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撤退有什么大不了的,只等尉迟恭过来进攻,到时候咱们假装失守,退出白檀关不就行了嘛。”程咬金满不在意道。
张士贵沉声道:“你说的倒轻巧,尉迟恭已经知道咱们有援兵过来了,麾下兵马六千多人。换做是你,我好端端便失守了你信不信?”
程咬金撇了撇嘴道:“那我多半是信的。”
张士贵脸色一黑,不在跟程咬金胡搅蛮缠,而是与伍云召商量:“伍将军可有什么诈败之计,可以让尉迟恭不识破咱们的诈败之计吗?”
伍云召笑道:“张将军你把事情想复杂了,想要诈败又不一定真要败在尉迟恭手里。天灾人祸也能使兵马失利啊,咱们只要制造一场人祸不就行了吗?尉迟恭虽然是个良将,但算不上睿智,应该不会起什么疑心吧?”
张士贵拍掌大笑:“伍将军说的没错,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以为必须败于尉迟恭手里才行,却忘了还可以有天灾人祸。程将军,陛下让我两日后诈败,到时候可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了!”
“哦?你要俺老程干嘛?”程咬金一脸警惕道。
“不要你干嘛,三日后的晚上,你佯装喝醉酒不小心走水,如此天灾不就来了嘛?”张士贵笑道。
“凭什么是我啊,你们两个不行?俺老程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烧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程咬金闻言连连摇头。
“我们两个需要安排士卒,以免大火一起诈败成真败。你要是想做安排士卒的事情,那就由我去安排放火的事好了。”
程咬金闻言连连摆手:“别别,俺老程还是去放火吧,你要俺做这些细致的事,那才真是诈败成了真败。”
张士贵莞尔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由你放火,不过你可别真喝醉了,到时候大火一起你别跑不出来啊。”
“放心,俺老程知道分寸!”程咬金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道。
而居庸,涿县方面,刘辩派出的信使也分别抵达了,向宇文成都,乐进传达了刘辩的命令。二人得了命令,立刻起兵赶往犷平方向布置埋伏。
时间一晃来到三日之后,宇文成都先一步率领骑兵抵达犷平,乐进于第三日下午抵达犷平。
而白檀关这边,由于白檀关内汉军兵力多于玄甲精骑,尉迟恭知道强攻不行,也舍不得麾下兵马伤亡。便没有进攻白檀关,而是每日率兵挑战。
而汉军自伍云召败于尉迟恭之手后,便一直高挂免战牌,无论尉迟恭如何迎战,汉军就是不应。
一连数日无果,尉迟恭的心也不由得焦躁起来,刘备需要他给汉军压力,吸引刘辩的注意。但汉军却凭借一座白檀关便将其兵马拒之门外,没有办法攻打,尉迟恭如何能不急?
第三日晚,士兵用过晚饭,皆睡下休息。
程咬金坐于帐内,桌上放着几坛美酒,程咬金搓着手掌说道:“本以为来了白檀能偷偷懒,喝点小酒,却不成想敌人那么厉害,害得军中仍是禁酒。不如如今俺老程是奉命河流,总管不到我了吧?”
程咬金说罢,便将美酒开封,一边吃着肉,一边品尝着美酒,自斟自酌起来。
时间逐渐来到深夜,程咬金喝的酩酊大醉,却没忘张士贵交代下来的任务。便踉踉跄跄走到帐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从一个火盆中取出一道火把,走到四面营房放起火来。
程咬金营房四周将士早已经被张士贵撤走,不过一会功夫,便点燃十余座帐篷。
如今正值八月,天气干燥,片刻时间大火便燃烧起来,由于附近营房没人,士兵又大多沉睡,一时间却没人呼救。
程咬金却是醉的昏昏沉沉,见烧了不少营房,便呐喊走水,惊醒了四周的士卒。
士卒皆灵惊慌失措,从营房中爬起来准备救火,然而张士贵,伍云召二人却早有准备,只是让士卒控制火势,同时准备撤退,却没有灭火的命令。
原本火势不大,想要扑灭不难,但在张士贵,伍云召二人的指挥下,士兵只是慢慢控制,如此一来火势自然越来越大。但好在有伍云召,张士贵二人有条不紊的指挥士兵,士兵都躲在火势之外,虽然有些慌乱,但却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火光冲天而起,很快便让后方尉迟恭营寨的士兵看见,连忙禀报尉迟恭。
尉迟恭得到消息,便来到高处观望,只见白檀关内火光冲天,隐约见听见杂乱的叫喊声。声音间夹杂着救火,走水了之类的话。
尉迟恭大喜过望:“太好了,汉军居然不小心走水了,这是攻打白檀的大好机会,快让将士们起来,咱们速速前去攻打白檀关。”
汉军那边的动静早就惊醒了玄甲精骑,尉迟恭回到营寨,士兵也都在营中瞭望南方白檀关。
“尔等速速前去穿戴,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抵达白檀!”尉迟恭向着士兵传达命令。八月份天气本就燥热不堪,玄甲精骑大多只穿戴皮甲,很快便整顿好队形,跟着尉迟恭出兵攻打白檀。
很快玄甲精骑便赶到白檀关下,尉迟恭只听得关内混乱声络绎不绝,便不疑有他,下令士兵攻关。城头上士兵只几百人,很快便让尉迟恭率兵杀到关上。
“启禀将军,玄甲精骑已经攻上关头了!”士兵向着张士贵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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