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向铁木真建议道:“大汗,冉闵已死,区区尸身已然无用,大汗不如彰显仁德,将冉闵尸身交给他算了。”
铁木真点了点头:“将冉闵尸体交给他!”
身后将士听令,抬着冉闵尸体,向前交付贾复。
贾复得了冉闵尸体,将其横放马前,纵马往南而去。
铁木真随后派斥候向南打探,见谷南并无伏兵,这才出谷率兵返回营寨。
贾复纵马一路向南,赶回廉县。
廉县城下,乞活军将士皆驻扎与此,却是城中县令不明乞活军真假,不敢开门放其入内。
贾复纵马来至城下,郭卫,张举二人迎了上来,见贾复马上冉闵尸体,不由得跪倒痛哭。
贾复将冉闵尸身交付二人,来到城下对着城墙县令说道:“县令大人,这些兵马都是冉闵麾下的乞活军,他们得知蒙古兵马攻打大汉,特来救援。如今冉闵已战死,乞活军已经无家可归,还请县令接纳,让其入城歇息!”
有了贾复的证实,县令这才相信,又惊又悲,悲伤道:“冉闵如此英雄,竟然战死?难不成蒙古又增派了兵马不成?快打开城门,让乞活军勇士进城。”
廉县城门大开,贾复见张举,郭卫二人以及乞活军都围在冉闵尸体旁痛哭流涕,便劝慰道:“你们兵马许多士兵都受了伤,且先进城歇息,且冉闵将军已死,天气炎热若是放久了只怕……我进城让人置备棺椁,尽快让其入土为安才是。”
二人点了点头,抱着冉闵尸体,带着兵马入城。
贾复又见铁木真大军来袭,霍安带兵剿匪还在城外,便派出斥候打探蒙古兵马下落。又让城中一千骑兵待命,准备接应霍安回城。
随后,贾复又托付县令,准备冉闵后事以及乞活军的安置问题。县令不敢大意,便在城中划出一块营地供乞活军安置。又命城中木匠,取上等木材打造棺椁,安葬冉闵。
却说铁木真,带兵来到南边营寨,听见营中士兵哀嚎不断,心中却是又怒又痛。
铁木真大怒,当即便质问王保保:“轮廓,我如此信任与你,对你委以大任,你怎可负我,制使六万兵马损失超过大半?”
王保保,奚康生等蒙古诸将皆跪倒在地,满脸羞愧道:“我等有负大汗重托,还请大汗治罪!”
“治罪?此等损失,当为死罪!给我将他们拉出去砍了!”铁木真气的胡须颤抖不已,旋即悲伤道:“若郭侃愿意领兵,何至此等大败?”
王保保,奚康生二人又羞又气,却是无话可说。
博尔术连忙劝慰道:“大汗息怒,他们虽然有错,但却情有可原,那贾复武艺不下于冉闵,我先前询问兵士,听说廉县还有一员勇将,不差于贾复。
他们率兵至此,不知廉县虚实,这才有此一败,他们二人皆乃我蒙古肱骨之臣。还请大汗暂息雷霆之怒,饶过他们性命,准许他们戴罪立功吧!”
众将士也纷纷为二人求情:“还请大汗准许他们戴罪立功!”
铁木真看着二人沉声道:“也罢,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二人戴罪立功!”
“多谢大汗恕罪!”二人连忙谢嗯。
此刻又有士兵过来,却是先前大战,铁木真让人清点伤亡的士兵过来禀报:“启禀大汗,先前一战我军伤亡一万五千余,乞活军伤亡一万二千余!”
铁木真闻言大怒,拍着桌案喝道:“可恶,我军兵马两倍于乞活军,伤亡居然甚于乞活军,这是何道理!”
阙特勤拱手说道:“大汗,乞活军之所以厉害,皆因冉闵之故,如今冉闵已死,乞活军群龙无首,不足为虑……”
说着说着,阙特勤的话音却是越来越弱,却是想起了如今乞活军投奔了汉军,汉军之中的贾复,武艺却是不下于冉闵,甚至犹有过之。
铁木真脸色阴沉无比,说道:“却不知大汉哪里来的如此多得猛将,死了一个冉闵,又来一个贾复。为何我蒙古数十万勇士,没有一个能与之匹敌者?”
博尔术向铁木真建议道:“大汗,如今乞活军进驻廉县,又有贾复这等猛将指挥,我军都是战骑,人数虽多于汉军,却难下汉城。
并且扩廓兵马在此逗留数日,只怕廉县早有人通报关中驻防,攻打关中,只怕难有成效了。不如就此退兵,前去与赤老温,或者三王子兵马汇合,继续攻打并州!”
铁木真闻言沉默不语。
退兵吧,损兵折将又不甘心,不退兵吧,继续待在这里又难有成效。
就像曹操历史上攻打汉中之时,因鸡肋口令而死的杨修这件事一样。
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今这廉县就跟鸡肋一样,铁木真一时间难决进退。
奚康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汗,这汉军之中,有两员猛将,其一为贾复,其二名叫霍安,这霍安地位更在贾复之上。
战前我们得知乞活军至此,想要北上切断乞活军南下道路,却担心汉军突袭我军营寨。故而派出三千骑兵,分散杀入廉县腹地,根据斥候来报,那霍安正带领着城中兵马,分散在廉县各处驱逐我军。
咱们不防带领兵马前去攻打霍安,兵马围而不杀,如此廉县城中兵马必来救援,乞活军主将冉闵刚死,汉将与乞活军并不熟悉,肯定难以指挥,战斗力定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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