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说:“那是李嫂。”
“哦。”许小丫说,“我认识她。她以前常来照顾我妈妈,帮我妈妈干活。”
杜月说:“李嫂是个好人。”
许小丫歪着脑袋问:“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好人。”杜月指指旁边一块空椅子,说,“你坐这里乖乖等着,我去挑肉丸子。”
“嗯!”许小丫用力地点了点头,“姐姐你快去快回。”
杜月走进店内,找到李嫂,把书包放在她腿上。李嫂睁开惺忪的双目,疑惑地打量着杜月,问:“有事吗?”
“李嫂,我想买些东西。”
“哦。”李嫂揉揉眼睛,打起精神,“需要买什么?”
杜月翻了翻书包,取出几张纸币递给李嫂,说:“您帮我算算,这些够吗?”
李嫂接过纸币数了数,说:“差不多。”
杜月松了口气,说:“那谢谢您了。”
她刚转身要走,却发觉脚底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顿时疼痛难忍。她低头一瞧,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正插在自己脚底板上。
杜月蹲□去拔,却拔不出来。
李嫂说:“钉子扎进肉里了,你得赶紧拔出来才行。”
“我拔不出来。”杜月疼得冷汗涔涔,她看向李嫂,恳求道,“麻烦您帮我拔出来,好吗?”
“我怎么帮你啊?”
“用手按着它就行了。”
杜月按住钉子,用力拔了出来。
钉子拔掉的刹那,鲜血迸射。杜月捂住伤处,疼得直叫唤。李嫂见状,连忙拿出药水涂抹在她受伤处。
“唉呀,这孩子真是不幸。”李嫂心疼地叹息。
杜月咬着牙,强笑一声,没作理会。
此时,她已经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散了架一般,疼痛异常。她站起来,摇晃两下才勉强扶住桌角,勉励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杜月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
李嫂说:“孩子,你还能动吧?”
杜月喘着粗气:“还……还能……”
李嫂说:“要不,你再歇会儿?”
杜月摆摆手,坚持着站起来。
“你去哪儿呀?”李嫂又问。
“我想回医院,我爸爸还躺在病床上呢。”
杜月离开店铺,往街道外走,突然间头晕得厉害,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来。
就在杜月将要摔在地上的瞬间,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稳稳托住了。
“谢谢!”杜月惊魂未定,抬头看清楚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
许卫国说:“我是医生,刚刚从省城下飞机。”
听许卫国这么一说,杜月立即反应过来:“是你救了我?”
“是的。你先别急着走,去医院做个检查。”许卫国说。
“嗯。”
许卫国带着杜月,走向医院。路上,杜月的意识渐渐恢复清醒。她忽然记起自己来医院的任务——治疗她爸爸。
“医生,我……”杜月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许卫国打断她的话,安慰道,“别担心,我很专业,也是名中医。”
许卫国带着杜月来到医院门诊部,找到主任。主任看完杜月的情况后,对许卫国说:“你跟我来。”
主任带着许卫国进入内室,说:“这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呃……”许卫国挠了挠头皮,说,“她父母都去世了,就剩她一个人。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必须尽力而为。”
“我明白。但我劝你最好慎重,现在医学条件非常简陋。”主任说,“尤其是小姑娘这种情况,她的病情非常危险,很容易变成残疾。”
杜月说:“医生,您放心吧。我能治好她。”
“你?”主任狐疑地看着杜月,说,“你懂中医?”
“懂一点儿。”
“中医博大精深,不是那么容易就学会的。”主任说,“既然你这么执著,我可以给你个试验台,你就当实习医生,先练练基础功,等你熟悉了再慢慢提高知识水平。”
“太谢谢您了!”杜月激动万分。
“不客气。”主任微微一笑,说,“我现在要做化验,你去帮我准备一套设备吧。”
“设备?”杜月茫然地看向主任。
“就是抽血、化验之类的设备。”主任耐心解释,“这样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杜月匆匆跑到隔壁房间,敲响了娄晓娥的门,说:“晓娥姐,你在屋里吗?我来看看你。”
娄晓娥正在写稿子,听杜月的喊声,便答应道:“我在。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杜月在门口候着,过了一会儿,娄晓娥终于把稿子写好了,她把稿子交给杜月:“帮我签个字。”
杜月接过来,说:“好的。”
“你吃早饭了吗?”娄晓娥问。
“我吃过了。”
“我这里有馒头和咸菜。”娄晓娥说,“咱们一块儿吃点儿吧。”
“哎哟,这怎么使得。”
“我请你还不行吗?我们家的粮食够吃好久。”娄晓娥热切地望着杜月,说,“快来吧,我肚子饿死啦!”
“好咧。”杜月走进娄晓娥的卧室,看到桌子旁摆放了几个白色搪瓷碗,一股浓郁的麦香味扑鼻而来。
杜月端起碗尝了一口:“真香啊!”
娄晓娥笑嘻嘻地说:“这是玉米糊汤。我妈昨晚蒸的。”
“怪不得这么香呢。”杜月赞叹着。
“那你快尝尝吧。”
“谢谢姐姐。”杜月喝了两口,说,“姐姐,你煮的粥太好喝了。”
“好喝就多吃一点。”
杜月坐在餐桌旁,和娄晓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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