来!可是今日遇见了你,我知道我没有机会来!”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我还是有仇的!”太岁听着貔貅的遭遇,又想起东征军的死,心中对那些人更加厌恶了,此时看着貔貅沉声道:“你还是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兄弟,否则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虽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但肯定有一两个达官贵人的,总归会为你报仇的!你因为你的一意孤行,给大家都造成了不可磨平的伤害!”
“是啊!当初因为我的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大错,现在我后悔也是为时已晚!”貔貅此时整个人感觉放松了许多,直接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苦笑道:“你相信我吗?其实我今晚到刑部来并不是真正想伤害少马爷的!”
“我知道,否则就凭岳阳楼和司徒雷多以及那帮乌合之众是留不住你的!”看见貔貅都把武器扔到了地上,他也把铁棒插入地上坐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隔席地相望:“你现在能告诉我!太子爷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吗?”
“陛下近几年来沉迷修仙问道。对国事也不是那么勤政了,太子爷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也有些累了,他想往上爬一步!”貔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轻声道:“我是在东征军出征之前,就已经投到太子手下了。”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投到他麾下地,他一定是给了什么让你心动的交易吧!”
“不错!”貔貅笑道:“他给了我其中一个仇人的项上人头!并许诺我等他君临天下之时,必定将我所有仇人绑到我的面前,让我手刃他们!”说到这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貔貅苦笑说道:“可是近些天我办事不利,他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了,我现在想走也是走不了,只能给他手下做条狗,帮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活的太累了!”太岁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貔貅,只能说出这么几句话:“你迟早会把自己给活活耗死的!”
“自从我出卖兄弟们之后,我就没打算长久的活下去!”
貔貅说到这里他撸起自己的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一条血红的线道:“早在三年前我就服用了千蛛万毒散,现在这毒已经沁到我的五脏六腑了,我最多还有三个月寿命,我觉得太子爷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把我的仇报了,再给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报仇,我在自杀以谢罪!”
“你能跟我说说当时具体是哪些人怎么策划的吗?”太岁虽然心中有点同情貔貅,但是不想在这个已注定结局的事实上再说一些于事无补的话,于是直接问道:“北凉军的出现是巧合,还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
貔貅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仿佛那一段记忆是多么的令他刺骨铭心:“其实窦天德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清廉,浑州之府是他的人,由户部转运浑州再给东征军送来的粮草,其实只有十分之一是真正的粮草,其他的都是一些杂物烂豆填充的!那时我已经投靠太子殿下了,那一日我去觐见太子殿下之时,发现他与窦天德正在商议。如何把这些粮草的事给糊弄过去,因为户部真正的粮食都让窦天德给倒卖了!”
貔貅捂着胸口,喘了口气道:“后面他们经过商议在浑州这个地方。趁大军整顿休息之际,让我来倒换地图,再由浑州知府借着劳军的名义给咱们的司南车做手脚,至于凉军那边,其实窦天德和太子殿下与他们早有联系!凉军之所以屡屡骚扰我们边境,就是有太子殿下和窦天德给他们送消息,每当咱们大军出发,他们就撤了,咱们撤了,他们大军就会掩杀过来!所以最后才有陛下派马承贤东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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