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街道的两侧都是居民区,若是让铁路从这里经过的话,到时火车轰隆隆的经过,恐怕我们这些设计铁路路线的人被他们骂死,所以还是从旁边的商业区绕过去吧,那里人流较,而且火车通过那里不但方便百姓,而且还能为商业区带来额外的人流,增强那里的商业活动,另外那里离这片居民区也不远,所以这里的居民坐火车也只需多走几步就行了!”
一个头戴着藤条头盔,身穿青色官袍的年青人对身边的工头吩咐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上海市规划铁路路线的官员,而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得知,这个年青官员考虑的十分周详,连以后火车经过时,是否扰民这种小事都考虑到了,可见对方应该是个十分称职之人。
“嘿嘿,多谢李头提醒,我这就去让手下人改图纸去,保证全都按照您老的要求办!”同样戴着头盔的中年工头笑嘻嘻的道,虽然这个工头满脸都是风霜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户外工作的人,脸上的皱纹也比一般人要多,不过两只小眼睛却是贼亮,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过人的家伙。
虽然中年工头答应的很痛快,不过青年官员却是熟知对方的为人,所以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再次交待道:“老五,这条路的终点是上海码头,而且沿途还经过吴王府和市政府大楼,所以这条路可比其它铁路重要的多,若是你敢再像上次那样偷工减料的话,本官可不会再替你求情了!”
听到年青官员如此说,立刻让中年工头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郑重的道:“李头您放心,上次小的做错事,实在是家中老母病危,逼不得已才做出那种糊涂事,本来小的以为再也做不了这一行了,没想到李头您不计前嫌的给我这次机会,所以打死小的也不会再做出那种错事了!”
原来这个名叫老五的工头是上海的一个承包建筑商,专门承接上海的铁路建设,不过上次他家中的老母生了场大病,需要一大笔钱,刚好老五手中周转不开,最后逼的没办法了,才将主意打到工程款上,结果导致工程款不足,只能在建造铁路是偷工减料,结果被人举报,差点被抓捕入狱,幸好这个年青官员帮他求情,这才免了他的罪名,只是罚了一笔钱了事。
年青官员听后也赞许的点了点头,虽然老五这个人有点奸猾,但是却事母至孝,而自己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帮他求情,而且又给了他这一次机会,相信只要老五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再做那种偷工减料的事。
考察完这一段铁路路线后,青年官员在图纸上做了标注,以方便日后修改,然后又和老五一起,向下一段路线赶去。只是当这位青年官员走动时,却是一瘸一拐,这让周围的人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叹息,毕竟如此年青有为的青年官员,却是个瘸子。
而老五虽然一口一个‘李头’叫着,好像并不在乎对方的官身,但其实在老五心中,对这位青年官员还是十分敬畏的,毕竟他也不傻,自己之前可是犯下的重罪,但却因为人家一句话,就这么无罪开释,由此可知这位青年官员的能量。
本来铁路的路线图是由上海官方来确定的,但是之前的主管官员第一次规划铁路路线,再加上又不愿实地考察,结果导致规划出来的线路不符合实际,后来被吴王李恪发现后,立刻将主管官员撤职查办,然后提拔了一批踏实肯干的官员,而工头老五身边的青年官员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些官员来不及将所有的线路都规划出来,所以最后只掌握一个大方向,具体的线路细节则交给经验丰富的承包商规划,当然这也需要官员监管。
上海城经过几年的建设,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整个城市现在已经步入正轨,除了一些依然尘土飞扬的工地外,其它地方已经和一个正常的城市差不多。而且上海城虽然只是初建,但却已经显露出田际都市的风范,港口上来往的船只川流不息,各田商人都喜欢在这里停泊,并采购自己需要的货物。
现在上海已经成为大唐沿海,除了登州和广州外,与福州并列的第三大港口城市,而且它的发展极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超过福州,真正成为与登州相提并论的大港。
李恪也正是看到上面的这一点,所以这段时间对上海城的建设抓的很紧,他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上海建设完成,到时他就可以全力发展上海,争取早日能与李愔的登州相提并论。不过李恪这么一抓紧,下面的人也就只能更加抓紧,比如铁路的建设,因为上次官员渎职的事,已经严重的拖后了。
腿有残疾的青年官员做为主管铁路建设的人之一,也明白铁路的重要性,所以这段时间也是加班加点的赶,今天更是亲自跑来勘察路线。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也没能顾得上找地方吃饭,只是和老五啃了几口干粮,然后就接着勘察路线。
一直到夜色降临,勘察工作再也进行不下去时,青年官员这才与老五告别,然后拦了辆马车,回到城中心的住处。本来城中心只有吴王府,不过去年在吴王府的旁边又新建了一所宅院,两座巨大的府邸并列而建,而且规格也是一样,整个上海能与李恪相并列的人,自然只有被贬出长安的李承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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