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妍在二中搞事时尹老校长已心生愧疚,觉得看走眼,昨天知晓周夏龙离婚,李小妍摔坏小乐几百万的玉,更加内疚。
他觉得非常对不住小乐同学和周家舅舅,昨晚辗转反侧,半宿没睡,早上和乡中心校的领导们以及九稻初中、小学、幼儿园,以及乡里去开会的领导们一起乘最早的一班车回乡。
车子在十一点半的前两分钟抵达九稻露天停车场,尹老校长心里有事,没与同校人员一直走,他背着自己的包包直奔梅村。
走在街上时,老校长根本没留意鞭炮纸屑,进梅村时才发现红纸屑沿着路直通梅村,他也没心思关心是谁家办什么喜事。
当沿着通向乐家的村道走,发现仍是一路纸屑,还是没在意,一直走到乐家附近,目视纸屑继续往前延伸,也禁不住关注起来。
尹老校长发现纸屑从村道上一直去了周家屋后的人家门口,也就没再深思,自己继续往前,当快到乐家门前的园子里,听到周家好像十分热闹,禁不住满腹狐疑。
他也弄不懂是周家有客,还是周家后头的张家办什么喜事,急冲冲地跑向乐家,到楼房旁发现乐家北楼的大门关着,但从南楼三楼传来乐善念书的声音,不禁踟蹰起来。
乐善在南楼上课,说明乐家有人在家,北楼门关着,说明主人夫妻可能有事出去了。
老校长还没决定要不要到乐家楼前等等,就见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俊美青年从乐家南北楼之间的巷子里转出来,青年背着一个背篓子,篓子的稻穗码堆得像座小山尖,黄灿灿的稻子特别的醒目。
认出俊青年就是小乐的保镖,尹老校长再也不踟蹰了,走进乐家楼前的地坪,问:“小哥,请问小乐她在家不?”
燕行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谁,露出一抹浅笑:“小萝莉在家,她在南三楼教乐善学习,老校长您先进屋坐一会儿,晁老爷子和蚁老岩老马上就会回来了。”
“哎。”尹老校长应了一声,走到乐家大门前,等青年开了大门,再跟着他后头进屋。
燕行请老校长先坐,他将背篓里的稻穗背上三楼晒楼顶,再下楼,简单地洗洗手和脸,给老校长倒杯凉茶,再去淘米煮饭。
他刚把电饭锅通电,蚁老岩老和晁老爷子也带着一身汗回来了,老爷子们看到尹老校长先打个招呼,先将稻穗送楼上去,再去冲凉。
三个老爷子简单的梳洗一番,再回到乐家北楼堂屋陪尹老校长喝茶,老校长没说来乐家有什么事,老爷子们也不问。
乐小同学知道尹老校长来了也不动声色,给弟弟上课上十一点五十五分,提前五分钟下课。
上午的课程结束,乐善收好书本,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的腿,和大狼狗妥妥的成了挂件。
弟弟和大狼狗黏糊得厉害,乐韵一手抱一个给抱下楼再放下地,将南楼大门锁起来。
小乐善和大狼狗等着姐姐,再跑在前面撒欢,一路小跑着进北楼。
乐善看到家里有客人,先甜甜的笑了一个,再果断的找师父和岩老、晁爷爷撒娇卖萌。
尹老校长到跟着小娃娃和狼狗后头进屋的小女娃,满脸愧疚地站起来:“小乐-”
“老校长坐。”乐韵咧嘴笑:“老校长是听到有关李小妍母女的传闻了吧?那些不关您老的事,您一番好心,可惜,李小妍和蒙丽丽没有珍惜您老给她们创造的机会,愣是将一段缘份给作没了。”
“唉,原本以为小蒙是个通透的人,没想到她……糊涂至此,我看走眼了,将人介绍给乐善亲舅,让她们连累了周家的名声。”尹老校长特别内疚,他当初怎么就觉得母女俩都是本份人呢。
“李家就那么一点骨肉,慈母多败儿在所难免。”乐韵丝毫不在意蒙氏母女的为人了,笑着宽慰:“老校长莫再自责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没人能看穿蒙氏母女的内心,谁会知道她们表面不一,骨子里自私自利。
老校长,您老莫担心我周伯的名声,就算再次离婚,我周伯的名声也坏不了,我周伯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到媳妇,这不,我周伯他又结婚了,今天办喜事,新媳妇刚进门没多久呢。”
小同学在安慰自己,老校长更自责,都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当听说周家舅舅又结婚了,整个人都惊呆了。
“周家舅舅又结婚了,今天娶亲?”所以,路上的纸屑是周家舅舅娶媳妇放鞭炮形成的,不是别人家办喜事?
“对啊,新媳妇进门还不到一个钟呢,”乐韵笑咪咪地点头:“我爸我凤婶都在周家帮忙,那边十二点开席,我也会带弟弟过去吃饭,老校长,您要是不嫌弃,一起去?要是不想去,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燕帅哥和蚁老岩老在家。”
“不不,我不过去了,我在你家吃饭。”尹老校长被周夏龙又新娶媳妇的消息给弄得思维迟钝,脑子里一片迷糊,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说“不吃饭了”,他却被小同学给套了进去,选择在乐家吃午饭。
“这就是了,在小乐乐家里,你不用客气,小团子,你带乐善过去吧,我也不去啦。”
晁老爷子笑盈盈地拍拍尹老校长的肩:“中午我们喝两杯,小乐乐这孩子盯我们几个老的盯得紧,不让我们多喝酒,有客才许多喝一点,害我们天天看着酒坛留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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