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淮河水奔腾而下,巨大的动静在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周围官员的注意。
他们在确认消息之后,立刻就把事情层层上报很快就传到了金陵。
“娘希匹!淮河怎么又出事了,那群混账还没遭灾呢,就开始问我要救灾款!”
金陵总统府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楠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电报,气的破口大骂。
“委座何必为了一群小人动怒,要是因此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一旁身穿军装的下属,关心道。
“这群混蛋就是看眼下政府刚刚统一全国,手里事情太多无暇顾及他们,才敢在我头上动土!”
委座说道激动处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他理的短寸头发本该扎手,但一直摸道中间才有一点触感,脸色不由更黑。
“告诉那群混蛋,淮河若是泛滥让他们全力保家安命,不得让淮河区域的平民出现重大伤亡,恨不得出现大股难民!”
下属认真听完,却一直没有等来该有的回复,不由小心问道。
“委座那关于赈灾的事,卑职该如何回复?”
委座闻言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到窗边,看到外面花园里来往的官吏,沉声道:“现在尚未出现灾害,不与拨款。后续是否拨款,视当地情况而定。此事由中央决定,各地不得再议!”
“这些话你可精练一番,其中程度你自行把握。”
“卑职明白!”下属点头答应。
这个时代的电报传递消息远没有后世方便,因为多方的原因导致电报内容需要尽可能的短。
可有时候,一些命令不可能短,这就很考验发报人的能力。
太长不利于发送电报;太短可能导致命令失真传达错误,酿成大祸。
下属离开客厅,委座站在窗前神情渐渐恢复以往的淡定。
“娘希匹!”
委座口中低骂一声,来到酒柜前亲自开了一瓶红酒。
他端着高脚酒杯,来到书桌前,打算看看之前还未看完的公务。
咚咚!
委座刚刚坐下,客厅的大门就被撞开,刚刚离开的下属神情慌张的冲了进来。
“委座大事不好了!”
下属一见到委座,就急忙喊道。
“敬之你好歹也是一位将军,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蒋委座神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对方。
“委座不是卑职不冷静,而是此事实在太过惊人!”
何敬之拿出一份文件,蒋委座接过一看居然是电报纸。
他眉头顿时一皱,对方直接把电报纸拿了过来都没进行抄录,看来事情的确十分紧急。
蒋委座阅读上面内容,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他重重将文件放下,猛的起身脸色漆黑的看着眼前得力下属,无比严肃道:“这件事内容有没有确认过?”
“已经确认过,否则卑职也不敢拿来见您!”何敬之连忙点头道。
蒋委座闻言顿时沉默下来,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闷压抑。
“委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何敬之见对方许久没有开口,小心道:“卑职建议您立刻带着夫人离开金陵,坐飞机去广州!”
蒋委座眉毛轻轻一挑,语气为难道:“那金陵百姓怎么办?要我弃众人于不顾,蒋某实在做不到!”
何敬之知道自己这个老上司的性格,眼中含泪,苦口婆心道:“委座您是民国大总统,是一国之首脑,天下谁都可以出事但唯独您不可以!卑职相信哪怕全城百姓知道后,也肯定不愿让您留下犯险!”
说到动情之处,何敬之单膝跪下恳求道:“委座卑职代党国全体同僚,还请您以大局为重暂且离开金陵!”
蒋委座神色意动,但还是摆手坚定拒绝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与城民共存亡!”
你娘的……
何敬之心中骂娘,忽然站起抓住对方手臂,“委座得罪了!”
“何敬之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蒋委座声正严词,怒斥对方的做法,却并未剧烈挣扎。
“来人,带委座离开!”何敬之没有理会对方,朝门口喊到。
很快一批警卫冲了进来,他们见到眼前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嘛,快把委座带走!”
何敬之神情威严,一众警卫都下意识的朝旁边男人看去,见后者没有反驳立刻心神会意上前。
“何敬之你这是滥用职权,你无权抓我,快放了我!”
蒋委座被警卫带走,走廊间充斥着他的声音。
不久后,一辆飞机从金陵机场离开。
在蒋委座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一则消息在金陵城内传播。
无论是谁在看到消息后,第一件事就是不信。
“淮河上游发大水流进了长江,浪花超过几十米比城墙还高?!这怎么可能!”
“我看消息是假的,除了海上,内陆河流哪里可能翻起几十米高的浪!”
“你还别不信,我二伯的小叔子的堂兄就在总统府当差,听他说蒋总统已经乘机离开了金陵!”
金陵城百姓对于淮河大水的事本来将信将疑,可随着总统坐飞机离开,政府高层都打包收拾出城的消息传播开来。
哪怕是先前不信的人,对此也深信不疑。
一时间城内四处乱起,恐慌迅速在所有人心头蔓延。
李煜御水自淮河上游而下,在中途拐进了长江,几十上百米高的波浪吓的江上船只和两岸百姓失色。
“先生您这样做,不会造成什么伤亡吧?”
张希声看着这一幕,心中担忧问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