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
国公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养女。
“这会儿都辰时了,你怎么还躺在床上呀?这要是嫁人了还不给公婆嫌弃?”
苏锦年哭笑不得的说道,他们赵家的才女以前可不这样,才分离半年就变得怠惰了?
“还请母亲恕女儿不能起身行礼了。”
赏心红着脸小声说道。
她此时只有小脑袋露在被窝外。
而衣衫不整的身子正与某人紧贴在一起。
“脸好红,可是感了风寒?叫大夫瞧过了吗。”
赵错亲娘顿时紧张的快步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摸向了女儿的额头。
“好烫……你这是烧得不轻啊。”
国公夫人轻呼。
“嗯~”
赵赏心的脸顿时更红了。
她几乎要在心中的羞耻感击溃了!
母亲就在床边,她却在被窝里藏了男人,这人还是……
‘这个坏东西真是可恶!’
赵大小姐呼吸凌乱。
她现在都不用刻意装病了。
未经人事的身子如今也是娇软发热。
“母亲不必担心,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医师说了今明两日就会好转。”
她勉强地对坐在身旁的貌美妇人露出了笑容。
“如此就好。”
苏锦年松了口气的颔首。
“您和父亲怎么突然就到京城了?”
赏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也是昨日才知道父母亲要回京,岂料今天就到了。
“你父亲身居高位,在如今的局势下自然要保密行踪,我们进京的路程与时间只有东宫那位知晓。”
国公夫人说道,她一时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没问宝贝儿子的去哪儿了呢。
“你可知错儿去哪了?”
“他啊……”
赵赏心强颜欢笑地道。
“一早就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她说话的同时又倍感惭愧,为人子女却为父母说谎,不该。
“那孩子如今是红得发紫,权势都将公爷比下去了,不愧是赵家的种。”
作为赵错母亲的她欣慰却又惆怅。
“母亲为何叹息?”
“你还问呢。”
苏锦年无可奈何地道。
“你们姐弟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婚姻大事到现在连一个说法都没有,为娘如何不急?”
“母亲,如今天下大乱,错儿一心为国又如何顾得上成家。”
“你还觉得他不成亲是对了?”
国公夫人白了女儿一眼。
“错儿自当为赵家开枝散叶。”
赵大小姐说着又感觉心里不舒服。
忽然之间,她的身子猛地一僵,脸蛋儿更红了。
可恶!被中的恶贼竟然用脸蹭起了她的背,母亲还在呀!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关于错儿的事。”
年轻母亲忽然压低了声音。
“那个竖子与当今皇后有染?”
她的语气带着不相信,自己儿子以前虽是纨绔,但也没有过夺人之妻的恶举啊。
再说光明正大地对一国之母下手也太离谱了吧?
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这个……”
赏心顿时欲言又止。
她不想暴露小公爷的秘密。
不过这个京城皆知的事也瞒不住吧?
“陈皇后确是错儿的红颜知己。”
她小声地说道。
“嘶!”
苏锦年顿时抽了口冷气。
自己儿子连高高在上的国母也抱上床了?
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算今上是个傀儡,可如此霍乱宫闱也是死罪吧?
“母亲放心就是,当今太后并未责怪错儿,甚至许他任意出入后宫。”
赵赏心说出了就连自己也纳闷的事。
照太后对小公爷也太放纵了吧?
皇家血脉都不顾了。
“真有本事……”
国公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难过。
“皇后殿下身份已定,不可能改嫁于错儿,他怎么就偏碰了不能染指的女人?”
赵赏心没吭声,她隐约也觉得小公爷就喜欢身份特殊的女子,正如身为先帝嫔妃的焰夫人。
“母亲就不要在意错儿的婚事了,他的女人可不少,保不准哪天就抱回来个孩子。”
“这可万万不行。”
她摇了下头。
神情带上了一丝忧虑。
对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道。
“错儿若是在娶妻前有了外室子,以后嫡子与庶长子年岁差了太多,岂不是要闹家务?”
大虞礼法森严,法定了嫡长子继承制,赵错的爵位以后只能由正妻的儿子承袭。
小公爷自己挣来的冠军侯倒是可以给次子继承。
不过还是要避免庶子比嫡子年长的问题。
“太后娘娘之前有过旨意。”
赵大小姐忽然想起了南巡之时的事。
“至尊说了,错儿的婚事她要亲自安排,大抵还是要等到天下平定之后。”
“公爷若是去求娘娘赐婚应该不成问题。”
“这事儿真的不急。”
赏心轻声说道。
“是呢……”
苏锦年忽然抿嘴一笑。
“为娘有个好主意你想听吗?”
“您直接说就是。”
她疑惑了。
“你们俩的婚事是为娘现在最头疼的。”
国公夫人轻叹了一口气,赵赏心顿时心生不妙,果不其然……
“你与错儿也不是亲姐弟,甚至之前也算有过婚约,不如索性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大小姐感受到了身后的祸害呼吸变了,似乎紧张了起来,这也让她更加羞不自胜。
“还请母亲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赏心毫不犹豫的摇了下头。
错儿可就藏在后边呢。
她长姐威严不要了?
“女儿只把错儿当作兄弟,绝无男女之情,成婚之事恕难从命。”
赵赏心说的是实话,与自幼以姐弟身份相处的小公爷结为夫妻,她一时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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