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公主想了想,问道:“那先生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先让人盯着河堤,另外就是番薯培育种植的事儿,这才是一桩大事。”贾珩道。
他总督中原之地军政,等洪汛一过,再将番薯的事儿料定,就差不多可以回京述职了。
如果江淮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见着咸宁公主蹙着秀眉,姝丽玉颜上见着思索之色,贾珩轻笑了下,拉过纤纤柔荑道:“好了,先不说这些,咱们去长公主府上吧。”
“先生,姑姑那边儿还在准备午饭,这时候还没到晌午,要不……咱们等会儿再去?”咸宁公主弯弯秀眉下的明眸闪了闪,嗫嚅说着,原本妍丽如雪的玉颊嫣红如血,而声音渐渐细弱,似是娇羞到了极致。
毕竟两个人是经常在一起玩闹惯了,对少女的一些小心思,贾珩心领神会,相拥着娇躯入怀,附耳轻笑说道:“怎么,又想……我了?”
咸宁公主没有说话,螓首深深埋在贾珩怀里,羞不自抑。
贾珩低声道:“好吧,那咱们这就回后院。”
咸宁食髓知味,这段时日不见,估计早已泛滥成灾,只能先疏浚一番,再论其他。
咸宁公主“嗯”了一声,在贾珩半搀扶、半搂抱着,一路进入后宅里厢。
两人回到后宅,放下床上帷幔,贾珩伺候了咸宁一遭儿。
洪汛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许久之后,贾珩拿着手帕擦了擦脸,递过去一杯茶,轻轻拥着咸宁公主的削肩,低声道:“芷儿,等河南事务过后,咱们差不多就该回京了。”
咸宁公主这会儿已是玉颜嫣红如血,喝下一口茶,酥软娇腻的声音打着颤儿:“先生,那时想要再寻先生,也不大便宜,估计母妃还会拦阻着我出宫。”
这段时间真是她此生最为欢乐的时光,甚至有些不想回京。
贾珩看着芳姿婧丽的少女,伸手轻轻抚过咸宁眼角下的泪痣,低声说道:“纵是回了京,找我也没什么的。”
想要找他还不容易,直接去贾府就是。
咸宁公主将那张彤彤如霞的脸蛋儿贴靠在贾珩心口,痴痴道:“先生,回京以后我置备一座宅院罢。”
“其实在京里那边儿……”
“姑姑那边儿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咸宁公主低声说着,突然有些羞。
去了姑姑哪里,说不得又是等姑姑“看”完了,她才能看。
贾珩默然了下,轻声道:“好吧,这些都是小事。”
此刻,就在两人温存之时,在开封府城西南,一座前后几进,占地广阔的宅邸中。
后院花厅中,一队队端着托盘的侍女和女官进进出出,端着各式菜肴,放在桌子上,一身淡黄色衣裙的元春,也在忙碌着。
“咸宁去了多久了?”另外一边儿,软榻上坐着的雍丽的丽人转头问着怜雪。
“殿下,有一个时辰了吧。”怜雪正在低头准备着茶水,轻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玉容如霜霭薄覆,轻哼一声,“哒”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盅,低声道:“都这般久了,不知道回来吃饭吗?”
不用说,两个人又在背着她偷吃,说不得都喝饱了。
正在说话的空当,一个女官进入花厅,道:“殿下,永宁伯过来了。”
此言一出,正在吩咐着丫鬟张罗午饭的元春,摆放碗碟的手微微一顿,丰腻白皙的脸蛋儿浮起一层喜色。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怜雪,你代本宫迎迎。”
“是,殿下。”怜雪应了一声。
不多一会儿,贾珩与咸宁公主随着怜雪进入花厅。
晋阳长公主将少女眉梢眼角的一丝云霞未散的绮丽春韵收入眼底,暗道一声果然。
“珩弟。”元春轻声唤着,款步而来,看向那少年的目光中满是思念,终究顾虑着咸宁公主以及其他女官和丫鬟,没有扑进怀里。
贾珩与晋阳长公主见了礼,问道:“大姐姐,探春、湘云她们呢?”
元春笑道:“她们随着郡主在后院说故事呢。”
贾珩点了点头,落座下来。
晋阳长公主担忧说道:“子钰,这般连着下了几个月雨,河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元春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敛去一些,看向贾珩。
“开封这一段儿还是有些险,主要是不知这次洪汛有多大,其实,你们在洛阳待着还安全一些。”贾珩接过袭人递来的茶盅,呷了一口,对着那柔润如水的目光,轻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听说番薯到了开封府这边儿,就过来瞧瞧,皇兄也在说弄一些送到神京去,看看收成。”
贾珩道:“番薯用来充饥最好不过,香甜可口,也最为饱腹,等河堤事罢,领兵回京述职,我会自请在北地几省主持推广番薯。”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那倒不必,皇兄对此事颇为重视,上次来信,皇兄还说让本宫好好看看,如真是亩产几十石,大汉将再无饥谨之忧,这就是泼天大功!”
虽然不是什么军功,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延续国祚的大功,尤在军功之上。
作为晋爵,甚至以后的赐婚都是站得住脚的理由。
贾珩不以为意说道:“可以作为补充主粮的粗粮,如果只有旱情还好,还有蝗灾,近些年蝗灾各地报的不少。”
如那个前明,不是没有番薯,而是不推广,这谁也救不了大明。
好在天子对他之言几乎重视到言听计从程度,推广种植番薯没有阻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