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儿爷可不敢让这俩人知道了他急缺钱的事情。
不然对方就会故意压价了。
谁越急,越吃亏。
“这么着吧片儿爷,咱们都老朋友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见见那两把椅子,我决不让您吃亏就是了。”
“嘿,敞亮儿~”
...
路上。
“明的清的?”
陈雪茹一边走,一边问。
“且外行。”
片儿爷不愿意搭理她。
“多少钱收的吧。”
陈雪茹刚问了一句,就被周秉文使了个眼神。
没这么问的啊......
“说你外行了吧,行规,不能问。”
片儿爷笑了。
对付外行那好啊。
好忽悠。
不过片儿爷又瞅了一眼周秉文,拉倒吧。
他好像忽悠不了。
周秉文以前常年在四九城收老物件。
他骗得了陈雪茹,骗不了周秉文。
不久之后。
一个宾馆前。
周秉文看了看这个宾馆,老旧破。
“片儿爷,您这么有钱,怎么住这儿呢,不该住三秋叶宾馆吗?”
陈雪茹笑着说道。
“嗨,雪茹姐,这你就不懂了。”
周秉文笑着摇摇头,“有钱人,就该低调一点,至于住得好不好,不重要。”
“太对了。”
片儿爷笑着使劲点头。
“这有钱的人那,以后穿什么住什么,都会成为潮流。”
周秉文轻笑一声,三人一块进了宾馆。
片儿爷有钱,但人家乐意穿的跟要饭似的啊~
后世那些动不动几栋楼的房东靓仔,还不是很喜欢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骑着个破电驴,穿着个邋里邋遢的人字拖。
结果也没人敢笑话,还整天说好呢。
周秉文这话,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感慨。
进了宾馆。
来到片儿爷那屋。
周秉文和陈雪茹便看到了那两把双出头的官帽椅。
这事儿压根儿不需要问。
自己瞅瞅,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周秉文其实在歪果的时候,也经常收点流散在外面的老物件。
没别的,就是不想老祖宗的东西,一直这么流落在外。
周秉文瞧了瞧。
不如他在片儿爷家里要的那把双出头的好。
“怎么着,您瞧瞧,地道儿的双出头。”
片儿爷笑着说道。
“您给个数。”
陈雪茹问道。
“这个,怎么样?”
片儿爷比了个大拇指,这真是漫天要价啊。
陈雪茹蹙眉,接着看向周秉文。
周秉文摇了摇头。
砍一半都亏。
“片儿爷啊,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您这么着,可就不地道了啊。”
周秉文说罢,比了俩手,去掉两根手指。
片儿爷乐了,原来只是减两千啊,那成那成。
“好好好,那就这个。”
片儿爷点了点头。
八千啊,他赚翻了啊,做梦都能笑醒。
结果陈雪茹突然拍了一下周秉文:
“这可不成啊,咱们挣点钱也不容易,你这不败家吗,走,不要了!”
陈雪茹生气的说完就要走,周秉文对片儿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跟着就要走。
“嘿,陈雪茹,咱们有话好商量嘛,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哪儿有还没砍一会就走的啊?”
片儿爷懵了啊,这陈雪茹不按套路出牌。
“您那,在包厢里喝了几杯酒,就算不清数了啊?”
陈雪茹火气很大的怼道。
这要徐慧真,说的还会隐晦点。
可她是陈雪茹啊。
什么不满,从不会藏着掖着。
“......”
片儿爷手肘放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连忙求别走,“别介啊,我就儿奔您来的,您说这地儿除了您谁买起啊?”
片儿爷说着,而那两人背对着她,在眼神交流。
陈雪茹对周秉文隐晦的比试了一个手势,周秉文摇了摇头,不值。
她比了个四,周秉文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椅子不如他们从片儿爷家弄得那把,但要是四千的话,也可以了。
“往下降,您啊,甭跟我漫天要价。”
陈雪茹开口说道。
这事越拖,其实越对片儿爷不利。
他找徐慧真讨价,还是找陈雪茹讨价,都没什么区别。
这俩都成一家人了。
他去哪儿,对面都能知道。
片儿爷椅子的价,只会越砍越低。
“哎,得嘞,拦腰一刀,您给这数儿。”
片儿爷比了个四。
“行,就四千一把,两把我们都要了。”
陈雪茹笑着点头。
不久之后。
片儿爷拿到了八千,周秉文跟陈雪茹,坐着车,带着椅子走了。
片儿爷一瞅,感觉自己还是要价低了。
刚才他在酒楼跟前,看到周秉文的车,合着和陈雪茹的还不是一辆?
这也忒有钱了吧!
不久之后。
周秉文去了一趟三秋叶宾馆。
穿着一身保洁员服装的贺小夏本来在大厅角落摸鱼偷懒,即便是领班训她,她也是不会搭理对方一下,继续摸鱼。
被说犯了,她就搬出来徐慧真这层关系。
可谓是极其不要脸。
结果,周秉文刚一走进来,贺小夏跟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瞬间吓得站起身来,继续墩地。
“怎么回事?”
周秉文看了过来,问道。
“周董,她不干活,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不干。
我说的多了,她还说,说徐董是她亲戚。”
领班指着贺小夏说道,“您甭看她现在干的挺好的,她就是瞅着您了装得,您一走,她绝对原形毕露。”
“你胡说,我哪有!”
贺小夏连忙反驳,实在是她太怕这个人了。
同事面前偷偷懒,骂骂街还成。
但她真不敢在周秉文面前胡来。
“一次警告,两次滚蛋,还有,你跟我慧真姐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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