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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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回到联络点时，毛德安、徐寄鸿也都回来了。
三人在房间里坐定。
毛德安说：“我今日代替护士去给彭佩珊换药。一切顺利，她身上的伤比素娘要轻一些。这里没有那些硬伤！”
毛德安指了指胸口。
余则成问：“你可观察了四周？”
毛德安点了点头，说：“观察了！天黑之后，扈林升也去听了听。他也基本确认周围没有敌特观察点。”
毛德安买通了诊所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去给彭佩珊换药。她学过一般护理，自己又受过伤，虽然做的没有专业护士那么精致，但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余则成又问：“寄鸿，你那边呢？”
徐寄鸿也化装成护士去给万尚云换药。她说：“跟彭佩珊的情况差不多，她也是被鞭子抽的，大约抽了二三十鞭子。也没有硬伤！”
余则成问道：“扈林升去听了吗？”
“听了！周围我也观察了。应该没有人监视。”
余则成大脑开始紧急思索！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去做？做的风险有哪些？能不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想到最后，余则成一咬牙，说：“你俩利用明天换药的机会去跟她俩摊牌！”
“是！”
两员女将异口同声地说。
余则成还是不放心，他叮嘱道：“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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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尚云不是南京人，她租了一间宿舍。
徐寄鸿来到万尚云的床前，慢慢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看到纱布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身体，问道：“今日感觉好点了吗？”
万尚云说：“好点了，就是感觉有点痒！”
徐寄鸿说：“有点痒是正常的。是细胞在分裂，愈合伤口。”
一边陪着万尚云谈心，徐寄鸿一边剪开纱布。
看到累累伤痕，徐寄鸿心里一抽，问道：“万小姐真是赛男儿，日本人打这么狠，你是怎么坚持住的？”
万尚云一想到在审讯室内的皮鞭，眼眶马上就噙满了泪水。她伸手抹了抹，说：“不坚持就是死啊！”
徐寄鸿慢慢给万尚云的伤口清洗，说：“听说还有一个伤的更厉害！胸口那……都被掐掉了，下面也被烫伤了。这日本人太残忍了。”
万尚云浑身一颤，她不敢回忆几天前的事了。
徐寄鸿感觉到万尚云身上的颤栗，她说：“你恨日本人吗？”
万尚云瞪大眼睛看着戴着口罩的徐寄鸿，问道：“你是什么人？”
徐寄鸿朝万尚云微微一笑，说：“我是***人！是专门打鬼子的！”
“啊……？”万尚云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徐寄鸿一边清洗伤口，一边继续说：“你难道不想为自己报仇吗？难道忍心看着日本人这么随意地欺负中国和中国女人？”
万尚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呆呆地看着徐寄鸿。
徐寄鸿看到万尚云起码没有反对，她继续说：“闵杜青被铃木度轩撕开了军装，将整个身子暴露在外，还用指甲掐掉了她的这里，下面也用烧红的烙铁烫成了一块疤！万尚云，你要是还有点中国人的心，就应该站起来跟鬼子干！”
万尚云浑身又颤栗了一阵，胳膊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她简直不敢想象闵杜青是怎么活下去的。
徐寄鸿知道万尚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说：“我们组织上急缺你这样的报务人员，这是你报效祖国、为自己报仇的时候。”
犹豫了半饷，万尚云问道：“我要是加入你们了，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
徐寄鸿盯着万尚云的眼睛看着，说：“你自己可愿意继续在军事总台潜伏？”
万尚云摇了摇头，说：“不愿意！我想去给你们发报。”
徐寄鸿一直在注意着万尚云目光的变化。她犹豫了一会，说：“可以！”
万尚云一咬牙，问道：“那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徐寄鸿说：“我就在你这里等着，等天黑之后，你跟我走！”
“好！”
万尚云的双腿没有受伤，加上她上身伤口开始结痂了，走慢点是可以的。
当晚，徐寄鸿便带着万尚云离开了宿舍，来到一个秘密联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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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殷老板坐在客厅里抽水烟袋。
钱庄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让他心情好到了极点。
殷老板甚至有入股娱乐中心的想法！毕竟娱乐中心是一颗摇钱树，谁不希望站在树下摇一摇，树上就掉下银元宝呢？
至于家庭，殷老板也很满足！儿子有两个，都很成器；大儿子在钱庄里跟自己实习；是将来的掌柜的。二儿子在上海读书。
唯一让殷老板有些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孙子。
要是多几个孙子就好了！起码也要符合中国人的传统—儿孙满堂！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儿子也才二十六岁，小儿子还没有结婚呢！再生几个没有问题……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一边擦汗，一边说：“老……老爷，小少爷不见了！”
“啊？”殷老板嚯地就站了起来，水烟袋也掉在了地上。
要说这个世界上，殷老板最看重谁？不是汪主席，也不是家里的一条老黄狗，更不是几房妻妾！他最看重的就是那个七岁的长孙！
殷老板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保镖没有去接他？”
孙子在金陵小学上一年级，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有保镖去接。
大管家大汗淋漓，他当然知道，老爷的小妾死了都没有关系，唯独小少爷不能出一点事。他说：“保镖也不见了！”
殷老板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他挥了挥手，说：“让大家赶紧去找！谁找到东珠，奖赏谁一百块大洋！”
“是！是！”
大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殷老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两手开始颤抖！
东珠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绑匪跟两个保镖配合起来绑架了我的心肝宝贝？
绑架还问题不大！大不了多花点钱！千万……
殷老板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不久，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过来，说：“老爷，这是小娘专门为你做的，用炭火熬了半天了。”
殷老板最喜欢的女人就是最后纳的小妾。主要是她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需要什么？每次都能被她拍的舒舒服服。
殷老板看到那燕窝汤粘稠稠的，泛着微微的黄色，汤里面一定是加了蜂蜜和冰糖，要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端起来美美地喝一口……
殷老板一挥手，将那一碗燕窝打翻在地！
“呯！”
“滚！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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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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