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铖差不多也该过来了吧?”
赵错坐在堂上,半眯着眼睛地靠着身后的香软玉枕,一双白润柔荑正为他揉着额角。
他也不是什么魔鬼,说是要金月公主报恩,其实也没有拿她怎么样,他赵王爷岂是趁人之危之辈?最多趁火打劫罢了。
巫族的王女殿下并没有遭到小公爷的为难,对于他提出的先当侍女的要求,她也是双眸含泪的欣然应允,这会儿已经走马上任,给他按揉起额头两侧了。之后是否需要侍寝,她不想知道。
‘我离开前让他每日到这府邸来,不过这一次确实太久了,本来说的是几日内回来……’
小公爷忽地抬头向大堂外看去。
“王将军来了就直接进来吧。”
他从容自若的说道。
一道细微的脚步声顿时加快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身着铁甲的大汉快步走进了堂中。
“末将王铖拜见大将军!”
中年汉子低头拜倒。
他垂下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惊艳。
行礼前的惊鸿一瞥让他看到了冠王殿下身后的那名美艳贵妇。
“王将军不必多礼,我不在定北关的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赵王爷面带笑意的道。
“为大将军办事,不敢言苦,您可算是回来了。”
王铖这才起身,不过依然不敢抬头看去,担心自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冠王的风流韵事可是天下皆知,其身边从不缺美人,这又不知从哪带了个巫族女子回来。
王将军作为南军老将一路跟着大将军从南打到北,他还等着当从龙功成呢,可不想因为多看了几眼上官的女人而失了前程。
“我这一次出去是误了时间,这段日子里可有什么大事?刘异总兵可曾问起我的事。”
赵错不动声色地问道。
北军到底不是他长期带领的军队。
他在军中的耳目是从南军调来的参将王铖。
“刘总兵依您离去之前的命令,尽心尽力地坚守关隘,与末将提起您时也是问您何时归来。”
王铖先是恭敬地拱手说道,而后又欲言又止地张着口,旋即说道。
“大将军,北军中似是流传着对您不敬之言,可能有贼人造谣。”
小公爷面不改色地问道。
“是何言论?”
王铖的话倒是没有让他感到意外。
三军主将消失了将近一个月,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军中没有点儿风言风语才奇怪呢。
如果只是些怨言哀声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人在故意带节奏,妄图生事,他就不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军心不稳可是大事,疏忽不得。
“这……”王铖将头压得更低了,“末将不敢说。”
“本将军恕你无罪。”
赵错安之若素地说道。
“末将这几日在军中听了些乱语,有兵卒说大将军根本就不在乎将士们的生死,只顾着自己带着娇妻美妾游山玩水……”
王铖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些话若是惹得赵王爷勃然大怒,首当其冲可就是他了。
“哦?”
赵大将军若有所思地颔首。
“你继续说,军中的士卒应该不止发两句牢骚吧?如果是有人挑事的话一定会表现出诉求。”
王铖顿时松了口气,心中对小公爷的敬重不改,这一眼看清事情本质才是上位者应有的姿态。士卒闹事不是目的,是为了达成目的。
“末将问过在军中基层的亲信,他们说已经有人叫嚷着让你回京,北军应当让刘异总兵统领……”
赵错心中了然。
“我知道了。”
北军中有人对他这个天降而来的主帅不满,想将他赶回京城,让刘异再次掌权。
这种事在军中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大将掌兵日久,出现将士只知将军而不认朝廷的事,并不奇怪,关键在于问题是否出在将领身上。
若是刘异有意引导手下士卒心向于他,那么这就是个大事,这几乎可以当成他有造反的意向了。反之,那么就是北军中有人想要给大虞忠臣刘总兵黄袍加身,如此的话,问题可大可小。
“你传令下去,让刘异将军与几位副将和参将到中军帐中等我,我回来的事要保密。另外,你将这段时间从京中送来的所有密诏信件整理好给我。”
小公爷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回来后的首要大事自然是加强对北军的掌控力,此外就是安抚好京城中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他消息的亲近之人。
王铖还是妥当的,对于京中来的信件一直妥善保管,不一会儿就将东西送到了他的桌上。
赵大将军低着头用心看过每一封信,他身后的金月公主格外乖巧,给他揉起了肩。
“岚姐姐只来了一次密诏啊,这还是我前去金月汗国后几天送来的,我没回信就不和我说话了吗?”
他看过太后娘娘的诏令,上边写的都是正事,她一向不喜欢在纸上与他谈情说爱。嗯,之前有一次是直接在诏书上给他按了个唇印。
“这个是皇后殿下的和赏心的,还有焰儿和安乐,一会儿先给她们回信吧。”
赵贼认真地读过了红颜知己的信件。
陈皇后还有长姐一向含蓄,信上多是叮嘱他爱护自己,最后才浅表思恋之情。
焰儿还有安乐就不一样了,她们是一起写的一封信,你一言我一语的,看得他有点儿迷迷糊糊,通篇都是小女儿的大胆情意。
“焰儿还是没怀上啊,离京前可是陪了她好几次呢,打完这一仗回去可有得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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