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越来越凶险异常!
倏地,一声轻啸声响起。
但见一个白色人影闪向缠斗不息的柳儿与男装少女,出手如电!一阵“叮当”乱响后,柳儿与男装少女已蓦然分开!
欧阳之乎定睛一看,才知那人是男装少女的一位兄长,但见他卓然立于两人之间,威而不怒,气定神闲,风度翩翩,隐然有一种大家风范,手中横握一柄玉色短戈。
欧阳之乎不由暗自点头道:“此人身手远比他小妹高明多了,竟能将柳儿与男装少女在瞬间分开,看来他心地倒颇为厚道,没有乘机与他小妹联手,否则即使自己及时出手,柳儿定也是会为之所伤了。”
男装少女气哼哼地道:“大哥,为何拦阻我?不出二十招,我便可要了这个贱婢的命。”
柳儿一听,不由怒意又生,正待开口,被男装少女呼为大哥之人已向她深深一揖手,道:“姑娘请息怒,小妹自恃家父一向溺宠,所以性子有些刁蛮,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柳儿虽是眼中掺不得沙子之人,但也不至于无理取闹,见这人如此恭谦有礼,当下也笑道:“我性子也是急躁了些,与令妹倒是彼此彼此了。”
男装少女向她的大哥道:“我将自己订的桌席要回来,又何错之有?你倒好,竟向着一个外人,定是见人家长得妖艳,便竭力讨好。”
男装少女的大哥一听此言,不由俊脸一红,红儿看在眼里不由好笑。
却听他道:“小妹,不可胡言!”言罢,偷偷扫了柳儿一眼。
男装少女一跺脚,怒嗔道:“你竟伙同外人来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言罢,她一拧腰,向楼下跑去,临下楼时飞起一脚,将一张方桌踢得飞起,“砰”地一声摔成个支离破碎。
男装少女的大哥见状,不由苦笑一声,轻声对柳儿道:“这位姑娘的武功倒是高明得很,让在下大开眼界了,只是在下眼拙,竟看不出姑娘是哪位高人的门下。”
柳儿见他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模样,不由好笑,道:“我师父的名讳江湖中人大概知晓的不多,但提起我师祖,就是有些名声了。”
那人有些好奇地道:“请恕在下冒味,敢问令师祖尊姓大名?”
柳儿正色道:“我师祖便是‘子虚神尼’甄莫有。”
那人一愕,苦思冥想,喃喃地道:“甄莫有?子虚神尼?倒是有些耳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大概是位隐世高人吧?”
红儿一听便知是柳儿在胡诌,“子虚”“莫有”岂非便已告诉别人她所说的全是虚的?可惜这人还在那儿一副傻瓜状!她忍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口汤喷了欧阳之乎一身。
柳儿本是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被红儿这么一笑,再也撑不住了,“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粉脸飞红如霞,大概是一口气憋的。
那人一愣,方明白过来,不由讪讪笑道:“姑娘倒是……倒是风趣得很。”
柳儿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摇了摇。
那人虽不知其意,但无论如何,他也知道是该告辞了,于是,他道:“几位朋友,后会有期。”言罢,向众人一揖手,便与他的兄弟离开了酒楼。
伙计又出现在楼上,口中一迭声地道:“好险,好险!”看他的神色,倒像是他经历了一场恶战,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柳儿道:“尚未见血,何险之有?”
伙计道:“大小姐你便莫欺我是外行了,我看你们这么一刀来一刀去的,呼喇喇的竟有风声,要是那么一刀剁在手上,手便断了。一剑扎在腿上,腿便穿了,偏偏那让人目眩的剑就是砍不中人,差一片豆腐那么厚的地方,还是给避开了,啧啧!知道的人道你们是生死相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早已演练上百千次了。要不,怎么就那么巧?”
柳儿道:“你便将账结一结,被这野丫头一搅,让我一顿饭都吃得不安份。”
伙计道:“这桌、椅、碗、蝶……”
柳儿道:“这情形你也是看到的,我只出一半!”
伙计的脸一下子便苦了,可怜兮兮地道:“另一半就没指望了。”
红儿插嘴道:“莫非他们竟猖狂至此?连损物赔偿之理也不知。”
伙计苦着脸道:“问天教的人说一,别的人敢说二吗?如此一闹,他们不来找小店晦气,便已是阿弥陀佛了。”
说到这儿,红儿、柳儿、欧阳之乎三人面色一变,相顾失色!他们没想到会在此遇上问天教的人。
欧阳之乎沉声道:“你说他们是问天教的人?问天教在哪个方向?”
店小二吃惊更甚,他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道:“咦?你们竟连问天教也不知?难怪方才敢对问天教教主丰甲星之女出言顶撞了。”
欧阳之乎三人又是一惊,这才想起方才那男子手持的正是短戈,看来他们三兄妹便是丰酒、丰醉、丰傲雪了。
伙计接着道:“问天教自是往西了,在淮南府与金州之间。问天教教坛方圆十里,谁也不愿靠近。连鸟儿飞过那儿,也得打个拐,绕过去。你们三位便也不要逞能了,也打个拐,从别的路径走吧。”
说到这儿,他有点担心柳儿会发怒,便偷眼望去。这一望,把他吓了一跳,因为柳儿竟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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