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希典市-华夏国家队入驻酒店中。
一阵歌谣声从荣陶陶口中传来,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但是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却并不影响高凌薇聆听清楚那有趣的旋律与歌词。
“可是你丢掉了船,烧掉了帆,砍断了你的桅杆。回到那片熟悉的海滩,却找不到属于你的港湾......”
坐在沙发上的高凌薇,一边逗弄着云云犬,一边望着窗前伫立的荣陶陶,暗暗思忖着他为什么要唱这样的歌谣。
听起来,这像是一首关于大海、关于水手的歌谣?
“海盗船长,他是个混蛋,也看穿了人间的荒诞......”荣陶陶口中哼哼着小曲儿,却是突然伸出手,对着窗外摆了摆。
高凌薇:“来了?”
荣陶陶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客厅里玩手机的夏方然,道:“夏教。”
“啊~”夏方然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你进屋玩去啊,给让让地方?”
“呀~”夏方然砸了咂嘴,一脸难受的站起身来,却是没有去卧室,而是来到了靠近窗前的摇椅旁躺了下来,“你们聊,我边玩边偷听就行。”
荣陶陶:“......”
他喜欢夏方然,就因为俩字:贼™诚实!
“行吧。”荣陶陶走向了房间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着,“那我们小孩说话,你大人别插嘴。”
“昂~”夏方然瘫软在摇椅上,头都没抬。
“咔嚓。”荣陶陶打开了房门,背倚着门框,望着走廊尽头拐角处,口中继续哼哼着小曲儿,“海盗必须道貌岸然地掩盖着内心的不安......”
高凌薇的面色稍稍有些古怪,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简直就是在明示......
“哈~淘淘,恭喜你闯入总决赛呀!”远处的走廊尽头,走出来几个身影。
多亏了袁沉和杨春熙走在前面,否则的话,这俩人能被维京兄妹遮挡的严严实实。
荣陶陶一边笑着回应,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众人身后的侧方,那个年逾六十的老海盗身上。
老者有着黑白相间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揪,颇有一种沧桑的文艺范儿。
他身上穿着名贵的西装,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模样,只是那阴厉的眼神像是年轻时干工作遗留下来的产物。
“注意点啊,大薇。”荣陶陶歪着脑袋,小声对着房间内说道。
高凌薇低头玩捏着云云犬的耳朵,道:“怎么?”
荣陶陶:“你即将看到一个偷猎者,只不过是在海上的那种。”
“嗯......”高凌薇沉吟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荣陶陶的歌谣含义。
“嚯~!”荣陶陶一声轻呼,被维京大妞抱了个满怀。
就很,嗯...软。
荣陶陶挣脱了怀抱,向后退开一步,仰起头,看着满脸喜色的贝拉,他幽幽的开口道:“你知道咱俩的个头差距,是吧?”
贝拉却跟荣陶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声音中稍稍有些激动:“你闯进决赛了,一点都不兴奋么?”
“来吧,淘淘,哈哈!”身侧,兄长布莱恩同样给了荣陶陶一个拥抱礼,只是比妹妹更甚,他勒紧了荣陶陶的身体,甚至让荣陶陶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出于礼貌,屋内的高凌薇怀抱着云云犬站起身来,走到茶几旁,也看到了门口处的一幕,不由得,高凌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想要真正打动她的心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毫无疑问的是,如果你跟荣陶陶的关系很好,那么她就不会吝啬自己的友善。
荣陶陶闷闷的声音从布莱恩的胸口处传来,那硬硬的胸大肌怼的荣陶陶很是难受:“我严重怀疑你要勒死我,好让你的国人夺冠。”
“那两个没头没脑的莽夫?”贝拉撇了撇嘴,眼中掠过一丝不屑,“谁希望他们夺冠哦,我恨不得踩在他们那高傲的脸上,狠狠碾一碾。
可恶,昨天还发信息嘲讽我哥......”
荣陶陶终于睁开了布莱恩的怀抱,不甘心的揉了揉被压得酸疼的鼻子,顺势怼了布莱恩的胸大肌一拳,却是换来了布莱恩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
“进屋。”荣陶陶开口说着,却是被贝拉拽到了门口侧方,示意了一下一旁老者手中提着的几个大号衣袋。
荣陶陶眼前一亮,道:“完成了?”
“对,收货吧。”贝拉这才迈步进屋,跟高凌薇打起了招呼。
走廊中,荣陶陶接过老海盗手里的衣物袋,顺口说了一句:“不管是谁收留了你,不管你现在身份几何,你最好还是把气势隐藏起来,否则容易出事。”
老海盗微微欠身低头,毕恭毕敬:“我现在只是亚莉克希亚女士身边的一名侍者。而且,几十年前的事情,早已经过了追诉期。”
荣陶陶只是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拎着衣物走了进去。
“那是什么?”高凌薇好奇的看着荣陶陶手中的衣袋,那大号衣袋是纯黑布料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嘿嘿,好东西。”荣陶陶笑着回应,却是没解释什么,而是直接进了卫浴间,先将衣服挂了起来。
再走出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众人已经落座。
袁沉和杨春熙自顾自的去了窗前的摇椅旁,坐在了竹制座椅上,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年轻人都聚在客厅沙发这边,此刻,贝拉正嘀嘀咕咕的跟高凌薇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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