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搂着妙玉,笑道:“我这是以己为筏,渡师太出得苦海,别人能说什么?”
妙玉眉眼涌起一股羞嗔,道:“又在浑说。”
芳心却难免生出一念,或许他的确是在渡着她出的苦海。
贾珩转过少女肩头,打量着那张雪腻玉颜,说道:“妙玉。”
妙玉对上那双明眸,怔了下,却见那少年再次凑近而来,连忙垂下眸子,旋即,顿觉唇瓣一软,而后是恣睢而压迫的气息袭来,熟悉而亲切。
妙玉伸手抚过贾珩的肩头,一时间心神悠远,不知何往。
贾珩噙住清清凉凉,丝丝缕缕的气息如同白梅寒香,暗香浮动,徐徐沁润心底。
在这么多人当中,他其实还是喜欢和妙玉亲昵,不仅仅是才女的身份加成,还有那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傲娇气韵,旁人都难以相及。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
念及此处,天龙八部之中的天山折梅手在林海雪原中纵横往来。
妙玉娇躯微颤,鼻翼中腻哼连连,只能任由着那少年轻薄。
少顷,贾珩看向檀口微微,玉颊酡红的少女,轻声说道:“妙玉,再过几天,我可能要南下一趟,这和你提前说说。”
“你…你不是刚回来?”妙玉柳眉之下,美眸已是水润盈盈,讶异问道。
贾珩声音含混不清,说道:“这不是又有了公差,朝廷在江南分省,不过年前应该能回来一次。”
“你别闹,和我说说江南和朝堂的事儿。”妙玉按住了贾珩的肩头,颤声说着,整理着宽大的僧袍。
贾珩温声道:“嗯,那好,今个儿正好有空,和你好好说说,这边儿怪冷的,到里厢暖和一些。”
说着,拉着妙玉的手绕过一架屏风,挑开珠帘向着里厢而去,去了鞋袜,拉着妙玉躺了上去。
“正说有些犯困,咱们躺在床上说会话。”贾珩温声道。
妙玉也去了鞋子,和衣上了床榻,两个人盖着被子,并排坐着。
妙玉扬起清冷玉颜,问道:“你再去金陵是为了江南分省的事儿?”
贾珩搂过妙玉的肩头,轻声说道:“江南省域先前太过庞大,朝廷就分了安徽和江苏两省,这其实是朝廷分江南之势,现在朝堂上南方士人太过势盛。”
说着,就大概说了下最近的朝局。
妙玉是他的女人,他也应该和妙玉说说。
妙玉弯弯秀眉之下,明眸粲然几如星辰,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道:“这是你出的计策?”
“你怎么知道?”贾珩目光温润地看向妙玉。
其实妙玉是十分聪颖的,又是出身官宦之家,对这些朝局未必不知。
妙玉弯弯睫毛垂将而下,抿了抿粉唇,道:“我猜的。”
她当然知道,她的情郎原就是才情天下少有,谋略世间无双的伟男子。
贾珩轻轻捏着丽人光洁圆润的下巴,将脸蛋儿挑起,对上那晶莹澄澈的眸子,笑着说道:“师太果然是知我的。”
“你…唔~”妙玉正自为贾珩这个“轻佻”的举动而羞恼着,正想出言清斥,但话还未出口,那少年又再次过来。
这人就这么喜欢亲她?
妙玉芳心生出一股难言的娇羞,不过也没有推拒着,两人原就许多日子都没有见着。
过了一会儿,贾珩温声道:“师太,等明年打过仗,你随我去江南罢,咱们将二老的坟墓迁移到原籍,也让二老做个见证。”
晋阳以及甄晴和甄雪两个人在金陵起码要生完孩子,到时他还要前往金陵看顾着,带着妙玉过去苏州府,也不会耽搁。
妙玉闻言,娇躯轻颤,凝眸看向那少年,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她父母那的事儿,他都是记在心头的。
“嗯。”妙玉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这次南下,万事小心。”
贾珩应了一声,说话间,又与妙玉腻了一会儿,附耳低声说道:“妙玉,许久没有伺候你了,我再给你消弭一下灾祸。”
妙玉:“……”
你那是为了消弭灾祸?
不过心头娇羞之余,还有几分感动,这是为了让她不再有着顾虑。
“这…这还是白天呢。”妙玉看向那已经动起手来的少年,嗔恼道。
贾珩看向妙玉,说道:“没事儿,这不就天黑了?”
说着,将帷幔的金钩放下,对着外间的素素道:“素素,栊翠庵今日闭门谢客。”
妙玉:“……”
转过因为羞红了脸颊,愈见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看向那少年,心湖中满是羞窘之意,纤声道:“你别…别胡闹。”
“我想师太了。”贾珩在妙玉耳畔低声说道。
妙玉娇躯顿时柔软了下来,再也生不出推拒心思。
她其实也有些想……想他了。
此刻,外间的丫鬟素素蹑手蹑脚地进了厢房,看向那已经放下的帷幔,一张稚嫩的小脸红若胭脂,而那火炉上的热水壶嘟嘟冒着热气。
不大一会儿,妙玉螓首扬起,鬓发上一缕秀发垂下脸颊,娇躯轻轻颤栗着,脸颊酡红如霞,明眸雾气润生,看向那伏虎少年,轻轻扶着贾珩的肩头。
许久许久。
贾珩拿过手帕擦了擦,轻声道:“这些时日,对师太是日思夜想,原来师太也一样……”
说着附耳在妙玉耳畔低语几句。
妙玉清冷眉眼之间涌起一抹嗔恼,道:“你别胡乱取笑人。”
贾珩搂着妙玉的削肩,幽幽道:“师太,我这江南之行,不知造就多少杀孽,枪下亡魂不知凡凡,要不,师太舌绽莲花,诵经超度,也帮我消弭一下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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