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竟真的来了?”
“主公,孙策已别无他路可走,倒不如做条不惧死的汉子,如此,也不枉其为孙坚之子和霸王之名。”徐庶道。
刘擎看着徐庶毫不意外的样子,说不定当初他在战书中污他父孙坚的时候,已经想到了。
啧啧啧,为人忠厚的阿福,实际上是个心机男孩啊。
“这孙策直接应战,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刘擎还是不放心的看向郭嘉。
郭嘉一笑,“主公勿虑,孙策已如困兽无异,既是困兽之斗,自然很难以常理揣摩,孙策想勇字当天挣名声也好,背后暗藏玄机也罢,以如今双方力量之悬殊,此战结果,并不悬念。”
“奉孝倒是说得干脆,不过孙坚那帮老部下,并非等闲之辈,还是小心为上,走,去会会孙策!”
说罢,刘擎稍稍加速脚程,很快,便赶到了孙策驻兵之所在。
这是一处异常平坦的荒地,沿江的滩涂上长满了荒草和芦苇,另一面,便是平整出来的田地。
孙策立马于前,身后看着仅跟了区区千余骑兵,和渤海王的大军,自难以相比。
刘擎不由得往芦苇荡中多瞥了几眼,心想里面也埋伏不了多少人,便不作理会。
江边凉风徐徐,带着独特的水波味,荒地的中间,有一条特别夯实的土路,算作是干道,因为走的人少,渐渐被杂草淹没。
刘擎率人靠了上去,双方相距,不过百步之遥,喊话,都能听见,刘擎给了典韦一个脸色,后者会意,便走前十多步,喊道:“来者可是孙策?”
“正是孙策,大王约战,怎敢不来?”孙策喝道,说话声音不仅豪放,而且嘹亮。
这话说得,不来才是常态吧,若说约了就来战,这是春秋礼仪吧。
刘擎也上前,开门见山道:“孙策,袁氏已灭,你父也已身陨,本王并非食古不化之人,还望你能体恤长沙军民,勿要以血肉之躯,挡本王金戈铁马。”
“先父遗志,莫不敢忘!”
孙策只是回了一句,便不在开口。
本王不是食古不化,可孙策他食古不化啊,而且出了名的难劝,刘擎突然想,孙策前来赴约,是不是一干下属全部反对,但他还是来了,为了所谓的先父遗志。
“你父曾于南阳亲身力战黄巾,又于三辅之地参军谋划羌乱,是而先帝据功封其为长沙太守,然袁氏祸乱朝纲,僭越社稷,此等不忠不义之举,何故要效仿之?敢问你孙策执意要回长沙,是想做这长沙太守,还是做这长沙王?”
刘擎一席话,直接将孙策问懵了,是啊,父亲执意要回长沙,甚至于和荆州牧刘表开战,若说袁术在时,二者为敌,攻打刘表尚且是为了命令,而现在又是为何呢?
孙策如今不过一介热血少年,许多东西,都是认死理,但刘擎这么一说,他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是啊,父亲执意要回长沙是不假,可是要回长沙之后?难道学那袁氏,裂土称王?这等悖逆之事,他孙伯符才不会做!
既然如此,他现在又在坚守什么呢?
郭嘉上前,提醒道:“主公,孙策少不经事,看来他来此处,必是执拗所致,应该没有什么谋划。”
“可他背后呢?其舅吴景,还有大奖程普,皆不是等闲之辈,是否会利用孙策的性格……”说着说着,刘擎自己打住了,因为不太可能。
郭嘉又道:“主公,如此执拗之人,或许正面将之击败,再游说道理,他能听得进去。”
“好,便这么办!”刘擎说着,再度单骑上前十步,扯着嗓子喊话,实在太累了。
“孙策,既已约战,你我也无须多费口舌,你我以战定输赢,如何?”
孙策一双炯目盯着刘擎,再瞥了瞥刘擎身后的大军,以战定输赢,说得好听,以千人对十万,他有胜的可能吗?
刘擎接着道:“你一定会以为,本王是以多欺少,不算本事,在此,本王有一建议,看你接不接受。”
“是何建议?”孙策道。
“你身后兵马,不过千人,本王也从禁卫之中挑选千人,与你公平对决,不过,本王也有一个要求。”
“是何要求?”孙策又道。
“你我一战定胜负,本王若赢,你率军归降,若是你赢,本王这便退兵,并上表朝廷,表你为长沙太守,封临湘侯,世袭罔替,如何?”刘擎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饵料下得足,不怕鱼儿不上钩,孙策孤注一掷,为的就是要博一个机会,那刘擎便给他这个机会,他没有理由拒绝。
而他一旦接受,刘擎便有许多办法,战胜他。
刘擎擅长的领域不多,唯独这战斗,武力是天花板,禁卫也是人均战将级的武力值,别说一千对一千,就算是一千对一万,刘擎觉得胜券在握。
果然,孙策稍稍作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好,便依你,一战定胜负。”
孙策身旁一位偏将道:“主公,此约明显过于偏向主公,必定有诈!”
孙策回道:“纵使有诈,又当如何,如此机会,岂能错失,渤海王之名,早已天下皆知,犯不着为了诓骗我,毁了自己名声。”
“可是……”
“我意已决,准本列阵冲锋!”孙策道。
刘擎下令千人禁卫出列,跟在自己身后,典韦上前道:“主公,要不我来战斗吧,那孙策何德何能,能与主公公平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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