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不鸣傻笑道:“飞白哥打个商量,你的事一会解决,我先和天岚姐合计合计,咋样?”
“也不是不行,”姜飞白继续捏着他的脸,“给个理由。”
“出家人不打诳语,飞白哥天下第一帅。”
这句话真是直中要害,姜飞白轻咳两声:“这个……这个……言之有理,理由可以说很充分了。”转身冲姒天岚做了个请的动作。
姒天岚捂着嘴踱步上前:“讲好,天岚姐天下第一美这个话就不要提了,不需要你阐述实事。”
话音刚落,嬴不鸣突像失心疯一样大吼:“外面还有没有封域人了,快帮无染姨求个情啊!”
这一嗓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任凭谁也没想到他能这么解决问题。外面的人一直都在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他这么喊乌泱乌泱都要往里挤。姬雨泽开始还象征性拦了两下,后来也不想犯众怒索性让开一个身位。
十几个安保团的人进屋就跪下了,齐声高喊:“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
姒天岚站在他们前面也不是,躲到一边也不是,手忙脚乱地扶了几个人,刚扶起来就又跪下了。越急越气,越气越急,气道:“你们这是来逼我的?”
“您就放她一马吧,”女团长磕头如捣蒜,头都磕破了,“当年是我不好,是非不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无染姐对我们真是没的说,天岚公主给条路走吧。”
姬雨泽依着门反驳道:“凭什么对你们好就要让别人放下仇怨?这可没啥道理吧?”
“嗖啪!”
李浮御起一颗小石子朝他打去,姬雨泽信手一捏牢牢接在手中。
“人家是天家公主,面对原封域子民,哪里会像你一样值此当口还论私怨?那不跌了份了吗?”
姒天岚正愁没有台阶呢,李浮这个理由属实太好了。稍微正了下衣冠润了润嗓子:“既然如此,看在大家的面子上本宫就先放你一马,日后若再有悖逆乱法之事,罪不容诛。”
众人听后再度言谢,姜飞白却笑了出来:“行啊小不鸣,能做出这么机敏的事儿不容易啊。居然把他们都说服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说服我。”
嬴不鸣一脸惊讶,疑惑问道:“飞白哥,这里还有你什么事儿啊?”
“什么什么?”姜飞白怒道,“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什么叫没我什么事儿。你该不会以为冲我说了句好话这事就解决了吧?把我当弱智了?”
“哪儿能啊飞白哥,”嬴不鸣陪笑道,“天岚姐是你夫人,这没错吧?”
“没错,什么错了这个都错不了。”姜飞白拍着胸脯说道。
“这不结了?人家是封域公主,你俩又是两口子。在封域女子当家,当家的都首肯了,您再不松口这不让当家人颜面扫地嘛。”
此话一出别说别人了,就算是嬴不疫都差点笑出声儿来。
“小兔崽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能怎么了?”姒天岚从背后给了他一脚,“不鸣不怕,有天岚姐给你撑腰,你说的很对。”
姜飞白气的眉毛都发颤,看她双手掐腰挡在嬴不鸣面前又无法发作,悻悻地站到嬴不疫身边。看他明明想笑又强装镇静的表情,不由朝他右上臂打了一拳。
“脑子坏了?我又没招你,打我干嘛?”嬴不疫不悦道。
“你还好意思说,”姜飞白怒道,“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至于受这鸟气?”
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自知失语忙捂了下嘴溜之大吉。
嬴光满饮杯中酒,起身问道:“还劳烦大人解释一下这个‘馊主意’的含义。”
心中暗骂姜飞白两句,朝嬴光拱手回道:“刚才你们看见的其实都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当然过程中的话也都是真话,却不是冲姒总军而是想看看弟弟到底成长到哪一步了。多有得罪,还望宽宥。”
“那您看不鸣成长到哪一步了?”嬴光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超出我们的预期,”他看嬴不鸣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有时候修为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紧的是能不能为身边人遮风挡雨;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愿不愿意为值得的人让自己变得更加圆融;追求过程中还能不能记起最初的梦想。”
李浮走到嬴不鸣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是长大了,敢和你哥叫板了,再也不是躲在后面的小鬼了。”
被称赞一番也有些害羞,低下头才发觉异常:“浮哥你的手……”
“小问题,”李浮豁达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头可断志不可屈。”
姒无染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想杀自己,想起过往种种不由五味杂陈。颤抖着身子走到人群中央,躬着身子四方皆拜,随即说道:“之前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了,我知错了。但以余生纠前过,至死不渝。”
姜飞白看似溜走,实则躲在门外偷听,夹缝此事探出头来:“友情提示,事儿可没完。你的过失对我们来说到此为止了,不过蠪侄可没有将功赎罪的说法,你得跟我们回趟水泽园把它交给我们处置。”
姒无染听后先是一愣,而后愁眉紧锁面带苦涩,不情愿地回道:“知道了,我跟你们走。”
表露无遗的表情引起了姒天岚的不满:“瞧你这意思好像有点不乐意啊?那行吧,酸与和蠪侄你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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