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诘汾话音刚落,看着刘擎军之装备,立马后悔。
这怎么是大汉骑兵!
魁头这是做了什么恶事,令他们追击至此。
他没来由的记起威震草原的那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可是狠话已经放出去了,总不能收回吧,拓拔诘汾犹疑着。
“拓跋诘汾,魁头之事乃我族内之事,你最好莫要插手!”骞萦高声说道。
骞萦?她怎么也来了?魁头认出了来人。
“骞萦妹妹,你怎会与汉贼同行?你忘了你父亲是如何死的吗?”魁头嚷道。
“你也配提我父王!你这叛贼!拓跋诘汾,你若助此叛贼,我部定与索头部族彻底决裂!”骞萦分毫不让,以两族关系要挟。
拓跋诘汾没来由的退了两步,这事,还真不是他能做主的,毕竟骞曼是法理上的鲜卑可汗,而他,现在也不是索头部族的首领。
听着三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几个来回,刘擎耐心耗尽,此时的魁头残部,显然已经强弩之末,任人宰割,这种趁人之危的机会,刘擎当然不会放过。
“公主,你可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郭嘉察言观色,见主公不悦,开口问道。
“哪句?”
“我给你起个头,兵将若挡。”
骞萦恍然,那句话是:兵将若挡,便灭兵将;部族若挡,便灭部族;鲜卑若挡,便灭鲜卑!就是为了诛杀魁头,为大汉将士子民复仇!
这时,刘擎出声道:“出于礼貌,给拓跋鸡粪提个醒,不想死,后退百步!”
骞萦一怔,这家伙,竟如此霸道,在人家领地之上,与对方,竟一句话也不交涉么?
她将刘擎之言翻译给拓跋诘汾,后者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怒意,而魁头,心中窃喜,这不是将索头部推向自己一边。
看着魁头的贱笑,刘擎淡淡道:“动手!”
褚燕一挥手,五百弓手同时张弓搭箭,也不等口令,径直射出,五百箭矢飞速袭去,顿时将前排数十人射成筛子,坠落马下,不少拓跋族人也被误伤。
“后退百步,快!”拓跋诘汾顿时怂了,想也不想,便按照刘擎所言照办。
不等魁头做出反应,第二波箭矢相继射来,相比第一次,第二波箭矢命中率更好,很大一部分箭矢射入阵中,伤亡顿时大大提升。
魁头挥刀挡掉几根箭矢,他心中清楚,逃跑已经不可能,士兵已经精疲力竭,但面对死亡,一战之力还是有的,对方以弓手为主,若能杀近身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魁头弯刀一举,大喝道:“杀!”
看着抱着死战之心的魁头,骞萦一惊,当即抽出刀,战马往刘擎身旁挪了挪。
“怎么?你护我?”刘擎诧异的看着她的举动。
“魁头战力不低!”骞萦道了声,
魁头的实力她是清楚的,万一这个大汉太守在草原出了事,大汉的怒火,草原可承受不起。
面对魁头殊死一搏,刘擎淡淡的说了声:“一个不留!”
“哈!今天可没有子龙跟我抢了!”典韦挥舞着铁戟,率禁卫冲了上去。
骞萦困惑的看着刘擎,区区五十骑,冲近千人?虽然那是狼狈的败兵,但人数差距也太大了,刘府君不是还有数百弓手么,难道他们都不打算上?
“一个不留!”刘擎将刚才的话转而对褚燕又说了一遍。
褚燕会意,引骑射兵分散开来,从两边围了上去。
骞萦看着汉军的阵势,这是打算将魁头一口吃掉的意思?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只见为首的典韦径直冲入魁头阵中,铁戟每一次划过,皆有数人被其扫落,这等力量,令她心生惊骇。
其余汉军,所展现的实力,亦非寻常人可比,他们手持长枪,出枪极快,且不是凭蛮力捅刺,而是简单犀利的攻杀招式,以单刀为主武器的鲜卑骑兵,甚至都近不到他们身旁,就被其刺落马下。
“魁头!你的秃头老子收了!”典韦咆哮着,径直杀向阵中的魁头。
看着汹汹而来的典韦,魁头也慌了,明明对方只有数十骑,为何双方一经接触,就彻底溃败,数十骑就这么杀过来,而冲过去的人,无一不是只剩下一匹马落在后头,马上之人皆变成了地上死人。
拓拔诘汾在百步开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头冒出些许冷汗,幸好退的快,这便是大汉骑兵!
区区数百骑,就敢深入草原,而且竟以几十骑和魁头近千骑对冲,关键是魁头方还一败涂地。
看来草原上所流传的冠军侯一战溃匈奴之传说,并非传说,若有数百这样的骑兵,恐怕整个草原没有哪个部族能挡住。
“还好及时认怂了!”拓拔诘汾叹了口气。
典韦骑着黑货,所到之处,鲜血断肢纷飞,戟是非常特别的武器,戟尖如枪,一捅贯穿,将整个人举过头顶,挥着砸入敌阵,月牙如刀,削首断肢,无往不利,即便是戟背,重拍之下,也能令人内脏破碎。
魁头看不见具体情况,只觉得一阵骚乱快速向他靠近,最终,典韦近距离的将一名鲜卑兵劈落马下,后者甚至来不及惨叫,便因重重坠地而眩晕。
魁头看着一个人冲入阵中的典韦,一阵幸灾乐祸,战力出众又如何,能以一敌十,难道还能以一敌百不成?
“给都我上!一起上!”魁头一声令下,周围战士顿时涌向典韦,而魁头再度抽出一柄刀,引马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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