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君,情况怎么样?听叫喊伤亡好像不小?”看着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硝烟的井上,田中脸上难掩沉重的询问。
“轻重伤亡人员将近十人,损伤了将近半数,我们……”
井上回话时,神色有些低沉无神,甚至脸上夹杂了几分惧意与后怕,语气意味莫名。
听到这个数字,田中也是惊得站起身来,盯着井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之前城中那般危险,扔下的尸体也就这个数量,结果现在就这…片刻?…
虽然不愿相信,但田中知道井上不可能瞎说糊弄自己,只能沉着脸示意井上汇报详细情况。
“原因一是船上太狭小,二是对方武器太犀利,对方手中好像有种冲锋枪,打得又准又快,伤亡里四死三重伤,其中三亡都是让此枪射中。
我们与对方的距离,至少保持在一百五十米以上,但那枪打在船板上,那弹孔几乎成一条条的线,这需要武器很好的稳定性和很高的精准度才能实现。
看弹头大小和穿透倾彻力,应该是九毫米手枪弹,但我实在没想出哪款枪有此性能,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自己弄出来的,如果是,那问就大了。
还有一款武器很奇怪,不知道是霰弹枪还是打霰弹的火炮,用的是钢珠,打在船板上是一片一片的弹孔,说它是炮吧!射速又很快。说它是枪吧!明显只有一处阵地,火力持续时间射击次数都明显超出了正常霰弹枪范畴。
三名重伤员,都是让这枪造成的,基本无遮档挨上就是重伤,其中两人,目前无条件救治,一人是手肘处被打的一堆弹眼,捆扎止血后能坚持一段时间,但手可能是保不住了。
还好,这武器在这个距透力并不强,船板阻挡住了大部分钢珠,不然很可能在船上造成更多死伤,如果工厂那边也装备有这些武器,那古川君……”
“船的情况呢?船体、发动机这些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田中打断了井上继续诉说,问出了眼前他最想知道的情况。
“船身后部已遍布弹孔,但都在水线之上,承重部分也并未出现问题,发动机在下层船舱内,也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田中点头,道:“其他的就不用再提了,也不是我们这点人,有能力去做的,甚至是为给出一个交代,仅存一点人也折损过半,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现在该顾着我们自己了,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不能给那些人反应、布置的时间,想想刚才那片刻交火的结果,一旦陷入围堵包抄之中,我们不会有半点逃脱机会。”
“…哈依…”井上应了一声,现在也无需啥伪装注意了,立马出门呼唤起来,船直接开到最大的马力,继续加速,打开航灯照明,在网罗纵横的快道行驶机动。
……
一刻钟后,林默等人赶到了石臼湖主出水口——姑溪河一侧的河岸边,看着对岸离姑溪河不远一处水道外,几束灯火后窜入石臼湖的快船身影,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有弟兄气不过,抬枪想要开枪射击,但让林默阻止了,这个距离这个速度,开枪已经没有了多少意义,还不如立马进行下一步应对。
一路上纵横交错的水道,又是夜间无船渡河,很多时候得绕上不少路找桥过河,耽误了他们很多的时间。
林默带人蹬上自行车,沿着石臼湖西侧水阳江一侧堤坝,继续往上游而去,胭脂河那边有许志玉带人赶去摸排控制了。
之前他查看地图,能判断对方接下来的另一条逃窜路径,也是可能性较大的,就是借由水阳江及周边水系水道摆脱追踪。
对方船只速度不慢,但相较于他们在陆上的速度也不快,但一路上的水道阻隔,能否追上堵住也只能看运气了。
照旧沿着河岸堤坝行进,为防水灾泛滥,以及水路航行多为无动力船头,很多时候需人力于岸边拉纤,所以水道两侧的道路状况都还不错,可惜此地区域水道纵横,很多时候需寻船或绕道寻桥过河,极为耽误浪费时间,但相较于弄条速度比不上的船跟在屁股后面,走陆路还是有几分机会的。
可惜沿堤坝追出去一段,因受苇荡芦丛遮掩,不知对方是熄了灯还是躲避了他们的视野,在岸上就彻底没见了对方踪迹。
但没办法,废了这么番力气,肯定不能轻易放弃,只能继续沿河岸往上游走碰运气。
好在没过多久,通过灯光这些判断,湖面上又出现另一条船,林默估计可能是其他弟兄追来,倒是让他们又多了几分机岸。
毕竟他们走陆路,无法长时间观测确认目标动向位置,而船是一路追踪,哪怕可能追不上,但对对方方位这些情况的判断,肯定要更精确一点。
而船于他们而言,便是信标灯塔,可以让他们大致判断敌人的位置,而非如无头苍蝇一船沿途撞运气。
一路看看船的灯火,一路狂蹬自行车,林默感觉有点想多了,随着一路往上游走,他们对周边环境的掌握愈加陌生,从保安队带来的向导也时不时开始指错路,能勉强追上水路速度不调太多队便算是不错了。
直到天昏昏明,水陆两路人马在水阳江岸边碰头,擅着双腿扶着自行车站在岸边,林默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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