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贾珩也用追缴自赖家的宁府亏空之银,花了大约二十五万两银子接手了五间铺子,将折卖价款早已送至内帑,虽不敢说暴利,但每年维持一笔不菲的利银还是可以的。
晋阳长公主美眸荡起点点波光,故意问道:“你就不怕本宫……”
“你人都是我的,我怕你什么?”贾珩拿起茶盅,看了一眼对面的丽人。
“谁是你的人了……”晋阳长公主嗔恼说着,芳心涌起一股甜蜜,道:“人说亲兄弟还明算帐,你自家的产业,最好还是找个人帮着看着账簿,本宫平时也不大关注生意。”
贾珩道:“嗯,我有个姐姐,可以过去帮帮忙。”
晋阳长公主:“……”
合着刚才的话,只是哄她来着?
贾珩解释道:“就是元春大姐姐,她刚出宫没多久,我想让她在你充个赞善。”
晋阳长公主提起茶壶,给对面的少年斟上一杯,凝了凝秀眉,好奇道:“元春,是先前皇后宫里的那位女官?”
她对元春倒是有一些印象,她到坤宁宫做客,见到过一位容貌上佳、知书达理的女官。
贾珩道:“是她,她出宫之后,静极思动,你这边儿正好缺人,让她过来帮忙。”
晋阳长公主明艳动人的玉容上浮起疑惑之色,问道:“她年岁也不小了吧?出宫后不是应该赶紧寻个好人家出阁吗?”
贾珩道:“这不是寻不到好人家?京里一时间哪有什么合适的适龄男子?”
晋阳长公主出神,幽幽叹道:“也是。”
京中勋贵子弟,有身后这么一位少年俊彦衬托着,几是皓月一出,群星黯然。
只是片刻之间,晋阳长公主就改变了这想法。
却是贾珩说话间,绕过小几,拉过晋阳长公主的纤纤玉手,将伊人带入怀中,温声道:“让她先在你身旁历练一二年,涨涨见识。”
丽人却无心留意少年的话语,只是伸手去抓那只不老实的手,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婵月和咸宁就在府上,说不得随时过来。”
贾珩道:“无妨,我们就在一块儿说说话,又不做旁的。”
晋阳长公主脸颊上闪过异样的酡红,挂着蓝色月牙儿吊坠的耳垂已然殷红欲滴,嗔怒道:“那你手老实点儿。”
虽是娇嗔薄怒,但也不再挣扎。
晋阳长公主又道:“元春若是想过来就过来罢,只是,若你我之事被她察觉?”
贾珩附在佳人的耳畔,道:“她嘴巴很严,不会乱说的。”
丽人这会儿忽而死死按住了贾珩的手,声音微颤道:“别闹了,婵月进这书房,从来都不大敲门的,若是让她瞧见……本宫真没脸见她了。”
贾珩只得端容敛色道:“那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晋阳长公主:“……”
你成心的是不是?
贾珩轻笑一声,忽地凑近那张带着几分羞恼、错愕的妍美脸蛋儿,噙住那两瓣樱唇,品尝芳醇。
过了一会儿,两人呼吸急促,依偎在一起。
而另外一边儿,李婵月与咸宁公主也在自家屋子中说着梯己话。
李婵月问道:“姐姐觉得贾先生人怎么样?”
咸宁公主正拿着小郡主刺绣的一个香囊端详着,云鬓间的秀发垂落前襟,闻言转过螓首,诧异道:“什么人怎么样?”
见着李婵月嘴角浮起的古怪笑意,咸宁公主瞬间明白什么,羞恼道:“妹妹,你天天在想什么呢?贾先生那是有家室的。”
李婵月笑道:“有家室怎么了?还可以学那王献之休妻另娶啊。”
咸宁公主轻哼一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李婵月的额头上,道:“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学陈世美,是要遭人唾骂的,再说,若贾先生是那等人,我也……”
“我也什么?”李婵月藏星蕴月的眸子,不错眼珠地看着玉容清冷的咸宁公主。
“没什么。”
李婵月见着这一幕,心头微动。
咸宁公主打量着李婵月,颦了颦眉,道:“我说你怎么操心这些保媒拉纤的事儿了。”
李婵月轻笑道:“这不是为姐姐操心吗?魏王兄过年后,一旦出宫开府,就要成亲,那接下来就轮到姐姐,说心里话,我瞧着这神京城中,倒没几个比得上贾先生的,姐姐若有意,也不用……委屈了自己才是。”
咸宁公主一时默然,少顷,清丽无端的脸上略有几分失神,悠然道:“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并非最好的就是合适的,纵然贾先生尚未婚配,我现在也不大了解于他,别无旁意,何言贸然轻许终身?”
说着,看向一旁的李婵月,轻声道,“妹妹,以后你就会懂了。”
李婵月脸上原本的笑意敛去,星眸之中见着几分静气,轻叹道:“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娶了姐姐。”
咸宁公主淡淡笑了笑,道:“不说这些了,明日魏王兄的生儿,你和姑母别忘了进宫赴宴。”
李婵月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们去找娘亲说说。”
却是猛然想起,贾珩和自家母亲在书房之中谈事,也有一会儿了。
……
……
贾珩与长公主腻歪了一阵儿,因始终担心着小郡主过来,遂不再多待,返回了宁国府。
刚刚进入宁国府中,焦大迎面而来,禀告道:“大爷,方才一个唤孙云的,说奉了大爷的命,赶着三匹小马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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