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白点了点:“我如果感觉五脏六腑在翻涌,尝试运行内力却毫无反应。”
“这恐怕就是王道长说的封禁内力,敢不敢继续走走试试?”
“来都来了,走吧。”
又走了一段路嬴不疫看了看火把:“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哈哈看你这话说的,整个九龙泉哪里不奇怪?”
“我是说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深滘点不着火把。你看看这里,火苗很旺盛,这里面气是流通的啊。”
嬴不疫这么一说姜飞白才发现了这个问题:“唉,别说了。我感觉这里发什么我也不会惊讶。火把不灭还能是什么坏事吗?走吧。”
二人复行了约有一刻钟,居然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嬴不疫用火把照了照尽头的石墙,一个超大块诡异的青色石头瞬间成为了这密闭空间中最耀眼的东西。
姜飞白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后缓缓上前摸了摸那块青色的石头。
嬴不疫也沉浸在梦幻,当他看到姜飞白的举动后忙要阻止可为时已晚,姜飞白已经摸到了那块青石。
嬴不疫吓得大气不敢出,左右观望恐生变故,几个呼吸后发现无事发生才放下心来。
“你也太莽撞了,万一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咱俩说不定就埋在这里了。”
“瞧你那小胆,这能有什么事儿?话说你知道的东西多你能认出这是什么吗?看着可像宝物。”
嬴不疫高举火把想要把整个洞穴照个通亮,这时他才发现,这条洞穴一样的甬路虽然不宽但是极高,而这璀璨的青石恐怕仅露出冰山一角。
从洞穴的最底下一直规则的延绵而上。
嬴不疫也学姜飞白去摸了摸,石体光滑而温润与潮湿的洞穴环境大相径庭。他摸了半天也完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猜啊,这就是九龙泉底的秘密。什么蠪侄啊,什么吸引啊,什么内力封禁啊,都与此石有关系。要不我们凿一下一方拿回去慢慢研究吧。”姜飞白见嬴不疫也是毫无头绪就顺嘴一说。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几个问题我觉得还是先弄明白的好。”
“你烦不烦啊,怎么哪都有问题?快说。”
嬴不疫见姜飞白有些不耐烦只得快速说道:“第一,我们要弄清楚我们到底在哪。如果我们此刻就在第九泉底下,我们贸然凿石头会不会凿穿泉底?到时候大水直接漫灌我们还能不能出的去。第二,我们一路下来虽然这里感觉潮湿,但是完全寻不见第一泉的水,这些水去哪儿了?”
嬴不疫这一说姜飞白也是一怔:“嘶,你说的对啊。第一个问题我们肯定解决不了,这洞虽然还算直,保不齐拐没拐弯,所以我们根本判断不了。这第二个还真是个问题,水去哪了?”
嬴不疫想了一会,拿火把照了照路面,发现都是一些不规则的乱石还有些许泥土,洞穴上的墙壁也是一样。
“看样这洞是天然形成的,我们怕是寻过来的第一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第一个进入此处的人?”
“你看泥土上的脚印,明显只有你我二人的。这些土一直都在这里,一旦形成印记就不会更改了。我建议,我们先折回去,火把的烧不了多一会了,我们回去的路上要仔细看看情况,先弄明白水到底去哪了。”
嬴不疫怕姜飞白直接开凿引发危险,直接调头就走,不给他莽撞的机会。
姜飞白虽然好奇的紧但看嬴不疫调头回去了,一路上按嬴不疫所说仔细查勘周边情况。
二人一边走一边看总算回到刚来的时的“大厅”之中。
“没找到能把水导出去的地方啊,你有什么发现吗?”姜飞白问道。
“我也没发现。第一泉的水虽然不多,但此处若是封闭的那就一定会找到。火把不灭,流水无痕,就说明此处绝不是封闭的。刚才的甬路没有那奥秘肯定在这大厅之中。我们就在此处再找找。”
姜飞白叹了一口气:“要我说就别找了,我真是懒了,要不咱先上去吧。”
就在姜飞白叹气松懈这一瞬间,他突然又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呆呆笔直地朝“厅”内某一个方向走去。
其实此刻的姜飞白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中招”了,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没有和这股力量刻意地抗争,反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再反复不停地“勾引”他们。
嬴不疫也注意到姜飞白身上微妙的变化,但他一瞬间就明白了:“从下来以后我们的注意力就高度集中,就自然抵抗住了那股奇怪的吸引。飞白刚才似有松懈,看样是被那力量‘擒住’了。我且跟着在他身后一探究竟。”嬴不疫想清楚后就神情紧张得跟在姜飞白身后。
姜飞白走的方向差不多是和刚才的甬路相反的方向,而且明显感觉到也是一个下坡路。
他一边跟着姜飞白走一边看着四周,火把的光都投不到墙上,这“大厅”果真大的出奇。
走着走着嬴不疫就感觉脚下湿乎乎的,而且越走感觉水越多。当姜飞白停止走动时水已经过脚背了。
“这里的斜度比刚才的甬路还大,水往低处流,这应该就是原来第一泉的水。”嬴不疫暗道:“飞白走了约有三十步,此时火光已经能打到墙上了,这地方也实在太大了,恐怕得有四个烟霞主殿的大小了。”
嬴不疫正想着呢,突听一声惨叫,忙看向姜飞白。
只见姜飞白一屁股坐在水中,手指着墙的方向颤抖不已。
嬴不疫把火把打过去一看,也是吓得不轻,看样子是一个小型的飞禽。
虽说就是一个小飞禽,可蓦然出现在这密闭的空间中也未免太诡异了,别又是大妖什么的。
如果真是大妖,即便是这种小飞禽恐怕也不是他俩能抗衡一二的,何况还被封住了内力。
嬴不疫忙走过去捂住了姜飞白的嘴,生怕姜飞白惊醒了它。
二人现在是一步也不敢动,连呼吸声都几近屏蔽。
此刻洞里没了一点声响,一丝又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流水声传入耳朵。
二人停了好一会发现那个物体竟纹丝未动,甚至连呼吸起伏都没有他俩才勉强活动了一下。
又过了好一会,它还是纹丝未动,原本被吓傻的姜飞白不知哪来的胆子凑了上去。
姜飞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你过来看看,别怕啊,死的!”
听到姜飞白这么说嬴不疫才凑了上去:“你刚才听见水声了吗?”
“隐约之间有一点,但是特别特别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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