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9年,建兴十七年岁末。
大汉天子刘禅起兵十万,兵分三路伐吴。
十月,南路马忠率南中士卒绕行交州,策应起事的廖式、吴砀二人,斩杀交州刺史陶基、交州牧吕岱,威震荆交。
公元240年,建兴十八年。北路王平率荆巴士卒南下江陵,中陆逊绝水之策后,水淹江陵。再行西进,与陆逊战于枝江,破之。陆逊率部败走,邓艾追击。
中路刘禅率主力围困夷陵大半年,趁陆逊北攻王平之际,攻占猇亭大营,兵发三路,夜破全琮大军。
十月,三军汇于荆南,吴临亡国之时。孙权遣使诸葛瑾向汉议和,去帝号,溺杀陆逊,割地称臣。刘禅欲在云梦泽检阅士卒,兵威荆楚,孙权为刘禅御车。
十月十号,大汉侍中廖立奉大汉天子之名与吴王孙权治下大将军诸葛瑾,于巴丘签署降书。
今后吴国当以藩王身份向大汉称臣纳贡,自称大汉吴王,不许越礼,僭越称帝。如出行方面,禁止使用天子六驾,只能使用四驾马车;衣着方面,禁止穿戴天子十二章纹的冕服,改穿诸侯王穿戴的九章纹冕服;祭祀、宴会方面,天子使用九鼎八簋,诸侯王仅能用七鼎六簋。
同时诸葛瑾又奉上国书,表达吴国将会与大汉约定齐心协力,讨灭逆魏,为大汉除残去秽。为了更好地帮助大汉更好地北伐逆魏,吴国愿意割地相助。两国划分双方边界。
东吴让出除长沙、武昌、湘东三郡及衡阳东南四县以外的郡县给予大汉,大汉以武陵、零陵、临贺、长沙、桂阳、江夏、天门等七郡设为湘州。考虑到湘州过大,又析出南郡北归荆州管辖,不过其军事上仍归湘州管辖。
东吴分出了长沙郡的建宁、湘西二县与衡阳四县合并为新的衡阳郡,将原长沙郡更名为临湘郡,与湘东郡、武昌郡合计四郡,设立迷你郢州。
东吴也正如辛洪出使所言,被大汉打怕,或是被大汉驯服的他们,调整目光,将注意力放在江淮地区上。毕竟西夺荆州已经不太可能,他们只是希望大汉发动中原大战,吸引江淮地区的魏军,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因此在军事上,东吴撤走固守夷陵的步骘,将其布置在武昌郡。吕据屯兵蒲圻,朱然调屯柴桑,诸葛恪屯驻江北。一方面防备蜀汉,一方面可随时调兵北上江淮。
大汉南郡都督邓芝率兵八千入驻洞庭南侧重镇益阳,操练水师,扼守资水两岸。若吴人不顺,即可挥师东入,截断湘水,没有任何险阻,攻占长沙、湘东、衡阳三郡,屏蔽了荆南各郡。
镇西将军陈到提兵五千进驻夏口,重筑却月城,与江南的武昌隔江对峙。
在岭南方面,大汉占据了苍梧、郁林、交趾、日南、九真等六郡,以为交州。东吴分出庐陵郡的南部都尉为庐南郡,合并入珠崖、高凉、南海三郡,加上孙权在海南岛复置的儋耳郡,合计五郡,设置缩小版的广州,广州治所番禺(今广州)。
嗯!别看孙权折腾出了两州,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二、三郡人口的水平,全是强撑着面子而已。就如同早期的蜀汉,为了满足国内官吏的需求,也为了撑面子,硬生生地把益州划分出了二十个左右的郡。
至于其为何将两州的名字命为郢州、广州也不难理解,其不能与大汉治下的州郡重名。大汉将荆北命为荆州,其治下州就不能取为荆州,交州亦是如此。
至此交广也彻底分治了,即便大汉日后灭吴,也只会从交州划出部分郡县并入广州,将其填充。
其中重要的一点,刘禅示意马忠将交州治所从苍梧郡的广信,南迁到交趾的龙编县(今越南河内)。
一直以来,交州最富裕的地区不是南海郡(广东一带),而是交趾郡所在的越北地区。是故治所的南迁代表交州的政治、军事发生南偏,也将意味着大汉要深入掌握越北地区。
往昔两汉之时,为了便于州府与中央王朝联系,常将治所设置在苍梧郡的广信县。而如今刘禅为了大力发展红河三角洲地区,以及深入汉化越北地区,主动让马忠将治所南迁越过十万大山,迁至交趾郡。
在交通及政令方面,由于大汉采用南人治交的政策,也顺理成章地示意交州向西疏通至南中的水陆道路,再由南中至成都中央。
没办法,越北地区与中央隔着十万大山,其间山高多在500米以上,颇是陡峭。山高谷深,丛林遍地,无数山间河谷纵横交错,犹如迷宫。
一旦到了夏季,雨水增多,道路难行。马忠率南中子弟跨越十万大山,驰援廖式、吴砀二人,光在路上就耗费了一个多月,而且还是率领精锐急行军。
交州的交趾与南中联系的话,则是可以通过仆水(今元江/红河),从建宁郡的滇池(昆明),顺江而下抵达交州郡的龙编。而巧合的是,大汉南中都督府的治所也在建宁郡的味县。
发展仆水水道,是由刘禅率先提出的,来自后世的他知晓红河水运的便捷。
两汉之时,仆水水道初次开辟,其上千里水道,内接巴蜀,外联交趾。自西汉时便有设立进桑关(今河口县),以来维护两地安宁。马援凭借此河道,平定南方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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