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惑思绪并没有维持多久,这时,一个婢女从外轻步而来,低声道:“殿下,贾都督来了。”
晋阳长公主妍美玉容上现出明媚笑意,道:“刚才还说他呢,这就来接你回去了。”
元春扬起珠圆玉润的脸蛋儿,心头不由生出欣然。
不大一会儿,贾珩随着婢女步入书房,瞥了一眼晋阳长公主,看向元春,温声道:“大姐姐,随我回去罢。”
元春盈盈起身,应了一声,朝着晋阳长公主行了一礼:“殿下,那我和珩弟先回去了。”
晋阳长公主笑了笑道:“也不急这一会儿,本宫还有几句话和子钰说。”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原也有话和殿下说。”
元春:“……”
“珩弟,那我先收拾东西了。”元春脸颊微红,肌肤生晕,贝齿咬了咬樱唇,看了一眼晋阳长公主,心头幽幽一叹。
贾珩点了点头,目送元春离去。
晋阳长公主款步近前,提起茶壶给贾珩斟了一杯,声音轻轻柔柔道:“皇嫂不知怎地,忽然要将王家从名单中拿去了。”
“是我和魏王偶尔提了一嘴。”贾珩接过茶盅,呷了一口,抬眸之间,目光跌倒在一抹雪白沟壑中,费力站起、抽离,低声道:“倒不想他竟这般……配合。”
他都不好说舔狗。
“本宫说为何皇嫂突然改弦更张。”晋阳长公主重又坐在不远处,盈盈如水的美眸看向贾珩,恍然说着,也伸出纤纤玉手,端起茶盅,道:“他如今刚刚开府,又在五城兵马司,自然想竭力得你欣赏。”
贾珩不置可否,道:“忠顺王那边儿,再等一段时间,很快就有眉目。”
晋阳长公主凤眸熠熠,问道:“那桩案子?”
贾珩轻轻放下茶盅,徐徐道:“此案牵连众多,只怕要兴一场大狱才能罢休。”
这也是他稍稍疑虑之处,皇陵案发,只怕龙颜大怒,朝野震动,这是否与崇平帝维持朝局平衡的宗旨相违?
可如是刷新吏治,廓清寰宇,却又不能瞻前顾后,从京察动静而言,天子后者之意还是要重一些。
“兴大狱,这是怎么说?”晋阳长公主凝眉问道。
贾珩面色幽幽道:“目前而言,户工两部、内务府,涉案官吏众多,彼等盘根错节,一旦案发,拔出萝卜带出泥,不过似正合了整顿吏治之意。”
晋阳长公主凤眸浮起清寒,冷声道:“那正好一网打尽。”
“荔儿,别这般狠辣,让人……”贾珩拉过丽人的玉手,将温香软玉的娇躯拥入怀中,只觉丰盈触感在掌指间点点散逸开来。
晋阳长公主展颜一笑,转眸少年的面庞,柔声道:“你答应本宫的事儿,你可还没做到呢?”
贾珩诧异道:“现在不是在做吗?正在搜集罪证,稍安勿躁。”
“不是这个,是你说……你要服侍本宫的。”晋阳长公主蛾眉宛转,美眸凝露,贝齿咬着丹唇,轻声道。
贾珩面色微顿,思索了下,道:“要不……改日吧。”
晋阳长公主脸颊滚烫如火,道:“你记得就行,至于哪天,倒是不打紧。”
贾珩自失一笑,却是想起晋阳许是听不大懂。
这些并不重要,二人耳鬓厮磨了会儿,贾珩也没有多待,乘上马车,返回宁国府。
已是夜色低垂,华灯初上,透过马车竹帘吹入车厢的正月春风,就有些许寒意。
车厢中,贾珩看向一旁安静娴雅而坐的少女,笑道:“大姐姐先前和晋阳殿下说什么呢?”
元春双手交叠在身前,嗅闻着近在咫尺之间,若有若无的芬芳,权当没闻到,柔声细语道:“也没说什么,珩弟,这两天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最近京察如火如荼,工部人事将会调整,二老爷为这事儿没少提心吊胆,中午时还在说……”贾珩将经过简单叙说了一番。
这些元春回去后,也会听王夫人说,不如他提前告知给元春。
元春蛾眉微蹙,忧切问道:“那父亲那边儿……珩弟是怎么打算的?”
贾珩看向元春,温声道:“大姐姐放心,我已有定计。”
元春婉丽眉眼之间现出柔顺,柔声道:“珩弟心头有数就好,我自是信珩弟的。”
经过先前之事,她相信他总有办法。
贾珩也不说其他,闭目养神,马车辚辚转动,只有外间接到两旁的灯笼烛光透过竹帘,时而明亮,时而晦暗的光芒在脸上次第闪烁,愈见幽沉。
元春容色宁静,只是不时拿眼偷瞧着那少年,留意到坚毅眉眼间的“疲惫”之态,樱唇翕动,目中难掩疼惜之色流露,终究没忍住,柔声细语道:“珩弟以后……还是要多爱惜身体才是。”
贾珩:“???”
睁开眼眸,看向对面的少女,面上现出不解之色。
元春却被那疑惑目光注视着,心头微羞,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不觉已绮丽成霞,偏转过螓首,拿起一个刺绣荷花的布囊,递将过去,颤声道:“珩弟,这是我前日在药膳房中,搜寻来的一些……珩弟平时可以用来泡茶喝。”
她这几天好生查了一些医书,据说此物可得滋肾补虚,正发愁怎么给他才是,趁着现在赠送给他也就是了。
贾珩伸手接过布囊,指尖微触如玉肌肤,滑腻如脂,旋即分离,捻起一个圆溜溜的小果,皱了皱眉,抬眸问道:“大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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