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淑公主的嚎叫刺耳,确实很烦人。
乐韵拒绝了提议,镇定如常:“嚎叫声是咶噪了些,还用不着堵嘴,就让她嚎吧,谁听烦了捂住耳朵,或者各归各家。
至于辛氏女的诅咒什么的,完全不必在意,是本仙子下令处刑,本仙子人坐在这,他人的诅咒无效。”
商郡君起身,郑重道谢:“多谢仙子庇护!”
“不用客气。”乐韵摆摆手,自己下令杀的人,自然一力承担后果,这可是做人的原则。
商郡君也知这位守护者是个很务实的人,没再客套,又坐下。
商氏大乘有条不乱地甩鞭子,辛淑公主鬼哭狼嚎声不断,稍稍缓口气又像泼妇骂街似的骂商浚诅咒商氏。
商郡君与商氏修士们全当她在放屁,任她胡咧咧。
百姓们也没嫌烦,看看仙子那边看看受刑的辛淑公主,眼里的光又亮又炽热。
修士们也没吭声。
而且,还有修士悄无声息地从四处赶至广场,还有广场附近的百姓们也闻讯赶来,加入了观刑的大部队。
商氏大乘不愧是个掌刑的好手,他鞭笞了辛淑公主三百鞭,人的后背皮都没破,但皮肤却呈现暗红。
在他挥到第三百八十鞭时,辛淑公主的后背皮肤终于破了,开始渗血。
辛淑公主也没力气再骂人。
为了不让人血尽而亡,商氏大乘行刑一阵即将鞭子浸一浸盐水,隔一段时间再给辛淑公主的后背泼一勺放有止水药剂的盐水。
商氏大乘挥了五百多鞭时,辛淑公主的后背衣服破裂成碎片,露出了血肉的后背。
初秋时分,天气仍如夏季一样炎热。
时间差不多到了巳时中,被太阳光照着的百姓也禁不住冒汗,但他们并觉得难受,出汗了抹掉就是。
要问看行刑有啥意思?
看人受刑其实没啥意思,顶多是由此记住教训,要好好做人。
可现在不一样啊,新任的长生树守护者也在,他们也在场,他们与神树守护者脚踩同一块地,头顶同一片天,以后可以骄傲地跟子孙说他们曾与神树守护者同甘共苦过。
现在受了点热算什么,这经历够他们吹上一辈子的牛呢。
百姓们没谁愿意离开广场
去找地方躲荫,修士们更不在意那点太阳。
燕少的白音水遁鹰声混在修士群中,也甘当木头人。
宣少也随大众,与攀谈过的修士站在一处,无聊之际,又跟身边的道友聊天,打探谁家有大量米粮。
洛书音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身边的人唠嗑,因为身边的道友热衷于米粮,问了一句:“道友知道宁城的米粮年产量是多少吗?”
“我和小伙伴们大致上估测了一下,年产量不低于二万亿斤,我们的估算对不对?”宣少盯着某位修士,眼里冒着光。
“咦,估算得还挺准啊。”洛书音惊愕得观望了自来熟的修士一眼,骄傲地说秘密:“其实你们估算的是谷的年产量,宁城与郡治直辖的各城地势平坦,水源丰富,种谷者多,而谷可种两季,产量较高。
次之是金黍、麦,每年约有八九千亿斤,再次之是粟、豆类,年产量分别也有一二千亿斤,另有大薯和金瓜,产量也近二百亿斤。”
宣少兴奋得直搓手:“道友,你是本城人,你们家族或姻亲家族应该也有不少存粮吧?帮搭个线,请他们卖点存粮给我呗,我以市价购粮,童叟无欺。”
“你要多少?”洛书音被盯得头皮发麻,莫非这位修士是奔着宁城的米粮来的?
“我不贪心的,也干不来抢人饭碗的事,不要全部的余粮,就每样来个百亿斤吧。”问他要多少?当然是多多益善啊,小萝莉小富婆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周边的修士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每样百亿斤?那得多少灵石?
洛书音震惊得声音变劈叉:“你……你要百亿斤?还是每样?”
“对啊,如果有多,每样来个千亿斤更好,万亿斤也不嫌,放心吧道友,绝对不坑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道友,你莫不是开玩笑?上百亿斤的粮,伱算过要多少灵石吗?”
“百亿斤最好的谷,也才一二亿块灵石啊。”
修士说得云淡风轻,洛书音摁了摁心口,深吸了几口气:“道友,我想,你买粮前先去找郡君给你一份手令。”
“买粮还要手令吗?”
“修士买粮在亿斤以下是不要手令的,超过亿斤的买卖,没有郡守的手令,就算粮商手里有粮也不卖那多给你。”
“原来是这样,我想我可能错过了几个亿的粮。”宣少霍然大悟,难怪他们从来没有做成亿斤以上的买卖啊!
想明白了从没有做成大笔买卖的原因,一把揽住了身边修士的肩,还友好地拍了拍人家:“道友,听君一话,令人茅塞顿开,你且等等我啊,我去求个手令来。”
洛书音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说一个字:“好。”
“说定了啊,等我拿到手令,劳烦道友引荐供粮商,忙完请你喝几杯。”
“行。”
“道友千万千万等我,我去去就来。”
宣少又殷殷叮嘱了一番,确认对方不会放自己的鸽子,才沿着修士之间的空隙跑路。
修士们大多不喜欢太与人太亲近,人与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
对于宣少来说,那点距离就是一条康庄大道,他在空隙间游走,很快到了小萝莉身后,再越众而出,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小萝莉左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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