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冉闵随手一击,以杨继业的武艺,与年迈的体质,也不好受。
杨继业捂着血气上涌的胸口,等气息平静下来,才说道:“不要在打了,二位都是顶尖高手,若是损伤,可是天大的损失啊。”
冉闵冷哼道:“哼,区区一个毛头孩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又岂能伤我。”
“爷爷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裴元庆闻言顿时大怒,挥舞着双锤冷喝道。
冉闵顿时虎目怒张,冷喝道:“你找死不成?”
“我……”
裴元庆作势要还嘴,杨继业冷喝道:“元庆还不住口?”
喝止了裴元庆,杨继业向冉闵告罪道:“冉将军,元庆年幼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跟他计较。”
“哼,杨继业,我免你年迈故不杀你,你还是速速返回雁门去吧,本将不想与你多说。”冉闵看了看杨继业,便要催马返回城中。
“冉将军,杨某来的都来了,你现在也出来了,难道便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吗?”杨继业看着冉闵的背影叫道。
冉闵勒马而立,回头望着杨继业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冉闵一生与胡人为敌。你大汉先后接纳数十万胡人,又与蒙古交易,就注定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杨继业反驳道:“我们大汉与蒙古合作,也有自己的苦衷,前几年蒙古不断近犯凉州,西域,导致两地深受战乱之苦。且国内又不安定,若是长期如此下去,驱逐蒙古的时间只会越来越远。议和,也只是为了休养生息,好图尽快平定国内诸侯,以便日后集中实力扫平蒙古。想必这一天,已经不会遥远。”
“与蒙古议和是情有可原,但收留胡人百姓又怎么说?”冉闵怒视杨继业,说道:“当年汉武帝平定河套,迁移百姓进入河套居住。后来南匈奴归降,你们又将他们安置在河套,上郡一带,以至于后来我们河套百姓深受异族奴役。
有史在前,你们居然又收留胡人,将其安置在上郡,西河一带。我冉闵好不容易驱逐了河套异族,尔等现在又希望我冉闵归降,你们这么做,是又想我河套百姓受到异族奴役吗?”
杨继业沉声说道:“如今陛下圣明,已经妥善处理了胡人百姓,绝对不会在出现以前的情况。”
冉闵摆了摆手道:“我已经对大汉朝廷失去信心了,你不必多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休怪我戟下无情。”
杨继业大声说道:“可如今蒙古控弦之士数十万,今十万铁骑南下,兵力还会增加。将军只有五万骑兵,河套战线千里,将军自己武艺高强,能够使自己驻守的一方稳如泰山,但蒙古若是分兵攻打,便能保证其他地区也能如此吗?
河套乃是北部屏障,一但有失,并州西部,凉州东部,甚至我大汉两都,都时刻受到蒙古铁骑的威胁。若真有那么一天,不仅你河套百姓,便是我大汉百姓,也会受到蒙古铁骑的屠杀。
将军不愿与我大汉为友,难道不替河套百姓,并凉百姓考虑考虑吗?”
“嗯?”冉闵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诚如杨继业所说,河套站线长达数百里,有东西两座阴山为屏障。
如今蒙古十万铁骑抵达西阴山以北,也就是朔方郡的北部,他冉闵要亲自领军前去迎战蒙古。但如果蒙古还出动更多的骑兵吗,分兵攻打东阴山呢?没有他冉闵亲自镇守,只怕蒙古骑兵会突破东部阴山,杀去云中,定襄。
一但东部阴山有失,哪怕他冉闵亲自镇守西部阴山,防御稳如泰山,河套也算是失守了。
蒙古在从后方包抄,只怕冉闵在勇猛,也会死于蒙古铁蹄之下。如此一来,河套百姓,便会跟着丧生在蒙古骑兵的屠刀之下。
冉闵神色不断变幻,过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以五原为界,五原以西由我驻守,五原西东由你们驻守,蒙古退兵之后,你们在退出河套。”
杨继业闻言大喜道:“多谢将军深明大义,我待大汉百姓谢过将军了。”
“我只是为了河套百姓而已,你快回雁门调兵驻防御吧!”冉闵摆了摆手,催马返回城中。
“回去!”冉闵能够让汉军进入定襄,云中二郡镇守东部阴山,杨继业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在临戎逗留,当即调转马头返回雁门。
数日之后,杨继业带兵返回雁门阴馆。
然而此刻阴馆城下,汉军兵马络绎不绝,往来运送粮草,好似有大行动一般。
“怎么回事?”杨继业见此情况,大叫不妙连忙催马进入城中。
城内都督府,李靖正召集众将议事。
杨继业带着裴元庆进入殿中,向着李靖询问道:“都督,我进城时见有大股兵马在押运粮草,是怎么回事?”
“我军有斥候从草原探知,有大股蒙古骑兵驻扎在雁门以北,兵马不下十万。只怕蒙古骑兵不止是要进攻河套,还要进攻我雁门郡。我决定派兵前往雁门,抵御蒙古!”
杨继业闻言大惊道:“蒙古居然要几路出兵吗?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劝说冉闵,冉闵已经同意让我军入驻云中,定襄二郡,将此二郡交由我军驻防御。如今蒙古陈兵雁门以北,那云中,定襄一线的防御可就不足了啊。”
“这……”李靖闻言,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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