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旭往后看了一眼,身后是休斯引以为傲的穿刺陷阱,上面还挂着动物与人体的残肢,自知已无无路可逃,不甘心就此死去的福旭顿时红了眼,双手死死地攥住刀柄,怒吼着向休斯冲撞而去。
面对福旭的舍身撞击,休斯只是侧过身体就轻松避开,甚至都不需要出腿拦拌,福旭自己就失去平衡扑摔在地上,
鲜血从福旭的身体下方迅速蔓延开来,抽动了两下,福旭竟是没了动静。
休斯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上前用脚帮福旭翻了个身,只见尖刀好巧不巧的捅进了福旭的胸口,似乎是伤到了心脏,直接要了福旭的命。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一直压在所有人头上,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窝囊。”
低声骂了一句,休斯抽出尖刀,抬头看向略有些诡异的看台,
那个被几十号人注视的青年人依旧端坐于高座之上,身后站着两个女性武卫,如同神只一般看不出喜怒哀乐。
“主人,福旭这头肥猪已经死了,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我杀的他,这头肥猪太废物了。”
此刻说起福旭来,休斯仍旧觉得福旭死的太便宜了些,他可是还没有开始发力,别说是尽兴了,就连热身都没完成。
高座上的青年人却像是厌倦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从斗兽场传出了四声钟鸣,任何能够被敲响的金属都成为了丧钟的鸣奏者,如同得到了某种不容违逆的巴普洛夫信号一般,除了已经被海樱关进仓库之内的奴隶外,来自于地狱的嗜血意志瞬间掌控了所有人的理智,开启了所有人期待已久的残酷盛宴。
理性的闸门被关闭的一瞬间,被压抑许久的怨愤化作最纯粹的暴戾,以最野蛮的方式展现出来,莱斯特以邪神光环为引,以恶魔之音为笔,描绘出了一副由血肉组成的地狱绘图。
恩达斯镇的居民,温泉镇的土匪,石头堡的守卫,一切被上天赋予血气的生物都参与了进来,每一个置身于恩达斯的杀戮者都渴望在这场没有规则的生存战争中满足自身的嗜血欲望,每一个生灵仅存的意志就是在战死之前多带走几个罪恶的灵魂,
剥离掉了那些身不由己的无辜者,在这场独属于恶人的盛宴中不分黑白对错,唯有鲜血的颜色愈发猩红。
斗兽场内高台上,神情凝重的锐雯与阿卡丽已经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她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坐在高座上的男人,作为始作俑者,莱斯特并未有置身事外的意思,反倒是给两个少女增加了不少压力。
在他的影响下,这场杀戮盛宴将会由两种方式结束,
要么恩达斯矿道里参与盛宴的土匪们死的干干净净,要么他自己被人斩杀,
对于两个少女来说,这场战斗既是一场残酷的试炼,也是一次磨练技艺,提升自我的机会,即便是知道莱斯特根本不可能被人斩杀,她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守护目标。
“露,你就守住这条唯一的通道,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老板,我会在下面一点的位置拦截进攻者,在那里我的大剑才能施展开,
记住了,受地狱咒纹的影响,这些人已经彻底陷入到了癫狂的状态,如果有人冲了上来,你千万别手下留情,
既然是老板给出的试炼,那他就一定不会随意出手干预。”
并未等阿卡丽给出回应,锐雯已经用符文之刃腰斩了一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尽兴的微笑,女人气势不减直冲而下,手中的大剑化作钢铁旋风,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对于这些已经坏透了的土匪,锐雯杀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时间竟是无人能突破锐雯的封锁线。
面对着杀人如麻的锐雯,嗜血的匪徒们反而是更加疯狂,明枪暗箭蜂拥而上,不留任何底线的对锐雯发起攻击。
一只纹有刺青的断臂飞落在阿卡丽的脚边,阿卡丽愣愣地看着断臂上的刺青,有些出神。
不消一刻,空气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雾,脏器与血肉的腥味扑鼻而来,令人闻之欲呕,
一路走来,独立解决掉不少土匪的阿卡丽自认为已经见多了大世面,此刻却是有些茫然,眼前过于疯狂的场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极限,以至于她的身体竟是在不自觉的颤抖。
似乎不仅仅是恩达斯矿道的人疯狂,她的表哥和锐雯姐姐也足够疯狂,与她所熟知的那一面截然不同。
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让她感到恐惧。
“所以说,真正信奉大诺克萨斯主义的诺克萨斯人都是疯子,诺克萨斯帝国就是一群疯子所建立的国度,
纵观符文之地,只有诺克萨斯人这个社会团体会一致的把殊死搏斗当成一种毕生的信仰,把战斗与征服当成一种享受,
雅丽……锐雯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是很纯粹的诺克萨斯人,正是因为有锐雯这类人的存在,诺克萨斯帝国才能把疆域开拓到所有的大陆板块上。”
在阿卡丽有些动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温和的声音,少女回过头,却见男人的脸上分明多了几分落寞。
她不太明白,作为诺克萨斯帝国的皇帝,有锐雯这样的战士为其打出一片天地,理应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才对。
“你好像有些疑惑?如果无法认同我和锐雯的性格的话,我不会怪你,你尽管把你的疑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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