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见着先生亲自书写奏疏,不想这几天父皇已朱批了下来。
“是啊,如今诏谕邸传诸省,想来多能引起一些人的重视。”贾珩双手环拥着咸宁,端坐在太师椅上。
这也不算是什么未卜先知,还和什么骑军出京不一样,旱时兴修水利,以备水患,这是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无非是崇平帝反应过度了一些,当然可以说务本重农。?
然后,清闲日子被打扰的官吏,发几句牢骚,然后归咎贾珩——瞎折腾!
咸宁公主有些娇羞地坐在贾珩怀中,虽这两天许多亲密事都已有过,但仍有些……如坐针毡。
咸宁公主只得岔开话题,清声道:“兴修水利不是坏事,终究是重视农桑,以为时人赞扬之事。”
“许多事本来是好的,但奈何一些官吏故意使坏,借修堤事,折腾老百姓,然后锅让你背着。”贾珩面色顿了顿,低声说道。
温香软玉在怀,倒也有些神思不属,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咸宁公主妍丽粉面上正若有所思,旋即,清丽如雪的玉颊染成绯霞,绮丽如霞,因为娇羞不胜,往日飞泉流玉的清冷声音已有几分发颤,嗔道:“先生,别闹了。”
心底涌起阵阵甜蜜,甚至有些如梦似幻。
经过中原平叛之行,如今重返洛阳,先生对她一改往日那凛然不可亲近的模样,那种喜爱之甚,视若珍宝的模样,大概这就是书上说的亲密无间,如胶似漆了吧。
“嗯,那就不闹了。”贾珩正色道。
刚刚沐浴过后的人,冰肌玉肤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尤其是一对儿纤细笔直。
虽早已熟悉备至,舐而情深,可仍觉得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嗯,回头非要给咸宁做两双袜子不可。
“先生一会儿不是……还要去见河南府的官员还有楚王兄?”咸宁公主清眸泛起盈盈秋波,琼鼻下的粉唇莹润如水,轻声道。
虽然,想给先生一些念想,可等会儿的正事要紧。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会儿就去,你那个楚王兄,你不见见?”
咸宁公主秀眉蹙了蹙,清声道:“和这位楚王兄弟,平时倒也不怎么来往,明天有空见见吧。”
在崇平帝的一众子嗣中,咸宁公主和魏、梁二王都是宋氏姐妹所出,从小一起长大,比之早已开府的齐楚两王自要亲密许多。
贾珩轻声道:“那也好。”
与咸宁腻歪了一阵,就在这时,外间夏侯莹的声音传来?“都督,河南府尹孟锦文还有京营的几位将军,派人来延请。”
贾珩温声道:“咸宁,那你先用着晚饭,我去见见他们,一会儿再过来陪你。”
去见河南府的官员以及军将,倒也不好带着咸宁随行。
咸宁公主螓首低垂,如霜似月的玉颊红润如霞,颤声道:“先生……先生快去罢。”
她怕再等一会儿,先生就不想去了。
贾珩不再多言,出了书房,先寻一盆水,洗去脸上的脂粉软香以及手中的温润腻滑,在刘积贤所率的锦衣府卫的护送下,前往应约。
河南府尹孟锦文在洛阳城一家唤着“聚仙居”招待贾珩,不仅仅是孟锦文等河南府的官吏,还有京营驻扎在河南府的骑军将校。
因为京营骑军先前平定叛乱,而步卒后至,并未参与实战,此刻不少步卒还在黄河河堤轮班上堤修造河堤,而两万骑军由谢再义以及蔡权率领,则往来监视贼寇俘虏,以防生乱。
此外,贾珩也时常上堤巡查,可以说严格杜绝了一些苗头。
聚仙居酒楼,二楼包厢
河南府尹孟锦文携河南府的治中、府丞、通判、推官等一应员僚属官,以及致仕寓居的官吏等候多时。
此外还有京营游击将军郁方国、洛阳卫指挥使尹建鸿,卫指挥同知管绍琦、魏道言,指挥佥事、镇抚以及京营几位千户官。
都未着官服,几身着便服,等候在此,正在说着话,当然仍是秉承着文武各列一桌。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书吏,挑帘进得包厢,迎着十几双目光的注视,欣喜道:“几位大人,制台大人马车已离行辕,说话间就到。”
原本正在说话议论的文武官员,其中一位老者,笑了笑道:“孟府尹,咱们下去迎迎?”
其人名为项孟清,曾是隆治一朝的山西巡抚,祖籍河南人,因病退休后在洛阳闲居多年。
而这样寓居洛阳的高阶致仕官吏,还有两位,分别是原河南布政使景学潜、山东右参议孙方毅。
此外还有两位特殊之人,阳武侯之子耿继盛,建昌伯之子邝鸿,两人都是四十出头模样,面容清古,虽坐在武勋之列,与周围一众武将却有几分格格不入。
这次接风洗尘,本来就是这些积年老宦组织而来,听说贾珩应允,都心头大喜。
孟锦文面色淡淡,点了点头。
说话间,都是纷纷离座起身,下了聚仙居,下楼相迎,各以官品高低而站,列在聚仙居的街道上等候。
一时间引起两旁酒肆、茶楼以及行人的侧目而视。
真应了龙科的一句话……官等人。
这和当初贾珩初来洛阳,情景还是大为不同。
彼时,贾珩虽然领数万步骑而来,但毕竟不是封疆大吏,待不多久就走,所以只有河南府官吏,官员士绅踯躅观望。
而现在永宁伯已总督河南军政,更在旬月以来,施铁腕手段,对贪官污吏,豪强劣绅惩治,将“民变”的善后事宜,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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