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有点说法,接着叫人,我就不信还拿不住俩人了。”领头的卫兵见久攻不下,对面甚至还游刃有余不禁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叫人拿人。
过了一会越来越多的卫兵赶到此处,甚至还有一把飞剑直刺姜飞白。
姜飞白越想越气,一把截住偷袭自己的飞剑直接运了起来并大喊一声:“云起!”
说罢那剑蓦的腾空随时准备以雷霆之势向下斩去,这一剑要是真斩下去,这附近除了嬴不疫怕是真的没有活物了。
“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脸,都活腻歪了吧?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小爷大号姜飞白,是你们战团长的同期第二!小爷我当兵的时候,你们还他妈是草民呢!今天谁来也不好使,你们胆敢再近前一步断无活路可言!”
那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剑在他手中居然爆发出了骇人的压迫感,那群卫兵真的感觉到死亡的逼近,纷纷后退不敢再动。
嬴不疫见他们不再动了就对姜飞白说:“收起来吧,真掉下来咱俩就准备跑路吧。”
就在嬴不疫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姜老大,嬴老大居然真的是你们!”
来人不是李浮,但是却让嬴不疫感到眼熟一时间却又记不起来。
“啊哈,是你小子啊!”看到来人姜飞白大喜。
这人正是姜飞白手中剑的主人,是姜飞白曾经的组员,看军装也知道是小有官位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我老大,我们同期第二。旁边那位是嬴老大,是我们的同期第一!是李大人最铁的兄弟!让李大人知道你们这么招待他的兄弟还不扒了你们的皮?!”
县官不如现管,此人一开口剩下的卫兵无不噤若寒蝉,连连道歉。
“老大,你还是那么猛。我精心准备的偷袭居然被你如此轻松的化解了,还把我的剑给夺了去。”
“好小子,居然是你偷袭的我,胆量见长啊。”
“刚才人太多了看不清,我哪知道是老大您啊!我这就带你们去找李大人。”
那人将姜嬴二人带到李浮门前:“二位老大稍等,我通报一声,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这还通报什么?”姜飞白一脚踢开了昆嵛城战团长大人的门。
李浮在里面突然看到门被踢开了,不由怒火中烧。再看门外之人,当即有些迷糊,不禁有仔细看了看。
确认之后淡然如李浮也不禁道了一句:“卧槽!”
姜飞白的组员见此不由一笑,笑的是李浮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反应,也笑的是曾经的流光岁月,随后就知趣地离开了。
他出门之后李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二人:“你们还知道下山啊!这一别就是两年啊!要不是我让这俗事缠身一步也挪不开早就打上山去了!怎么样这次来待多久?都算在我身上!”
嬴姜二人也是激动不已,同样抱着彼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浮见二人许久不言感觉不妙:“不会就待几天吧?”
嬴不疫使劲晃了晃头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明天就走。”
李浮一听一把推开二人:“合着你俩是下来透气来了?就算是透气哪有就一个晚上的道理。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有事绝不瞒着你。我俩都伏虎搏象了,而且已经有一阵子了。我们下山是为了寻找入圣的契机。”姜飞白少见得说话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炫耀的感情。
此话一出直接将李浮震在当场,转瞬之间李浮桌上的毛笔突然射向姜飞白。
毛笔将将要碰到姜飞白鼻尖的时候直接被锁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你俩居然在这种年纪追上了被誉为第一天才的姜主教,我一是不敢相信,二是为你们高兴。老实交代,你们怎么做到的。”
嬴不疫简单将昆松之事学给李浮听,此等绝密若非身边之人是断不可说的。
“你们放心,此事到我为止,绝不外露。”
“自然放心才告诉你的。”姜飞白淡淡一笑。
“你们明天打算去哪找契机?”李浮问道。
“宇清城,倒不是飞白说的什么契机。我最想去查查文献或者拜访一下入圣高人,还是去试试运气。毕竟入圣高人出世的定是达官显贵,隐世的万里难寻。”嬴不疫分析道。
“打算去多久?”
“看看吧,长则一月,短则几周。回来之前定是要再回昆嵛一趟的。”
“哈哈,李浮,你快问问他,再回昆嵛是为了什么?”
李浮听出了姜飞白的话味,表情变得有些精彩:“你们顺道回来本就是应该的事情。飞白这么一说定是有别的原故,你是不是要成婚了。哈哈哈哈……”
李浮把嬴不疫说的脸都红了:“是成婚,怎么了?见不得人吗?”
“不会,不会,哈哈,就是替你高兴。”
“你还得忙到什么时候?”
姜飞白馋酒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耐烦了。
李浮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公文:“忙他个腿去吧,今天就是道宗来了也拦不住我和兄弟去喝酒。稍微一等,归置一下马上就开溜。”
几碟凉菜,三碗小面,酒不限量,这才是兄弟桌。
桌上哪有规矩?哪有排场?喝够了就唠,唠够了再喝,话不休酒不停。喝美了就哭,泪干了就吐,哭的是岁月坎坷,吐的是内心衷肠。
酒与泪,话与笑,直至天明。
这一晚上没人愿意看见天亮,因为天亮了酒就要醒,人就要散。
昆嵛城外朝阳正起。
“真的要走?再留一日,就一日!”李浮拽住他俩的手依然不想松开。
“婆婆妈妈,又不是不回来了。”话虽如此,姜飞白的手也攥着李浮没有松开的意思。
“李浮,不是我们不想留。这几年,苦了你了,也苦了我俩。但是身上的仇一日未敢忘,最多再有一两年我们就要远赴封域,给昆嵛城的百姓,给战死的亡灵与冤魂找个说法。时不我待,一时一刻都是紧迫。”嬴不疫说此话的时候眼中竟闪过了连他二人都少见的肃杀。
“飞白,不疫,当年我没跟你们上山确为祖业难舍。几年来,虽每日附身案牍,实无荒废武业。如今!我也算了还了先人遗愿。此番你们归来,我便脱了这身官服。我之前曾说与君同往绝非笑言,不惜客死他乡也要给亡父先师报了这血海深仇!”纵是李浮修道克制,脸上戾气再也难掩半分。
“嘿?什么意思?就你俩身上背着仇?摆明说了吧,小爷我不剐了那个畜生,从此姜字倒着写!”
“不鸣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即可!盼青还在等你们呢。祝一路长安!”
“重逢可期!”
“改日再会!”
李浮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才返回城中,想着他们一直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由心生羡慕:“无案牍之劳形,唉,若非不愿负了先人,谁又愿意把自己锁在这高墙之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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