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这个故事而言,他心底就是这般想的,如果养个孩子长大后不成器,有什么理由不保着大?
嗯,这人……讲个故事,还不忘撩拨于她。
丽人美眸中见着欣喜,心头涌起阵阵甜蜜。
湘云惊讶说道:“这个故事有趣,只是人的头和心,也能换吗?珩哥哥……”
果然如先前所言,湘云并不怎么害怕。
贾珩轻笑了下,道:“头不能换,心也有些难度,但别的五脏六腑的确是能换着。”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齐齐看向少年。
贾珩笑道:“这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了,泰西之国有医术,可以在人心上动刀诊治心疾,不过还没有到换心的地步,所谓心疾,即心悸之症,至于肝、胆、脾、肾,都可换着。”
元春粉面带笑,嗔怪道:“珩弟,这听着怪吓人的。”
“不仅在心上,如神医华佗在头上都能做着手术,以麻沸散镇痛,只是可惜麻沸散和青囊书皆已失传。”贾珩惋惜说道。
湘云俏脸上见着惊喜,问道:“珩哥哥,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
贾珩轻笑说道:“以往看的杂书多一些,总是能了解一些。”
后世初高中生物知识在这个时代,基本就是降维打击,只可惜学医救不了大汉。
或者说,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匡扶社稷,以为庙堂宰枢,等取得更高的地位后,再想着推动着整个历史的进程。
好在,他还年轻,以后有着大把时间去做这些。
“先生真是博学强识。”咸宁公主清丽玉颜嫣红,明眸焕彩。
这就是他的情郎,纵百工之艺也多有涉猎。
虽然没有什么,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但大抵生出与贾珩先前一般无二的想法,觉得贾珩是宝藏,感觉怎么都挖掘不完。
贾珩笑了笑道:“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儿吧。”
湘云央告道:“珩哥哥,要不再讲一个?我还没听够呢。”
显然贾珩勾起了湘云的书瘾。
元春笑了笑道:“云妹妹,你珩哥哥等会儿还有公事呢,等到晚上吃了饭,一天讲一个就好了。”
咸宁公主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先生,这会儿天色还早,不如再讲一个吧。”
李婵月抿了抿粉唇,秀眉之下,眸光期冀地看向那少年。
这时候,时人的志怪笔记,多是堆砌、罗列一些新鲜的设定,哪里是后世深谙故事原理的剧艺创作者可比。
晋阳长公主眉眼间温宁柔婉,轻声道:“子钰再给她们讲一个,不然只怕她们念叨的睡不着了。”
她甚至觉得还不够了解他,原以为政史通达,不想于鬼怪志异也颇多涉猎。
贾珩点了点头道:“讲完鬼故事,那就再讲个佛的故事吧,省的云妹妹再害怕的晚上下不了床……嗯,心若存善,鬼神难欺。”
寓教于乐,省得将来后宅不宁,不然后宫争宠起来……
这眼前一张张娇媚如花的笑靥,也值得他去守护。
众人点了点头,面上若有所思。
贾珩喝了一口茶,道:“南宋绍兴年间,浙省台州府天台县,有个李善人……”
济公传说虽然久历民间,但事实上,《济公传》直到明末清初才正式成书,但因陈汉代明,故而并无成文故事流传于世,众人也听的颇为新奇。
就这般讲着故事,一直到亥时,夜色愈发深了。
晋阳长公主笑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着,看向元春。
元春情知长公主还有话单独还要说给贾珩,起身,拉过探春与湘云的手,柔声道:“三妹妹,云妹妹,时候不早了,该去睡着了。”
情知贾珩与长公主还有话要说。
李婵月虽有些依依不舍,也看向咸宁公主,轻声道:“表姐,咱们也去歇息吧。”
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此刻共居宫中。
待众人离去,贾珩与晋阳长公主两人也离了偏厅,前往一间书房,两人重又落座,品茗叙话。
贾珩坐在晋阳长公主身旁,捉住丽人的纤纤柔荑,低声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却象征性地挣脱了下,瞥了一眼贾珩,讥诮道:“咸宁挺合你的意吧?”
贾珩面色不自然,低声说道:“她最近是有些胡闹了,她年岁还小,有些不知轻重,我回头嗦……说说她。”
也不好问,两人究竟有没有,不过从先前用饭时的和谐相处来看,应该没有反目成仇。
晋阳长公主叮嘱道:“嗯,反正咸宁你要盯着她一些,不要太宠她,她毕竟是……还有一个兄长。”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她和我说过,将来不会介入东宫属谁之事。”
“她或许如此,她母后和母妃就难说了,总之,你现在要记住,你是皇兄的人,魏王也不行。”晋阳长公主柔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醒得利害。”
“你明天要去府衙问事?”见气氛略微有些沉闷,晋阳长公主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贾珩解释道:“最近需要调整一下人事,如今又值地方大计之年,我打算趁机提拔一些清廉正直的官吏出任地方,只是袖笼里一时无人可用,留在这里的时间又不太长。”
当着晋阳的面,这些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然也只是感慨。
晋阳长公主却思索了下,神色迟疑片刻,丹唇微启,柔声道:“你如是不介意的话,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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