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修的神情江寒自然收在眼底,但他并不很在意,江寒之所以选择来商河城,就是对商河城的底蕴已有了解。
商河城有七大修真家族,但是无论哪一家都没有法修真人坐镇,这就预示着商河城的势力很均衡,相互制约,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
这也是商河城有大量散修聚集的原因,因为每一位散修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再者王元修只有炼气三四重的实力,江寒并不放在心上,他现在的实力,炼气五重都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江寒从未想过要和谁死磕,大不了跑路,江寒有铁条在手,法修真人以下,江寒不认为有谁能拦得住他的跑路。
丹阳草这样的二级灵草,作为散修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又岂是别人一句话就相让的。
王元修脸上的笑容一僵,仍不打算放弃,再度开口道:“除了二十块灵石,在下还愿意出二十张下品极品符篆,雷符,剑气符,等,在下但凡有的符篆,只要兄台需要,可以随意选二十张,不知这样兄台能否割爱!”
江寒只回了两个字:“抱歉!”
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人群中有散修劝江寒道:“这位兄台,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再说,除了符师,一般人要也没用啊!”
江寒淡淡一笑,就欲离去。
那王元修忽然哈哈一笑,给江寒作了一揖,说道:“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了,君子不夺他人所好,在下也是求物心切,是在下孟浪了!”
江寒道:“好说!好说!”
王元修抱拳道:“看兄台你面生的很,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江寒说道:“在下江枫!”王元修笑道:“原来是江兄,在下最喜结交少年英才,愚兄今日尚有要事,他日一定与江兄共谋一醉!”
江寒依旧道:“好说好说!”
心道:“这王元修就是第二个赵襄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王元修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聂蝉衣,说道:“聂小妹,多日不见,要回府吗?愚兄可以相送一二!”
聂蝉衣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冰冷:“不敢劳驾,小妹的称呼还请王兄以后不要再叫了,家兄已逝,我与王兄实在陌生的很!”
说罢,自顾自的去了。
王元修呆了呆,也随之与众人拱手告别。
王元修走后,江寒也离开了符摊,旁边的厉小川传音:“江兄你实在不应该得罪那位王元修,据说此人阴险的很!”
江寒淡淡地道:“无妨!”
心中却在琢磨着,这王元修必然已经对我起了杀心,我需尽快弄清这王元修的一些事,最好能将这王元修除去,那样,不但除去了隐患,这商河城就剩我一个符师……。
厉小川却在想着自己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这王元修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占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江兄你有所不知,这王元修近日里极尽所能的巴结七大家族里的晏家,更是毫不遮掩的追求晏家的三小姐,但是,据说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真是恬不知耻,今天回过头就又向聂蝉衣示好,还好聂蝉衣早看穿了他伪善的嘴脸,拒绝的干净利落!”
江寒好奇地道:“这聂家的实力如何?她就不怕那王元修报复吗?”
厉小川说道:“聂家只有聂氏兄妹两人,但这聂蝉衣却命运极好,聂晴空去世后,这聂蝉衣却被路过的仙霞宗红姑真人看中,收为记名弟子,红姑真人答应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她便会将聂蝉衣亲自带去仙霞山,因此,就是给王元修十个胆,王元修也不敢把聂蝉衣怎么样?毕竟一位法修真人的能力不是他能预测的!”
江寒道:“原来如此!”
厉小川道:“江兄可知为何方才那聂蝉衣摊位前围了那么多人吗?要是谁能追求到聂蝉衣,那可是直接与仙霞宗搭上了关系,简直一步登天啊!就算追求不到,混个脸熟,将来说起来,好歹也可以对外人吹嘘,他认识仙霞宗的弟子!”
说话间,两人又到了一处摆摊之地。
厉小川终于停止说聂蝉衣之事,在江寒看来,这厉小川对聂蝉衣就是单相思,他根本连话都没跟聂蝉衣说过一句,聂蝉衣恐怕都不认识他这个人,他却满脑子都是聂蝉衣的影子。
看到摊位,厉小川终于转移了谈话重心,对着江寒说道:“江兄,这处摊位主要是售卖灵药奇珍之地!江兄如果有瞧上眼的,在下也可以给江兄砍价!”
江寒点点头,绕有兴趣的走进这处摊位,在江寒的计划中,炼丹就是他的下一步计划,如今了解一下灵药行情也是不错的。
有了得自蜈蚣精的那本丹道初解,江寒如今脑海中记着许多灵药,但是都没有见过实体,所以,江寒对于每一株灵草都颇有兴趣,一路细细了解印证。
对于江寒这种只问不买的顾客,许多摊主也唯有报以苦笑,直到一位摊主拿出一小盒药粉。
说道:“兄台,我给你看一点稀有的东西,这是一盒曼陀花的花粉!”
说罢,打开玉盒,只见里面是半盒粉红色的粉末,一道淡淡的幽香自盒内飘了出来,那摊主只给众人看了一眼,而后就盖上了盖子。
旁边的几位修士好奇的问道:“兄台,这曼陀花的花粉有何用?”
那摊主道:“此物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躲避妖怪的追踪!”旁边的一位修士抱拳道:“兄台可不可以说的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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