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酌几杯,可身边坐的都是合适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停下酒杯,一夜就这样在推杯换盏中悄然逝去,醒来又是新的旅程。
几人打算就此别过兵分两路。
嬴不疫三人牵马下山后就在李浮的指引下纵马驱驰一路向南,历经三天三夜的星夜驱驰破败不堪的小村庄就映入眼前。
“我猜到这里破败,竟没想到如此破败不堪!”姬雨泽感叹道。
“……其实这里本来就是穷,倒不是被封域袭扰才变成这样。你要是封域千里迢迢来到道域也肯定不是为了这种地方吧?”李浮解释道。
“那我们来这里干嘛?”嬴不疫也有些不解。
“封域的人来也是到镇上,这是引水镇下属的小村庄罢了。咱们且还得赶一上午才能到呢。引水镇距离被封域拿走的宇心城就不远了。”李浮回忆了一下城防邸报和布局图说道:“咱们这一路真是挺远的,先到宇心城,再到荒莽城,最后才是封域的核心主城--荒遗城。一路顺利也要一个多月,要是路途不顺,耽搁个一年半载也是平常。”
嬴不疫一咋舌,他也没想到图上那么小,实际走起来要这么远:“那就快赶路吧。”
“那个不疫啊……我属实是饿坏了。要不我们去村里找点饭吃吧?”姬雨泽提议道。
嬴不疫和李浮摸了摸肚子,对姬雨泽的提议表示无比赞成。
三匹高头大马驮着三个青年壮汉堂而皇之进了村里也是引来了不少路边老者的议论。
“青年,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啊?之前没见过啊。”一个老者遥声问道。
“大爷,我们不是村里的人,我们是昆嵛城来的,想来村里讨碗饭吃好接着赶路!”李浮一嘴标准的昆嵛地区土话给姬雨泽听得快笑出来声。
老者一听确是乡音不禁开颜:“是城里来的啊!咋来我们这土鸡庄了呢?快下马,快下马,晌儿就在家吃了。老婆子,快!晌午多弄点饭菜,家来客了!”
嬴不疫见老者如此淳朴好客当即跃下马去:“大爷,您太客气了。我们就是随便找点吃食儿,您可千万别忙活。”嬴不疫多年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嘴里的土话也八九不离十了。
李浮和姬雨泽也跟着跃下马去。
“跟咱客气啥呢,实话告诉你吧,咱这小村已经多少年没来道域的人儿了。村里都是咱这样的老弱病残,青年壮力不是被镇上募走去封域打苦窑,就是自个儿跑去昆嵛城了!别看咱这模样不济,这在村里也是好样的了。”老者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哀伤,旋即收了收眼上的表情:“青年来家里坐坐吧,别嫌弃,权当陪俺们说说话儿了。”
说着就强拉三人进屋,他们也不敢用力被抻着老爷子,索性进去坐了坐。
“大爷,大妈,咱这村子还有多少户人家?”李浮拉着老人的手问道。
“咱们本来是个大庄,有百三十户。自从大城丢了,镇子上隔三差五就来抓壮丁,现在不到二十户了。能走的都走了,就把我们这些走不动跑不了的留下了。来,吃点饽饽吧,别嫌弃,村里的饭就这样。”老者颤巍巍递上了三个脸大小的干粮,说不定这都是俩老人十天半个月的口粮了。
姬雨泽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不禁大感同情,同时对嬴不疫之前的话认同更深了。
三人如何也拒不掉老人的盛情只好收下了。
“大爷,他们一般都什么时候来抓人啊?”嬴不疫问道。
“唉,别提了。没个准日子,有时候一个月不来,有时候一来一个月。细算起来有日子没来了差不多该到了。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一般不来咱这庄子,哪还有人给他们抓了?”
三人吃完了干粮喝了几口井水还要了几套麻布衣衫就谢别了老者,走之前李浮抓了一把碎银子搁在灶台上就往引水镇去了。
路上李浮感叹:“这是什么糟烂世道啊!”
复行一上午,三人终于到了引水镇。
三人放生了马匹换上了麻布衣服,身上的细软都交给姬雨泽保管。
嬴不疫和李浮明着走在镇子的大街上,姬雨泽则隐匿了起来悄然跟随。
街道上的景象实在太过凄凉,所有铺面全部关门,整条大街上除了几个零星的年迈乞丐再无半点活人。
“你看这镇上的景象我猜应该是封域来人了,不然怎么都躲起来了。”嬴不疫分析道。
“我感觉……”李浮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察觉到身后远方有一批人,嬴不疫当然也察觉到了。二人十分默契地往前走,没有表现出异样。
刚走几步,身后居然传来一声狮啸和几声狼嚎!
二人假装受到了十分大的惊吓,瞪大眼睛脖子僵硬且迟缓地向后看去。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郎骑在一头成年雄狮的背上,那狮子青眼长髯警惕且愤怒地看着二人。
女郎一挥手身后几个骑狼的壮汉纷纷跳下狼背朝他们走了过去。
“呦呵,今天运气不错!才两天不到就抓了两个壮劳力。你们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吧?!知道就不用老子白费力气了!”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指着二人喝道。
李浮吓得有些口吃:“回……回……啊……回差爷的话,咱……啊……咱们是村里……啊……”
李浮话说一半就被呵断:“他娘的晦气,是个结巴!你,你说!”领头的指向嬴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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