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上界来客都杀了去跟衍帝掰一掰手腕或许又要延后了。
当艾兴鸿他们急匆匆来到了江府外,就看到了一片混乱的景象。足足挤满了十五六条潭州城大型街道,起码有一半人倒了下去。身体缩成了一团,脸上已经没有理智,只会低喃替天行道。
即便是那些没有被天谴影响到的,也被这些人那突如其来的怪异样子吓到了。
他们一个个的站了起来,背靠着墙角,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些蜷缩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人,想知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想知道他们口中喊着的“替天行道”“诛杀李贼”,是什么。
明明城外的太阳那么大,阳光耀眼,但潭州城中却是一片昏暗。
……
“这叫问题不大吗?”
艾兴鸿转头看向了江饮溪,肚子里真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但江饮溪却也正好奇的看着那些没被影响的人,似乎还有点啧啧称奇的模样。
“这是留下来见证这个时刻,然后给主角感恩戴德的吗?”
“主角待遇就是与众不同,要是陈凡还活着肯定会欣喜若狂吧。”
“……”
艾兴鸿只能有些无奈的看着江饮溪。
起码从表情上看,这时候的江饮溪,表现的比自己还像旁观者。
“我只有两个问题想问。”
艾兴鸿快速调整了心情,低声向江饮溪道:“他们还可以恢复吗?”
“你准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陛下就在城外!”
“……”
江饮溪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虽然这件事,其实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这只是大唐建国时,那些不甘者的怨气被天道利用,想要拿晋阳公主这个弱者来报复我们那位陛下罢了,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被影响,只是被怨气控制罢了。”
“只要把天上那玩意给打散,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就跟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
艾兴鸿认真的看了一眼江饮溪的眼睛,接受了这个答案,道:“那我们可以先回去了。”
江饮溪等人顺利的从江府出来,没有受到什么阻拦或是挽留,在阵法的压制下,疯狂的人们根本无法动弹。
但是就连两侧把守的镇守军,还有捕快都有大量受到了影响。
原本应该森严整齐的队列,这时歪七扭八的蹲倒了一片。任由伍长,捕头打骂或是拉扯,也都像软泥一样的瘫倒在地上,哭声与惨叫哀嚎声交织成了盛宴。没受到影响的,也都吓坏了,可怜巴巴抱紧自己,像是小时候做了噩梦一般。
江饮溪与艾兴鸿等人,小心的在这群躺倒的人中间穿过,微微皱眉。
就连军队和捕快都被影响了。
为了给陈凡造势,救民于水火之中,也是下足了本钱,可惜陈凡已经死了,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头上的乌云还在壮大,当全部的怨恨之脸汇聚在一起时,就是天谴彻底形成之时,现在仅仅开胃菜罢了。
不亲眼去看,又怎么会想到,那些亮丽光鲜的正人君子,不凡主角其实跟一坨烂泥没什么区别。
……
出来了江府,便坐上了艾兴鸿之前停在这里的马车,一路驶着向城外驶去。
江府现在固若金汤,就算潭州城的阵法失效了,也无法影响到江府,哪怕有人冲破了限制来到了江府内,江夫人她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也不知道回头这安抚百姓,修整潭州城,唐皇会不会报销。
走在路上,他们也可以看到,这时潭州城已陷入了一片无形的恐慌与议论之中,不知有多少街头上经历了一场白日噩梦的,正腿软脚软的爬了起来,倚在墙上,呆滞的看着周围。
没有经历这场噩梦的,则远远的向着那些恐惧的人指指点点,他们多是儒家学子,不被怨气影响。
“他们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出现暴动,这件事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
“……”
各种各样的猜测,正在人群里传递了开来,引发了一场场激烈的讨论。
或许他们接受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江饮溪并不介意,相信他们会把这当做是这场漫长的梦。
并且……不相信也没关系,会有人收拾烂摊子的。
……
……
然后,也就在江饮溪等人离开了江府,去和唐皇汇合的时候,刚刚几乎集体经历了一场白日梦魇的潭州城,开始了新的变化,从天空撕裂了一个口子,那里是被封印的血色战场。
“怎么会这样?”
每一个经历了天谴的人,都已经明白了天谴代表着什么。
怨恨之脸是一群死人,操纵他们的身体,去报仇雪恨,尽管他们不同意,可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受他们说的算。
这是一场不正义的复仇,也是天道不公的表现。
话不一定讲出来,但是你明白,我也明白,天道已经是自私的了。
现在,自私的天道,要对他们好不容共同创造的盛世大唐下手了,就因为大唐重民不敬仙。
这一场天谴的出现,似乎象征着人间要出现一场逆天的斗争了,
有些不甘心的人,在潭州城的阵法全面启动后,短暂的获得了理智,他们在咆哮,在欢呼,愿意为天谴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李唐衰落的标志,这是天道为他们这些敬天者的悲鸣,高贵的修士当替天行道,司掌一切,在此等天意之下,当用生命点燃,仙人凌驾一切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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