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夏更和天翼的兄弟们,没有一刻停止想要冲破界墙的努力,一次次冲击着那道阻隔两界的神奇之光,放弃从来不是天翼的信条,而南墙这种东西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被撞破的。
蚁魔在黑暗中目睹了这一切,产生一种发自内心深处最彻底的震撼,天翼根本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疯子,这群疯子在发现自己后,全世界追杀,完全扰乱了蚁魔的计划。
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群人,拥有逆天的速度,和最坚韧不屈的性格,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家伙居然来自大千世界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地方。
“真希望界墙能够打开啊。”
蚁魔悄悄想着,要是天翼全部离开中界进入下界,对他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蚁魔才会竭尽全力帮助夏凡,他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些家伙了,只要天翼在,自己永远不可能得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群疯子去祸害下界。
界墙对面的世界里迅速飞来两只白色猫头鹰,那也是白石城最后的两只神兽,夏笛和阿姆斯特朗乘坐其中一只,另外一只则是梅丽尔的坐骑。
“是她?”
“她和夏笛在一起?”
众人发出惊呼,许多人见过梅梅,知道她和夏更的感情,也知道夏笛是他们俩的孩子,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梅梅以让人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带给所有人无比震惊。
和七年前相比,梅梅依旧年轻,岁月从她的体内悄悄流逝,却没有带给她任何衰老的迹象,身材好的像妙龄少女,皮肤白净细腻的像刚出生的婴儿,眼角没有哪怕一丝鱼尾纹,头顶由水晶制成的王冠,则证明她在下界的地位,似乎还挺高。
梅梅用手中红宝石戒指划开界墙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从万人敬仰的女王,重又变成了那个依靠在夏更肩膀上窃窃私语的柔弱女生,感伤,怀念,压抑,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哭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夏更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他坚实的手臂将梅梅揽在怀里,嗓音微微沙哑道:“你瘦了...”
听到这句话,梅梅更加泣不成声,她原本以为,夏更会愤怒咆哮,痛骂她当年扔下孩子和丈夫离去,或者倾诉衷肠,抱怨自己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他们俩不是分别了七年,而是七天,对于梅梅为何会出现在下界,夏更连一个字也没有问。
众人微微有些失望,一幕悲情大戏,到头来竟变成了一声问候,似乎不太过瘾的样子,直到佛游探头探脑问起夏凡在哪,众人才忽然注意到这个问题很严重,梅梅来了,夏笛也回来了,唯独不见夏凡的身影。
“我的国家正遭受攻击!夏凡让我来接你们,他自己却坚持留在了大泽区。”
梅梅有些慌乱的说道,这些话本应该夏笛来说,但此刻他彻底迷惘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盯着父亲拥抱一个陌生的女人。
“哦,原来是战争啊。”
“我们这次算是来巧了。”
众人一点也不严肃的说道,全然没把战争当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样的场面,令勇者阿姆斯特朗感到困惑,眼前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啊?
......
一连四个小时,夏凡在大泽区和野蛮人战斗,他像一头潜伏在丛林里的凶猛猎豹,谨记柿子要捡软的捏这道理,专门挑选落单的敌人下手,然后将敌人的尸体趁乱扔进大部队,制造恐慌和混乱。
逊尼人感觉自己像是遇到了恶魔的追杀,总有人消失不见,而后总有一具具尸体,被从黑暗中抛出来,地点各不相同。
“他在那里!我看到他了!”
“后面也有!他杀了我们的后勤官!”
各种混乱的信息,不断传到首领的耳朵里,夏凡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又在那里,首领甚至以为,自己受到了某支大部队的埋伏,敌人的数量恐怕有成千上万。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逊尼人的军队一直在恐慌中度过,长达五个半小时的行军,才不过走出几公里,斥候消失,战士消失,连携带的食物也会莫名其妙消失,这些离奇的消失事件,极大拖慢了行军的脚步,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搜寻敌人的踪迹,然而却总是一无所获。
恐慌在军队中蔓延,这群住在大泽区,最野蛮勇猛的战士,相信自己遇到了幽灵的袭击,进攻白石城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那座建在白灵山下的城市,显然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
“看啊,他在我们对面!”有战士忽然喊道。
首领急忙抬头,只见背对着夕阳的余晖,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小山顶端,连续眨动眼睛,首领终于看清了夏凡的脸,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嘴角带有一丝弧度,即便面无表情,也像是在微笑的样子。
“该死的,我以沼泽鳄鱼王的牙齿起誓,一定要把你的脸撕烂!”
首领勃然大怒,约莫上万名大泽区逊尼族的战士,纷纷扬起手中的兵器,或者亮出手臂上的纹章,气势汹汹。
下一秒,夏凡咧开嘴巴,笑的更加灿烂,口中开始倒数:“三!”
“二!”
“一!”
首领气急败坏,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难道这个家伙没看到,自己身后上万名大泽区的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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