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真是被带歪了, 什么哪个细胞,分明应该是… …
人的意识是什么在做主呢?放到细胞这个层面上, 是哪部分的细胞在决定呢?或者说是哪部分的细胞在互相配合从而成为说出去的每一句话,表现出来的每一个动作呢?
所思所想,灵魂的主体,到底是哪些细胞呢?
脑细胞吗?
只有脑细胞吗?
很多事情都是细思极恐, 如果每一个细胞都不能代表全部, 那么, 人的思想, 是所有细胞集合作用下的产物了?
一个细胞接收讯息,一个细胞分析信息,一个细胞传递信息, 一个细胞反馈信息… …一条通路就这样被建立起来, 如同网络传输的数据一样, 从此端到彼端, 联合在一起, 流转的这部分数据就成了灵魂的主体?
如果是这样,软件是软件, 硬件是硬件, 数据是数据的话, 人的身体是否也就是一个临时使用的端口, 等到使用完成, 即人死亡之后, 那部分灵魂,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成为网络之中的一部分,比如说沉默数据?
想法一时有些多,本来最快的他停顿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就让后来者居上了。
“哈,我来了!”
“还有我!”
细胞的团队合作是很迅速的,它们很熟练地把自己变形,取代了原来的脑细胞所在的位置,他看着它们的动作,这种争夺身体的方法,他是第一次见,不由有些好奇,它们这样做就有用了吗?
如果把人体再细化一下,每一个脑细胞都看做是能够替换的U盘等存储记忆数据的存在,人的意识分散在这些脑细胞之中,全部构成一个整体才是完整的人的灵魂。
那,现在细胞们在做的事情就是一步步“吞”掉人的意识,灵魂的碎片,然后再重组出一个新的“灵魂”来。
或者说,“吃”掉旧的,剩下的自然就是新的了。
细胞们对身体掌控权的争夺就这样开始了,不断取代一个个脑细胞,然后再把其他的细胞拉过来填补亏空,它们自己当然不会傻乎乎站在那里充当一个普通的脑细胞,若是不能享有一定的自由,它们又何必具有活性。
这样的话,取代的过程其实很短,最后还是由身体的自有细胞充当了脑细胞,甚至好多还是拉回了原来的脑细胞放在了原位,但,不一样了。
“手术成功了吗?”
麻药的时间已经过去,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缓缓睁开了眼,二十多岁的年龄,正是最好的时候,偏偏得了那种病,差点儿… …
“嘉骏,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病床旁一直都有人在,一个女人关切地看着他,询问他的感受如何。
刚刚做好手术的身体还不能乱动,年轻人眨了眨眼,眼神之中格外纯澈,眼珠一转,忽而笑起来:“我感觉特别好,从没有过的好,活着,真好!”
没有复数以上的细胞吵吵嚷嚷,虽然还有一些杂音,但比起那种高噪环境,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所以,真的是特别好,如果还能进一步减负,那就更好了。
“好,好,好就好。”
女人激动得双目之中闪动着泪花,能够看到他活着,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另一边儿的病床上,简单被关腹的丁酉泉也躺在那里,有些无聊地盘算着现在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细胞离体之后就无法再准确感知到对方的好坏,或者说距离远了感觉也模糊了,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看一看才好。
如果这种方法可行… …
“醒了?”
医生从门外经过,有些意外地看着里面病床上睁开眼的丁酉泉,脚步一转走进来,笑着跟他说:“感觉怎么样,可要好好养几天。”
“没事儿了,我已经好了。”
丁酉泉笑着拉开被子,腹部的伤口,那被线缝合过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一点儿疤痕该有的样子,平滑无痕,被掀开的薄被上,还有几根缝合线,若干血色,但他的腹部… …
医生震惊得眼镜都要掉了,手术是他亲手做的,他亲手割下了那颗肾脏,亲手给他…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手不由得摸上去,平坦的腰腹部,真的是一点儿伤口都没有的样子,所以… …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样?”
医生震惊地问,他也许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只是太震惊了,所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我就说了,我有很多器官,可以随便移植的。”
丁酉泉还不知道这一次器官移植是否完成了预期,但这种事情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自残损伤细胞,和这样一次性取走一大部分细胞,其实都是一样的,前者甚至还比这样麻烦。
若是有人能够善后,其实也挺好的,废物利用也不错嘛!
医生险些等不得上手术台,就要拿手术刀重新割开对方的腹部看一看,丁酉泉毫不在意,笑着坦露着身体,“拿走心脏也可以啊,拿走什么都可以,能够把它们安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挽救别人的性命,我很乐意的!”
大公无私,俨然圣父的口吻,好看的脸,好看的笑容,可合在一起,莫名就多了些变态的感觉。
器官移植,在国内还是新兴,首例谈不上,总有人愿意为此冒些风险,但… …一个合适的供体太难找了,还是这种,适配于任何的人群的,真的是——奇货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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