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妙玉看向那少年,因是外人在侧,故而只是目光见着几许柔润熠熠,并未近前。
“我这两天要领兵出征,就是过来和师太道个别。”贾珩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顺便也让师太给我祈祈福。”
当然,也是过来伏一下白虎。
“你……珩大爷要出征?”妙玉芳心一跳,美眸低声说道。
以往贾珩与妙玉提及过此事,但却不想这般突然,刚刚从外间过来,就又要领兵出征。
邢岫烟也凝眸看向贾珩,宁静玉颜之上见着讶异之色。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茶盅,说道:“北边儿边事一触即发,也就这几天的事儿,需要领兵去一趟。”
邢岫烟见着两人叙话,尤其是见着妙玉目光已然柔润楚楚,柔声道:“珩大哥,如是没旁的事儿,我先回去了。”
贾珩抬眸看向邢岫烟,笑了笑道:“那岫烟表妹代我向迎春妹妹问好。”
邢岫烟和迎春两人都住在缀锦楼。
邢岫烟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清丽脸颊微红,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离了栊翠庵。
贾珩看向那一身月白僧袍的少女,来到邢岫烟方才坐的棋坪之畔落座,拿起棋子,向着棋盒中归拢着,低声道:“过来看看你,昨个儿上元佳节,本来想过来陪陪你的,但那边儿又比较闹。”
其实不仅是妙玉,就是尤三姐,原本答应一顶小轿抬她过门,因为中间事情不少,一拖再拖,只能等战事过后了。
妙玉也伸出素手归拢着棋子,月光之下那手指纤细皎白,肌肤细嫩,唇瓣微启,声音清清冷冷,不以为意说道:“你在外忙的很,不用过来看我的。”
将棋子收拢好,撤去棋坪,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那玉颜清丽的少女,正色说道:“师太,出家人不打诳语。”
妙玉芳心涌起羞恼,抬眸看向那少年,而后就见那少年拉过自家的手,凑近过来。
贾珩拥着妙玉,低头噙住妙玉的唇瓣,看向脸颊红若胭脂的少女,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如是战事不利,说不得如师太所言,纵有千年铁门槛,不过一个土馒头了。”
妙玉恼道:“你又胡说,说这等丧气话做什么。”
芳心却不由一跳,如是那般,岂不是她的罪过,因为她是不祥之人,才让他招致此祸?
贾珩拥住妙玉的娇躯,轻声说道:“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如果真有那天,到时还请师太帮我念经超度。”
“你再胡说。”玉人这次似乎真的有些恼了,贝齿咬着粉唇说着,双手已搂过贾珩的脖子,主动凑到近前,印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掐着贾珩的手,低声说道:“贫尼为你相过面,你这人心强命硬,龙角峥嵘,将来是要长命百岁的。”
贾珩轻轻捏起妙玉的下巴,对上那莹润泛波的眸子,温声说道:“那师太在家为我祈福。”
“嗯,唔~”妙玉粉唇微动,然后就搂着贾珩的脖子,两人时隔近月未见,又刚定了关系,自是小别胜新婚。
过了一会儿,贾珩抱着娇躯绵软如蚕的妙玉,探入宽大的僧袍,轻声说道:“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那时候正好也夏天了,咱们去江南游玩一番。”
妙玉妍丽脸颊嫣红如血,低声道:“现在这话别说这么早,你那时候不定又要忙着什么了。”
显然也是知道贾珩的一些习性的。
贾珩也没有多说,只是凑到妙玉秀颈之旁,笑着道:“妙玉,你涂的什么香料,这么香?”
妙玉既有着江南世家小姐的傲气,但不论是容貌身段儿还是气质神韵的确有傲的资本。
“我自己研磨的一些香草,可能还有一些檀香之类的,哪有那般香?”妙玉羞不自抑说着,轻轻推着贾珩,道:“你别闹,有些痒。”
纵然早已有着夫妻之实,但这般亲昵地抱着还是头一回,妙玉只觉得心底一块儿坚冰早已融化似水。
“那就是师太身上的体香了?”贾珩轻声说道。
今个儿是去不了宝钗那边儿了,就多陪陪妙玉师太,白虎馒头,在艳情话本中多少要称一句淫尼。
贾珩说着,打腿弯横抱着妙玉,向着一旁的床榻而去,说道:“前个儿她们几个开着梅花诗社,师太去参加了没?可有雅作?”
妙玉搂着贾珩的脖子,清丽玉容羞红成霞,声音微微颤抖,轻轻扶着贾珩的肩头,说道:“她们下了帖子来请着我,以咏红梅为题,倒也做了一首。”
贾珩轻声说道:“师太咏红梅,那还不是近水楼台可得月。”
妙玉:“……”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说着,制止着贾珩雪岭折梅。
“我说的是庭院中的那两棵红梅,师太以为呢?”贾珩轻声说道。
妙玉腻哼一声,娇躯颤栗不停,眸光睁开一线,凝神看向那少年,目中现出痴迷之色。
贾珩手指轻轻抚过那脸蛋儿香肌玉肤,满满的胶原蛋白,只是妙玉有些骨相冷艳,眉间蕴雪,而骨子里更是有着一股傲气,这让文青女的气质更具几分,说道:“师太,天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灯。”
贾珩凑到妙玉耳畔,低声道:“看不清你的脸,多没意思。”
妙玉:“……”
他就喜欢看她出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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