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地主!”摇晃的马车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兴奋之声。
“不叫!”
“不叫!”
两个清脆的女声先后响起,接着里面就是一阵甩纸牌的声音,以及男女的笑闹声。
车外是从登州带来的一万五万大军,这些人以前都是捕奴队出身,现在全都属于李愔的私军,不过却全都配备有大唐的制式铠甲武器。这次他们将随李愔一起,接收一枚早已经成熟的果实。
马车里的李愔十分兴奋,与旁边的文儿和画儿一起,三人正在兴致勃勃的玩斗地主,毕竟这旅途实在无聊,只能靠此来消磨时间。他们坐的这辆马车十分巨大,车中除了李愔和文儿、画儿外,金胜曼也同样在车中,只不过相比李愔三人的热闹,金胜曼却静静的坐在马车的另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愔和金胜曼成婚之后,他立刻集结队伍,打着送金胜曼回车的名号,随她一起去新罗。本来赵复和陆洪都反对李愔去新罗,毕竟那里再怎么说也是别的国家,以李愔的身份,实在不宜冒险,不过李愔却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自己若是不去的话,恐怕别人会镇不住场面,所以执意要来,幸好身为王傅的王安支持他这么做,最后总算是说服了众人,带着重兵向新罗而去。
不过李愔他们却没有直接乘船到达新罗,而是在离平壤最近的地方下了船,然后走陆路先去平壤,现在算算路程,估计最迟明天中午就能到达那里。
到了晚上时,李愔他们来到一座离平壤不远的小城,城中的官吏听到是齐王殿下到来时,全都是吓了一跳,急忙出城迎接并准备好住宿,不过李愔却只让城中官吏准备好自己住的地方就行了,其它将士做都在城外驻扎,任何人不得进城滋事。
最后李愔和金胜曼被安排进城中一家富户的宅子暂住,宅子里也全都换成王府的人,而李愔趁着天色还早,特意让城中官吏带自己在城中转了一圈,结果他发现这座小城还是原来高句丽的旧城,不过里面的居民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除了少数原来就是高句丽治下的汉人外,其它大部分居民都是从关中迁过来的,而且很多居住虽然在城中有房子,但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城外自己的农牧场里,偶尔才会回来一趟,比如他暂时住的那个宅子主人就是这样,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城中居民显得有些稀少。
当然了,城中也有热闹的地方,比如占据了小城四分之一面积的一个交易市场,附近农牧场中的出产,几乎都会运到这里来交易,所以不时有大马车拉着货物进出,里面的商户也是极多,李愔还特意进去看了看,发现这里面卖的最多的还是粮食以及牛羊。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李愔那个毛纺织业的发展,羊毛这种东西也已经演化成一种商品,而且数量还不少,甚至他还听说,有不少牧场主都在准备加大绵羊的饲养量,准备在羊毛上大赚一笔。
看着眼前如此兴盛的边陲小城,李愔也十分高兴,而且他还发现,除了大唐本地的商人外,还有新罗和百济的商人混杂其中,不过这些商人都像是饿狼一样,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们就会追在后面想要买下来,可是偏偏又出不起太高的价,所以成交量并不多。
看着那些拼命砍价的新罗和百济商人,李愔暗暗的冷笑两声,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又对帮自己介绍的官员夸赞了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殿下,今天晚上还吃皮蛋吗?”刚一回到住所,画儿就一脸调皮的问道。这一路上李愔不但对金胜曼十分冷淡,而且还故意戏弄对方,比如拿吃饭来说,他就故意在金胜曼面前吃切开的皮蛋,还告诉对方说这是鹿的眼球,只不过是腌制了一下,结果把金胜曼恶心的当场就吐了,甚至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
李愔想了想笑道:“好主意,今天晚上还吃皮蛋!”
“好!我去准备,咱们从登州带来的还有好多呢!”
画儿一听欢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却被旁边的文儿拉住,只见文儿对李愔规劝道:“殿下,金嬬人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咱们这么戏弄人家,是不是有些过了?”
李愔知道文儿这丫头心肠软,所以听后也不生气,眼珠转了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只见他把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上的那个咬痕道:“文儿,不是我想戏弄她,而是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你看看我的手腕,当初就是被她给咬的!”
做为李愔的贴身侍女,文儿和画儿自然都知道李愔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只见画儿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就是,那个女人实在太狠心了,差点把殿下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咱们一定要给她点苦头尝尝!”
文儿一见李愔手上的伤疤,心中也是一阵心痛,而且看李愔和画儿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她也不好再阻拦,只得松开了抓着画儿的手,任由他们去胡闹了。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外面的侍卫找到李愔,并在他耳边密语了一阵,这让李愔的脸色一沉,急匆匆的就出去见了一个人,然后和对方在书房里密谈了好一会,这才让对方离开,而在李愔走出书房后,却停在门口向东方看了看,眼神中也带上了几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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